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難以抑制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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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承山眸色隱隱波動，抬起沉重的手，又落下，「就算懷孕了，我也不支持這樁婚事。」

    霍啟琛點了一支煙，緩緩抽了一口，「好，既然這樣，我也不耽誤她，明天帶著她去打了孩子，儘快地辦了離婚手續，遂了你和我媽的心意。」

    霍承山臉色沉了沉，「你！」

    霍啟琛噙了一口煙霧笑起來，「爸，你不會想著讓她把孩子，再讓她淨身出戶吧？」

    霍承山臉色很難看，聲音沉冷，「多長時間了。」

    霍啟琛夾著煙在指間打轉，眸色黑濃地盯著霍承山，「剛有，一個月左右。」

    霍承山坐在那裡，沉思了一陣，「先帶著她去醫院檢查吧，拿到孕檢單子再來和我談判。」

    霍啟琛撳滅了香菸，「那就把離婚申請撤回來。」

    霍承山頓了一陣，脫了軍帽，放在一邊，「我會和那邊打招呼，暫停辦理。」

    霍啟琛站起來，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形頎長地站在清冷的燈光下，「總之真辦了離婚的那天，我會讓她立刻做了孩子，不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霍承山一把拍飛桌子上的帽子，「霍啟琛，你居然拿這個威脅我！你不在乎，你以為我在乎！」

    霍啟琛看了一眼地上滾動的帽子，俯身撿起來，修長的手指輕拍了一下，放在霍承山的辦公桌上，瞥了一眼霍承山的沉冷臉色，「我在乎，可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霍承山氣得站起來，拿著帽子往霍啟琛臉上砸，「你在教我怎麼做人？」

    霍啟琛側了一下身子，帽檐砸在肩膀上，「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想好。」

    霍承山站在那裡，震怒地看著霍啟琛揚長而去，臉上表情緊繃。

    許久，霍啟琛走遠了，他才緩緩地坐下，壓了壓怒氣，給唐欣打電話，沒好氣地出聲，「你兒子說秦婉懷孕了，還拿這個威脅我，他不在乎，以為我在乎呀！」

    說完，也不等唐欣說話，將電話扔在那裡，端起旁邊的杯子，連著喝了幾口水，壓不下胸口的火。

    坐了一陣，他突然看到旁邊書架上的字典，拿過來，翻看起來，看到「軒」字，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就愛起這些中聽不中用沒有營養的名字，軒，不就是古代的一根木頭柱子嗎？

    看到「龍」字，又搖了搖頭，現在滿大街大龍、小龍、龍龍，俗氣！

    看到「彥」字，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太文氣了一些，要是個男孩，沒有一點血性。

    他又看起女孩的名字，看到「萱」字，很快地翻過去，就是一根草，怎麼能配得起他孫女兒。看到「妍」字，好看好聽，卻覺得沒有什麼意義。

    翻了一遍，發現字典的字真少，扔到了一邊，給他的警衛員打電話，「找幾個起名大師，把聯繫方式給我。」

    霍啟琛回到霍宅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站在宅子大門口，抬頭看二樓那個方向，想到有人等他，莫名地心情好起來。

    進了客廳，吳嫂聽到聲音，很快出來了，「先生，夫人讓我給你準備了晚點。」

    霍啟琛將西服遞給吳嫂，「我吃過了。」

    吳嫂抱著西服看向霍啟琛，沒有聞到有酒味，「還有醒酒湯。」

    「沒喝酒，吳嫂你回房休息吧。」霍啟琛換了拖鞋直接上樓，進了臥室，燈亮著，秦婉卻靠在枕頭上睡著了，頭側還放著手機。

    不用看，她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荷爾蒙味道，濃烈的讓人缺氧。

    那一瞬，整個人陷入一種思考無能的狀態。

    第二天

    秦婉坐在辦公室里，做完最初的預案框架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拿過一旁的名單，掃了一眼，昨天早上幾個和她說過要去三部那裡的已經畫了圈做了標註。

    經過昨天，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提轉部門。

    她凝眉，坐了一陣，掃了一眼她標註出來信得過的人，有一個叫徐建寧的，他本人是信得過，但是她老婆和三部那邊的人走得很近，已經和她提了要去三部。

    她將徐建寧劃掉了，又看了一遍，最後可用之人只有七個，凝了凝，靠著座椅拿起內線電話，「幫我接一下杜部長。」

    很快，杜彬接了電話。

    秦婉聽到他的聲音，頓了頓，「我這裡缺人，我人微言輕，希望杜部長能和人事部那邊提提，四部需要招十五到二十個有工作經驗的職業銷售。」

    杜彬嗯了一聲，「你手裡現在有多少人可用？」

    秦婉遲疑了一下，「七個，加上我和小昭的話九個。」

    杜彬聽完，思考了一下，「四部其他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秦婉淡淡一笑，「馬上到發季度獎的時候了，這個節骨眼，看不到希望要走的人我不會留，項目的事，還請杜部長暫時幫我保密。」

    杜彬沒有出聲，這個做法很冒險，但是留著那些人對秦婉來說，或許更冒險。據他所知，秦婉上任的這幾年，

    對下面的人很不錯，業績也突出，帶動四部上了一個台階。按照道理，這些人在關鍵的時候，應該團結在一起，支持她，可惜，事實恰好相反。

    過了一陣，沒有聽到杜彬的聲音，秦婉有些不安，「杜部長？」

    杜彬回過神來，「可以，一部也該招些新人了，我會從一部挑一些忠誠度高的給你，最多不超過五個，再向外招十五到二十人，你自己看著調配，這樣可以？」

    秦婉點頭，「謝謝杜部長。」

    「我會以一部的名義招人。」杜彬補充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秦婉站起來，走到窗子前，撥了一下百葉窗，明晃晃的太陽光招進來，暖烘烘的……

    許久，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人生就是這樣，說你的人多，幫你的人少，理解你的人，少了又少，相遇的人，很多，相依的人，很少！

    而霍啟琛，是那個可以相依的人。

    5月末，發過季度獎，每隔一個小時候，就有人來敲秦婉辦公室的門。

    那些因為勞斯萊斯車主猶豫的人，在等了一個月後沒有等到半點項目消息，反而三部那邊傳來了胡麗婧簽下東莫大單的喜訊，徹底下定了決心。

    聽了一整天的藉口，秦婉靠在辦公椅上聽倦了，看著徐建寧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等說完淡淡地出聲，「我同意。」

    徐建寧抱歉地看向秦婉，「其實我想留在四部的，但是我李婧……」

    秦婉嫣然一笑，讚許地出聲，「我理解，老婆重要，聽老婆的話，不錯，好男人。」

    徐建寧尷尬地看著秦婉，「秦部，對不起，這個時候我該留下來的。」

    「沒關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秦婉釋然地一笑，示意他出去。

    徐建寧轉身出了門。

    秦婉坐在那裡，沒有出聲，或許，經歷過邵莫庭之後，這種事，已經無所謂了，她不放在心上，可是心還是隱隱痛了一下。

    不過，想到霍啟琛，心情好了許多，這樣的年紀，這麼多人，她能再遇到他，的確很不容易。當「後媽」怎麼了，她不照樣和承翰相處的很好？

    下班後，她給霍啟琛打電話，「以前經常吃涮羊肉，今天特別想去，請你和小承翰，給個面子，好嗎？」

    「這個面子必須給。」霍啟琛掛了電話，看向年富，聲音低沉，「離婚申請暫停了嗎？」

    「已經暫停了。」年富看向霍啟琛。

    霍啟琛頓了頓，翻看了一遍手中的資料，眸色深濃，「把這些提交過去吧。」

    年富接過，看了一眼，心中震動，卻不好說什麼，「是，霍總。」

    霍啟琛掃了他一眼，「不要讓他察覺。」

    年富沒有出聲，知道霍總口中的他便是霍總的父親。

    霍啟琛掃了一眼年富，鬆了一下領帶，提上西服出了辦公室，走進電梯前給黎叔打電話，「把霍承翰直接送過來。」

    到了公司門口，看到白靈，他臉色沉了沉。

    白靈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霍啟琛，「過幾天就是六一兒童節，這是我送給承翰的禮物。」

    霍啟琛低視著她手中的袋子，是小傢伙最喜歡的玩具，新上市的，他打算過幾天買了送給小傢伙，有人捷足先登了。

    料到母親說的，他冷抿著薄唇出聲，「既然是送給承翰的禮物，找我幹什麼？自己給他。」

    白靈站在那裡，臉上寫滿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