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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互相懷疑(二更)

2023-09-30 17:07:03 作者: 簡音習
    「正是她們。」

    那掌柜悄悄打量了一眼詹濮沉這才道:「她們去了樓上的雅間。」這掌柜的說完,就想接過詹濮沉手中的銀子,可是詹濮沉卻是避開了他的手,沉聲道:「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

    雅間裡的蘇洛寧和嵐晴她們正在等著上菜,房門這時便被叩響了,蘇洛寧以為是小廝來上菜,便是立即道:「進來吧。」

    她的話音落下,雅間的門便是被人推開,進來的人確實是酒樓里的小廝,但是後面卻還跟著兩個人。蘇洛寧抬眸看去,這男的嘛,自己是認識,正是那個度和山莊的詹莊主。你說這個詹濮沉也真是,他一個江湖門派的莊主,不在自己山莊好好呆著,整天不務正業地在京城亂晃什麼?

    至於他身後的那個女子……自己倒是沒見過。

    「詹莊主?你怎麼在這裡?」蘇洛寧含笑問道。

    只見那詹濮沉朝著蘇洛寧抱拳行了一禮,然後道:「我的表妹剛來京城,我這不帶著她在京城轉轉,這正好到了飯點,就帶著她過來吃頓飯。可誰知道這酒樓里的位置都滿了,卻又無意間聽得這間酒樓掌柜的跟自己的夥計說,澈王妃您在這裡,我就想著既然不是陌生人,也許能求得澈王妃允我們拼上一桌。」

    一旁的小廝聞言也是幫腔道:「是啊,這正是到了飯點,客人多得很,已經沒有位置了,如果各位都是熟人的話,那能拼上一桌自然是好。」

    而此時站在詹濮沉身邊的女子也是含笑開口道:「早就聽聞澈王妃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非凡。」

    蘇洛寧聞言不由眉頭一挑,呦,這剛一開口,高帽子就先給自己扣上了。

    「既然如此,那二位就請坐吧。」

    那小廝聞言趕緊引了詹濮沉他們二人坐下。

    待那小廝離開後,蘇洛寧這才看向詹濮沉身邊坐著的女子,眸光中有著打量,那女子注意到蘇洛寧的目光,不由含笑問道:「澈王妃怎麼這般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嗎?」她有一瞬間還以為蘇洛寧是看穿了她易容的把戲。

    蘇洛寧卻只是淡淡道:「沒什麼,只是看著你的眼睛,覺得有些熟悉……」可自己分明沒有見過這個人,大約是自己多心了吧。

    女子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但是見蘇洛寧又沒有說別的什麼,似乎並未起疑心的樣子,也便稍稍平了平心緒。正要拿了手邊的杯子喝茶,眼睛卻是掃到了嵐晴手裡拿著的帕子,眉頭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抬眸看向嵐晴,面上含笑道:「嵐小姐這帕子上繡的花好別致,雖然只有一個形狀,卻是素雅又好看。」

    嵐晴聽聞她提起自己的帕子,不由拿起看了一眼,這才道:「哦,這花乃是梔子花,它本就是白色的,所以就只用絲線勾勒出一個形狀來,簡單得很。」

    「看來嵐小姐是極喜歡這種花的,手帕上繡的都是這種嗎?」

    「不是我喜歡,是有人喜歡……」說到這裡,嵐晴不由低下頭去,那眉眼之間全是溫柔,面頰上也緩緩浮現出胭脂淺紅,那眼神真箇是溫柔婉轉。

    一旁的蘇洛寧見了,不由心中霎明,含笑打趣道:「這個『有人』指的是殷明意吧?怪不得你最近用的帕子上繡的都是這個。」

    嵐晴聞言只含笑不語,只當是默認了。

    一旁那女子卻是追問道:「難道這位殷公子是嵐小姐的情郎嗎?」

    詹濮沉此時卻是不由瞪向女子,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這女子此時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詹蒲沉的不悅,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嵐晴看。

    嵐晴不好意思答,卻是一旁的蘇洛寧代為應道:「他們二人已經定親,不日之後就將大婚了。」

    「是嗎?那恭喜了。」女子立刻笑著道。

    蘇洛寧見了,不由在心中暗道:這個女子好奇怪,嵐晴成親她這麼高興幹什麼?

    這個時候詹濮沉終於忍不住開口:「蝶兒,這是別人的私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而這個時候,嵐晴卻是含著輕笑開口道:「其實我跟明意的婚事,詹公子也算是半個媒人了,當初若不是你在明意的書齋里跟我爭執那本《雨容集》的話,我跟明意大約也不會相識。既然今日這般恰好碰上了,我就敬詹公子一杯吧,我們這樣估計也能算得不打不相識了。」

    詹濮沉聞言不由喃喃道:「媒人?」自己竟然是他們兩個的媒人,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看著嵐晴已經站起身來敬自己酒,那詹濮沉也是站了起來,跟嵐晴碰了杯,正午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那般燦爛美好,猶自想起自己跟她初見那日,她跟自己據理力爭,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明亮和倔強,其實後來自己屢次找她讓書,也不過是找個見她的藉口而已吧?如今自己才明白,已是太晚了。

    而在這過程中,蘇洛寧一直都在暗自打量著這兩個人,此時見得詹濮沉臉上神色有異,心中也不由有些懷疑。

    而坐在詹濮沉身邊的那女子卻好像對她們幾人很好奇似的,小廝已經把飯菜都端上來了,她還在問,「這麼說來,你們今日出來是選布料做嫁衣的了?」想起蘇家的成衣鋪子就在附近,她又是道:「這蘇家成衣鋪里的繡娘針線是出了名的好,一定能給嵐小姐做出一件絕美的嫁衣的。」

    嵐晴卻是道:「這嫁衣,我是要自己做的。」

    女子聞言微愣了一下,方才應聲道:「是啊,還是自己做的好,畢竟花了心思的。」說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詹濮沉,然後又是看向嵐晴,輕聲道:「你一定很愛你的未婚夫吧?」

    嵐晴聞言稍稍詫異了一下,然後只是淡淡一笑,可是那一臉的幸福之色已經給出了答應。

    而詹濮沉終於冷聲道:「好好吃你的飯,問這麼多幹什麼?」

    那女子知道詹濮沉是真的生氣了,這才安靜下來,便是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夾了菜來吃。轉眼卻是看到蘇洛寧的身邊坐著的那女子,正在仔細檢查著端上來的飯菜,又是不由開口道:「澈王妃還真是謹慎。」

    蘇洛寧聞言不由無奈一笑,「沒有辦法,人心險惡,壞人太多,我們也只能更加謹慎,才保住自己了。」

    女子聞言面上不由尷尬一笑,「是啊,是啊。」

    蘇洛寧此時卻是看向那詹濮沉,含笑開口問道:「想起來,我還是年前遇到的詹莊主,這一眨眼也是幾個月過去了,詹莊主口中的那個武林敗類還沒有找到嗎?那他藏得也真是夠嚴實的。」

    卻聽得詹濮沉淡淡道:「是啊,的確是藏得夠嚴實,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到哪裡去了。」

    蘇洛寧聞言卻是在心中暗道:才怪,就算那人真的藏得這般嚴實,幾個月都找不到,那他們也大可沒有必要在京城裡浪費這麼長時間,難道他們在江湖中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數個月就只盯著這一個人找?她才不信他們此次來京城沒有別的目的。

    「其實若是真的找不到的話,或許是那人已經去別的地方了,如果真的如此,詹公子在京城呆了這麼久豈不是浪費時間嗎?」

    「這個倒是不會,此時他肯定是在京城裡的。」詹濮沉篤定地道。

    蘇洛寧聞言只是輕笑著點頭,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這個時候詹濮沉卻是看著嵐晴,開口問道:「之前聽嵐小姐說,嵐小姐是澈王妃在同州時的故友,那想來嵐小姐家裡多半也是經商的,不知可也是同州商賈之家?」

    嵐晴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這才道:「原本是經商的,只是後來生意出了岔子,家道中落,我爹娘相繼病故,我這才到了京城來投奔寧姐姐的。」

    「是這樣……」

    蘇洛寧卻是打量著那詹濮沉道:「詹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見澈王妃跟嵐小姐關係這般要好,想著二位以前在同州的時候,定然是經常相處在一起的。」

    蘇洛寧聞言淡淡道:「這個倒是沒有,我們之前在同州的時候也只是偶爾見面,並不常在一起的,倒是嵐晴來了京城之後,我們兩個見面這才多了起來。」

    「是嗎?」

    這個澈王妃說話倒是滴水不露,問了半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待到一頓飯吃完,蘇洛寧帶著嵐晴她們又回到了成衣鋪子,而詹濮沉則是陰沉著一張臉,轉身往自己住的宅子而去。一旁的蝶兒連忙追上去,疑惑地問道:「我們不是要去拜訪一位朝中官員嗎?怎麼這就回去了?」

    詹濮沉卻是冷聲道:「今日還不是時候。」

    那蝶兒在一旁跟著,心中卻是不是滋味兒地道:是您聽到嵐晴跟那殷明意要成親,心裡不舒服才不想去的吧,還藉口說什麼今日不是時候。

    但是這話她也只敢在心裡說說罷了,是斷不敢在詹濮沉的面前說出來的,如今他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

    跟著詹濮沉一路回到住的地方,蝶兒這才回自己的房間恢復了自己的容貌,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的臉,這張臉雖然比不得澈王妃的,但是比起那嵐晴來,卻也是綽綽有餘的吧?可主子為何卻偏偏因為那嵐晴而心緒不定?難道……是因為主子整日看著自己的這張臉,看膩了?

    這蝶兒剛收拾好了自己,便是去見詹濮沉,可是剛走到他書房門口,就見詹濮沉急沖沖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蝶兒忙是問道:「主子這是去哪裡?」

    可是她哪裡聽得到詹濮沉的回答,那人已經走遠了。

    卻說詹濮沉這廂卻是徑直去了太子府,然而此時太子司空景還在皇宮裡,並未回府,詹濮沉只得在司空景的書房裡等著了。

    而此時的司空景卻是在皇后的寢宮之中,看著面前擺放著幾幅仕女圖,司空景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此時卻是故作糊塗地道:「母后這是……?」

    「澈王妃不是懷孕了嗎?她如今照顧自己還來不及,更是顧不上伺候澈兒了,本宮這正要給澈兒選個稱心的側妃呢,只是挑來挑去,卻始終沒一個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幾幅畫像,皇后不由搖了搖頭。

    畢竟這蘇洛寧在前面擺著呢,要想給澈兒找一個讓他稱心的側妃,就算比不過蘇洛寧,那也不能比她差了遠了去,可是比這這條件找可是不好找啊。

    司空景聞言,不由輕笑道:「澈兒對他的王妃那般呵寵,言聽計從的,要是母后給他納側妃,他還不會答應呢。」

    果然,皇后一聽這話,面上立刻就變了顏色,道:「這種事情,豈是能由著他來的?為皇家開枝散葉本就是你們這些皇子的本分,難道他還真想著守著那蘇洛寧一個人過一輩子啊。」

    「母后何必動怒,澈兒以後定會想明白的。」

    司空景這話剛說完,就聽得外面宮女來通報說蓮貴妃娘娘求見。皇后聞言不由看著司空景道:「想必蓮貴妃此次來,又是為了讓她侄女嫁給澈兒的事情。說起來,那郎依蘭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都是一等一的,沒有什麼可挑剔之處,如果不是因為測出她跟澈兒八字不合,本宮是早就想把她指給澈兒了。雖然之前她家裡把澈兒想得有些不堪,阻著她不讓她嫁給澈兒的事情,讓我有些生氣,但是這孩子對澈兒那真是深情無二,從十四歲時就喜歡上了澈兒,一直到今日都是痴守著,叫我也是感動啊,只是可惜了……」

    司空景聞言,卻是提醒道:「既然蓮貴妃都已經來了,母后就且先聽聽她要說些什麼吧。」

    皇后點點頭,便是吩咐了宮女帶那蓮貴妃進來。

    不多時,就見那蓮貴妃一身宮裝緩緩而來,這蓮貴妃在皇宮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皇后記得清楚,她是皇上當年第一次選秀時選入後宮的妃子,在皇宮裡熬了這許多年,才是熬到了這貴妃的位置。再想想當初那個鳶妃,才剛進宮不到幾個月,竟就晉升了貴妃的品級,怎能不招人妒忌呢?

    看著面前的蓮貴妃,皇后不由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臉上的妝容精緻,卻也難掩眼角的皺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這些人也都是老了。如果那鳶妃當初沒有出那件事情,如今她也會跟她們一樣慢慢衰老,一點點地失去皇上的寵愛,這麼一想,其實她那般早早死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那蓮貴妃正給皇后行了禮,卻遲遲不見皇后應聲,不由暗自詫異,自己最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嗎?

    一旁的司空景見狀不由小聲提醒了一下皇后,「母后……」

    皇后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猶自俯身的蓮貴妃道:「起身吧。」

    那蓮貴妃這才由身旁的貼身宮女扶著,緩緩站起身來,這般之下,眼睛便是掃到放在案上的那幾幅女子的畫像,試探地開口道:「皇后娘娘這是在給澈王殿下挑選側妃呢吧?」

    皇后聞言,亦是把目光放在那幾幅畫像上,語氣淡淡地道:「是啊,正在猶豫不決呢。」

    那蓮貴妃聞言,卻又是在皇后的面前跪了下來,認真地道:「請皇后娘娘考慮考慮我們家依蘭吧。」

    皇后見狀,頗有些為難地道:「可你也知道,郎小姐跟澈兒他們兩人的八字是相剋的啊,這怎麼能成親呢?」

    「回皇后娘娘的話,這段日子,臣妾的大哥特意請了一個道法高深的道人住在府上專門給依蘭改命,如今已是有了成效,如果皇后娘娘仍是擔心的,不如就讓人再給澈王殿下和依蘭二人測一次八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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