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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41:10 作者: 佛茶茶
    黎宴有些慌張地停下腳步,他好像闖入到不能闖入的地方。

    可卻來不及了。

    那邊正在說話的人停止了話頭,聽不見半點動靜。

    果然被發現了。黎宴在逃走還是不動之間猶豫,最後還是選擇待在原地,若是逃走了,可能引起難以預料的後果。

    黎宴等待著,等來的卻是一道勁風。

    所幸,他也不是毫無戒備。

    「是我,我只是想去個洗手間。」黎宴手臂被撞得疼,他可不想和人繼續打下去,及時出聲表明身份。

    可他說話後,那個人卻變本加厲。

    黎宴悶哼一聲,臉抵到冰冷的牆面上,雙手反鉗在背後:「封鶴!」

    熱氣噴灑到黎宴的臉側,濡濕的感覺仿若一道驚雷炸在黎宴腦海中,緊接著的不絕如縷的刺痛,讓黎宴無法保持鎮定。

    「你做什麼?!」黎宴掙紮起來。

    封鶴湊近黎宴的脖頸,把方才烙下的痕跡加深,似乎終於滿意了些,對於黎宴的怒火,淡聲道:「你和裴時殊又是做什麼?」

    「不關你事。」黎宴。

    封鶴:「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黎宴察覺到對方的再次湊近,他泄了氣:「我們好好談談。」他真怕人當場把他辦了。

    「裴時殊?」封鶴不打算輕易答應,如果沒得到合心的答案,他會給黎宴一個難忘的教訓。

    黎宴咬牙:「假的。」

    封鶴掰正黎宴的身體,噙住黎宴的唇就開始放肆。

    黎宴隱隱嘗到了嘴間的血腥味,對方親得太兇,逼得他咬住在他口中肆虐的舌頭,血味變得越發濃郁。

    「咳咳……」黎宴總算從這場激吻中解脫,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升起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他遇到封鶴就不曾擁有多少次處在掌握中的主動權,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真讓人窩火。

    封鶴拉著黎宴去向了另一個偏僻的位置,沒忍住又抱住人親親捏捏,他素了好久,忍著不去見心上人,再見就是心上人要跟人跑了的場面,他本人也特別火大,要不是捨不得對黎宴做什麼,就不只是限於強自親近了。

    「親子鑑定換不成,他又把主意打我身上了。」封鶴簡短解釋,「你不能和我走太近,他會盯上你,也是想給你考慮時間,你倒好,直接給我找了新的男人。」

    說著說著,封鶴臉黑如墨,探在黎宴衣服內的手又留了些痕跡,惹得懷中人顫抖不停。

    「我就該讓你做我的人。」封鶴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個字眼。

    黎宴想看來是沒得談了,早分早止損,可對方丟出的下一句話,使他的念頭滯停住。

    封鶴抿唇,氣勢弱了下去:「是上是下,我不在意,是你就好。」

    第70章 完結

    黎宴被動跟著封鶴的步伐, 腳步有些踉蹌才能跟上,他有點不太明白現實怎麼發展到開房的程度。

    聽著電梯停止的提醒聲。

    黎宴嘴唇囁嚅了下,連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阻止得了對方的意向, 卻非要說上一句:「你不是說, 我們不能走太近嗎?」

    他還記得對方告知他的疏遠理由, 就是避免祁雲峰盯上他,對方才一時鮮少來找自己。

    封鶴攥著黎宴的手腕,將人拉進了電梯裡。

    「很快就不需要了。」

    冰萃般的冷音輕輕擴散在逐漸封閉起來的電梯中, 在寬整的四角迴蕩。

    黎宴抬頭,映入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

    12樓抵達。

    黎宴再次被拉著出了電梯, 他小聲道:「時殊, 還在等我。」

    封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透出種你一定要跟我說別人的輕佻意味。

    客房打開。

    封鶴鬆開了握住黎宴的手, 無聲地注視黎宴。

    黎宴遲疑地望向房間,還沒開燈,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他如果進去了,可能會發生什麼, 他又不是白痴,怎麼會不清楚。

    他也不是不願意,畢竟他是個男人, 對於身體上愉快的追求自是有的。

    封鶴站在了他背後,呼吸打在黎宴脖頸。

    一股推力出現在黎宴肩後, 不需要他如何抉擇了, 他被封鶴帶動著進入了房間。

    門關上。

    滿是迫不及待的吻襲上黎宴的嘴唇。

    衣服散落一地。

    黎宴錯開封鶴不停歇的吻, 他的唇都被吮麻了, 再親下去, 他擔心會流血。

    封鶴撫摸著黎宴的腰,克制著沒有往下,挑起眼梢:「要叫停?」

    黎宴沒有錯過自己的生理反應,現在叫停難受的人可不止封鶴。

    封鶴勾起唇角:「那就來解決,還是……」他微妙地停頓剎那,滑出微嘲的腔調,「你不行?」

    黎宴看著似乎是一副自在從容的封鶴,可不比以往堅定鎮定的眼神,顯出幾分尷尬之色,暈染紅暈的眼尾,倒是比嘴柔軟誠實。

    果然是沒做過下面的人,現在這樣不願示弱,佯裝淡然的模樣。

    黎宴喉結動了動,揪著對方的領口摁向床。

    ……

    手機鈴聲打斷了房間內的激情。

    黎宴停下動作,下意識接起了電話。

    「黎宴,你在哪兒?」裴時殊帶著焦急的聲音,通過信號傳輸給黎宴,「我找了你很久。」

    黎宴腦子裡倏地冒出色令智昏四字,他怎麼就忘記跟裴時殊講一聲,他之前雖然以對方等自己為藉口,但也是事實,他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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