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當野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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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兒子的小鼻子上捏一把，「上官凌起床了。」

    上官凌閉著眼睛揉揉鼻子，再揉揉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看待爸爸正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聰明的上官凌小朋友腦子有些短路了，「爸爸，你怎麼沒睡覺？」

    小腦子一轉，上官凌小朋友立馬的就有些高興的幸災樂禍的道：「爸爸，你是被媽咪趕出來了。別擔心，我收留你，讓你跟我一起睡。」

    上官雲天無可奈何的笑起來，兒子這開心的勁兒從哪裡來？難道他被老婆趕出來值得兒子這樣的眉飛色舞？

    「起床。爸爸帶你看日出去。」上官雲天不客氣的對這兒子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真的？」上官凌一骨碌的爬起來，眼睛熠熠的看著上官雲天確認一下。

    上官雲天點點頭，「爸爸從不騙人。」

    上官凌想一想，雖然不知道爸爸是否騙過別人，但是沒有騙過上官凌，笑眯眯的趕緊的跳下床去換衣服。小嘴兒再吐出一句，「爸爸，等著我。」

    上官雲天抱著穿著正齊後還特意的穿了件後外套的上官凌往島邊走去，腳下是厚重的草旁邊也是厚厚的草叢還有一些灌木叢，還會有一些唧唧的聲音。

    上官凌對著這黑漆漆的樹林並不害怕，還有些興奮。上官雲天有些有笑的看著兒子，這小小的孩子在外人面前已經學會了嚴肅擺面孔，不過在自己家人面前的時候還是會撒嬌歪纏。

    上官凌看著正一臉嚴肅前行的爸爸問出這樣老成的一句：「爸爸，你小時候看過日出嗎？」

    「沒有。長大後才看到的，很漂亮，所以要帶上官凌去看。」

    「媽咪呢？應該叫媽咪一起看的，不過媽咪喜歡賴床，等媽咪醒了再看。」

    上官凌小手抱著上官雲天的脖子，小嘴兒說的全是葉小妞的事情，「……媽咪說我長大了會比爸爸還要帥……媽咪說她最喜歡就是西瓜的顏色，媽咪說她最不喜歡不乖的孩子……爸爸，有時候我覺得媽咪不乖……」

    反正說的全都是媽咪。

    上官雲天有些好笑的看著上官凌那雙在黑夜裡依然明亮的雙眼，如會發光的寶石。

    「爸爸，我們以後要帶媽咪一起來看。」

    「好。」

    兩父子，一個嗓音低沉有力，一個清脆明了，在這漆黑中異常的溫暖。

    一問一答，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兒。

    上官凌很喜歡和爸爸這樣的相處，因為爸爸從來就不會把他當什麼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他喜歡被爸爸當成大人一樣的感覺。更不必一樣大的大人。

    到了島邊的大樹下，上官雲天放下上官凌，讓他和自己一起站立著，看著遠處還是漆黑一片的海岸。耳邊時不時的會有海鷗的叫聲。

    上官雲天低頭看著還沒與到自己腰際的小屁孩，眼睛熠熠的看著前方的小屁孩，心裡有一句話，『爸爸，希望你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不過上官雲天是不會跟兒子說這樣的一句話。有些話只要用行動來表達。

    男人之間父子之間的很多話都在不言中。

    上官雲天相信，他的兒子一定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爸爸，你看。」上官凌的小手指著遠處的魚肚白，還有慢慢的裂開的海與天。

    在這滿滿的裂開中，上官老大給上官凌小朋友講了一個『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他不一定要兒子有開天闢地的本事，但是要有一顆頂天立地的男兒心。

    「爸爸，真好看。」上官凌在爸爸的故事中看著越來越紅，越來越明亮的海天相接處，眼睛裡閃著智慧的光。

    上官雲天沒有再說話，只是很安靜的摸摸兒子的腦袋，或許兒子不會明白他的用心，或者他本也沒有什麼用心，單純的就是為了哄兒子開心。

    上官凌也不再說話，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海天相接的地方，盯著一片被染紅了的海域，還有那片火紅下飛翔著的被染成紅色的海鷗。

    「爸爸，那海鷗也變成紅色的了。媽咪最喜歡這樣的顏色。」

    上官雲天的大手搭在兒子的小小肩膀上，「這就是力量，新生的力量。」

    上官凌抬頭看向上官雲天，他不明白爸爸說的是什麼意思？這跟力量有什麼關係？

    上官雲天拍拍兒子迷惑著的小腦袋，「你不用明白這個。你喜歡就好。」

    「喜歡。」上官凌肯定的回答。

    「爸爸，當你兒子真好。」上官凌突然帶著些興奮帶著些感慨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上官雲天愣了一下，面色雖然沒有變，不過眼裡全是笑意，全是驕傲，「能當你爸爸是我的驕傲，上官凌。」

    上官凌衝著上官雲天嘻嘻的笑起來，「媽咪也是這樣說的。」

    看著太陽從一絲變成半圓再到滿圓的上官凌很驚奇，平時每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都是刺眼的高高掛。這一刻他的小心靈里好像有什麼在破土，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種莫名的說不出原因的激動。

    這一刻的上官凌或許不明白爸爸帶他來看日出有什麼意義，但是他還是很興奮很激動，一個孩子的激動。

    天已經完全的亮了起來，上官凌揉揉有些僵硬的小脖子，「爸爸，真好看。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太陽。跟月亮一樣的太陽。」

    「嗯。我們回去吧。要不媽咪要醒過來了。」上官雲天一把的抱起兒子，準備往回走。

    「爸爸，我要自己走。」

    「好。」上官雲天把上官凌放下來，過來的時候因為是夜晚怕會遇到出來乘涼的蛇，所以不放心要抱著，但是現在已經天亮，就算是有蛇他也能在第一時間裡發現。

    「爸爸，我們不要告訴媽咪我們偷偷的看了日出，要不媽咪會不開心的。」上官凌拉著上官雲天的大手掌，手掌上還有因為長年的訓練而形成的老繭。這樣的一雙大手掌跟媽咪小手的柔軟不一樣，更加的有安全感。

    上官雲天看著一臉認真的兒子，低沉有力的回答：「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