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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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到了公司，霍啟琛看向年富，「幫我聯繫一下承歡。」

    「霍總，承歡已經辭職了，離開原來的公司後並沒有找工作，找不到她住在哪裡，手機號碼也換過了。不過襲醫生這幾天有幾個陌生的通話記錄，是本市的號碼。」年富看向霍啟琛，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霍啟琛接過，低頭掃了一眼，「查一查吧，確定了一下位置和人。」

    「好。我這就去辦。」

    年富出了總裁辦公室，給秘書吩咐了一聲，「幫霍總泡一杯提神的茶，送進去。」

    秘書泡了一杯茶，送到了總裁辦公室，放在霍啟琛的辦公桌上，偷偷地看了一眼總裁，「霍總。」

    霍啟琛抬頭，掃了一眼桌子的茶杯，「和青城經濟頻道聯繫一下，確認一下節目內容。」

    張秘書看向總裁，好意外，總裁從來不喜歡任何人多、熱鬧的地方，從不喜歡拋頭露面，真的是第一次！

    霍啟琛抬頭，掃了一眼張秘書，嗓音沉啞地出聲，「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出去確認？」

    「是，霍總。」張秘書渾身一凜，連忙出了總裁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位置，她拿起電話，翻開資料，確認了一遍青城經濟頻道財富風雲人物節目組的聯繫電話。

    財富風雲人物節目組一聽到東霍集團總裁霍少同意接受專訪，整個節目組沸騰起來，「張秘書，我們會為霍少製造一檔特別的專題，三天，最遲三天，節目內容會發過去。」

    張秘書想到早上年助理的吩咐，「對不起，最遲今天晚上，三天是不可能的，今天是周三，周五節目播放，霍總的意思是要參加周五這期節目的錄製。」

    「可是，周五恐怕來不及了，明天就要錄製。」

    「如果是這樣，不好意思，我們霍總只能改變主意。」

    「好，我們儘快協調，晚上一定把全新的節目內容發過去，那明天，霍總參加節目的錄製？」

    「當然，不會有任何意外。」

    確認之後，張秘書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抬手，輕敲了一下門，聽到一聲「進來」，推開門，看向霍啟琛，「霍總，和那邊已經協調過來，晚上他們會把為霍總特別定製的節目內容發過去，明天就可以進行錄製。」

    傅止深手裡夾著一支煙，抽了一口，撣了撣菸灰，「告訴那邊，可以接受私人方面的問題。」

    「好的，霍總，我這就去通知。」張秘書看了一眼霍啟琛，很快出了總裁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年富回來了，一邊陪霍啟琛用午餐，一邊看向霍啟琛，「霍總，調查過了，是襲醫生的一位同事，定位了人和號碼，那個給襲胸發過簡訊的號碼並不是夫人的，這幾天和襲醫生頻繁聯繫的也不是承小姐的手機號碼。」

    霍啟琛聽著，蹙緊了眉頭，「襲焽不會等著我們查，發過簡訊的那個號碼婉婉用過，應該不會有錯。你安排一下，找到了這兩個陌生號碼的主人，我接觸一下。」

    年富看向霍啟琛，「是，霍總，那下午可以嗎？」

    「當然是在下午。」話音一落，他冷抿著薄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她和小傢伙的合照，笑的太美！

    拇指落在手機屏幕上，揉了一下，冰冷的觸感，一直從指腹滲進了皮膚，刺激著他渾身敏感的感官系統。

    年富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霍啟琛，霍總保持著一個姿勢，過於沉默內斂，似乎他也感受到霍總現在的心情。

    霍總一向是個不漏聲色的人，很少將心情寫在臉上。可是夫人離開一會，霍總幾乎天天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和疲憊。

    這麼多年，跟在霍總身邊，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霍總，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在商場上，再兇險的境遇，也從來不會！

    夫人對於霍總的重要，不言而喻。

    過了一陣，霍啟琛移開指腹，熄了手機屏幕，坐在那裡，扔了筷子。

    年富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霍總，你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還是多吃一些，後天上節目……」

    「她在哭泣，我要紅光滿面地去上節目？」霍啟琛抬眸，看向年富，反問了一聲，眸色濃稠。

    年富坐在那裡，無力辯駁。

    下午，霍承山打不通霍啟琛的手機，直接將電話達到了秘書處。

    秘書處撥打內線和霍啟琛確認。

    霍啟琛淡冷地出聲，「直接掛了，不用回復。」

    秘書頓了一下，「好的，總裁。」

    霍承山沒有等到回復，聽到了嘟嘟的掛斷聲，再撥打，電話通著，卻一直無人接聽。

    唐欣在一邊聽著，臉色漸漸蒼白，「啟琛這是怪上我們了。」

    霍承山氣得甩了電話，看向唐欣，「欣兒，你別多想，這件事我們做得對。他一時接受不了也容易理解，時間長了，就理解我們的苦心了。」

    唐欣搖頭，啟琛從小獨立，他的脾氣，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是清楚。

    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秦婉身敗名裂，遭人非議！

    其實，找秦婉之前，她已經預想到了這種結果。

    可是當兒子真的這麼冷漠對她，心理還是難免一陣難受。

    端午節，她送艾葉和粽子過去，承翰不給她開門，黎叔和吳嫂自然不敢。

    這一次，老爺子也不站在他和承山這邊……

    最後，她將艾葉和粽子放到門口，卻站在不遠處親眼看到承翰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啟琛也沒有阻攔……

    霍承山看唐欣坐在那裡，愁眉苦眼，「欣兒，你別自責，我們也是為了啟琛。」

    唐欣坐在那裡，無精打采地出聲，「可惜，他不見得會領這份情。我們真的錯了嗎？」

    霍承山幫唐欣揉了揉肩膀，低聲安慰她，「欣兒，我們也是一片苦心，為了他和霍家……」

    周五，天氣特別好，連著下了兩場雨，天空一洗如碧，藍得沒有一絲雜質，空氣也格外清新。

    承歡扶著秦婉，早早在外面散步。

    秦婉凝眉，看向承歡，想到這幾天歡歡小心翼翼的模樣，嫣然一笑，「歡歡，你不用這麼擔心我，我不會做傻事。」

    承歡呵呵乾笑了一聲，「有嗎？」

    秦婉低頭，「歡歡，為什麼不找工作？以前也沒有見你中間休息這麼長時間？」

    承歡知道婉婉心裡愧疚，沒有辦法，笑著看向秦婉，「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去工作了，誰來照顧你？」

    秦婉看向承歡，捏住了她的手，「上次陪我做過檢查的熱心阿姨，我和她已經聯繫過了，願意和我相互做個伴，我打算認她做義母。」

    承歡驚訝地看向秦婉。

    秦婉鬆開了承歡的手，「歡歡，你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就……」

    「婉婉！」

    最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那麼默默地走著。

    晚上，秦婉坐在那裡打開了電視。

    承歡知道婉婉一直喜歡看財富風雲人物這個節目，沒有在意。

    突然，聽到遙控器落地的聲音，她抬頭看向秦婉。

    秦婉怔怔地盯著電視屏幕，沒有想到一打開，看到了他，呼吸突然有些促。

    時間就那麼凝固了一分鐘。

    承歡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遙控器，竟然沒電了，怎麼按也關不掉。

    她站起來，走向電視牆的方向。

    秦婉喘了一口氣，看向承歡，「讓我看一陣吧。」

    承歡回頭看秦婉，見她凝著眉，楚楚可憐，心中一陣不忍，「婉婉……」

    「我好久沒有見他了……」秦婉看向承歡，能感覺到心口一陣疼痛，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仿佛受虐一樣，竟然喜歡這種感覺，是那樣真實！

    「……」承歡手落在開關的位置，沒有摁下去，站在一邊，看著屏幕里的霍啟琛。

    節目錄製的地點在東霍集團，在秦婉的辦公室。

    鏡頭對著他。

    他手裡捏著一隻杯子站在窗戶前，給鐵線蕨澆水。

    澆完水，他做到了秦婉曾經做過的地方，淡然一笑，看向節目支持人，「這裡是我妻子工作的地方，所以節目錄製的地點，我選擇了這裡。」

    秦婉坐在那裡，凝住了呼吸，咬緊了下唇。

    她盯眼看著他觸碰仙人球，看著他如何整理她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資料，視線仿佛被吸住了一樣，極力想移開，卻根本移不開。

    承歡也意外，站在那裡，怔怔地看著電視。

    婉婉的辦公室他去過一次，霍啟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期節目特意錄給婉婉看的？

    前面講了一些霍啟琛上任東霍集團總裁以來如果為人、處事、做生意。

    他講得認真，又生動，聲音隔著電視，也特別磁性。

    秦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凝眉，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作祟還是怎麼的，總覺得他臉色不好，燈光照上去，白的沒有血色，似乎臉龐削瘦一些，稜角更顯分明……

    他的聲音似乎也透出一股濃濃的疲憊……

    這一切一切的錯覺，她都太敢確定！

    突然響起敲門聲，承歡回過神來，走過去看門，看到襲焽打著傘提著一包東西，讓到了一邊。

    他走過去，看向婉婉，婉婉兩眼盯著電視屏幕，料到她根本沒有聽到敲門聲，全部注意力都在霍啟琛身上，心口一陣難受。霍家這麼對她，她對霍啟琛，竟然還沒有死心。

    站了一陣，他輕輕地出聲，「婉婉……」

    秦婉兩眼直直地看著霍啟琛，雖然理智告訴她霍夫人說的都是事實，可是至今，他都無法接受，總覺得他不可能對她，卻又找不到任何藉口，在痛苦的邊緣不停地徘徊，就像打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婉婉！」他又喚了幾聲，秦婉才聽到，回過神來，看向襲焽，站起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襲焽看著秦婉，眸色溫潤，「婉婉，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吃不下去東西，我買了一些祝胃口的水果和食物，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