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沒有第三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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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霍啟琛拿著沾濕的毛巾大掌完全覆蓋在小傢伙的臉上，小傢伙才回過神來，配合他。

    霍啟琛擰乾了水，又力氣很重地擦了一遍。

    小傢伙撅著嘴吐槽，「小琛琛輕點，小孩子臉上皮膚那麼細嫩……」

    霍啟琛掃了一眼小傢伙。「閉嘴！」

    小傢伙乖巧地噤聲了，也沒有敢再吐槽小琛琛的力大如牛。

    等霍啟琛希幫他擦好臉，拿起梳子幫他輸了一下頭髮，看到小傢伙一頭不柔順的頭髮依然亂七八糟地往各個方向伸展，直接拿起旁邊的濕毛巾，蓋在小傢伙頭上，「下樓去拿你的手機。」

    小傢伙一聽，眼睛亮了，噔噔地跑了出去。

    霍啟琛慢悠悠地出了衛生間，看向躺在床上側頭看他的秦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剛走到床頭，秦婉已經迅速地翻起身。

    霍啟琛俯身，毫不客氣地將一半重量壓在她肩上，壓得她又跌回床上，原本已吃力，又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脖頸間，呼吸已經喘了。

    「以後我醒來的時候必須在我的身邊。」

    「給我……」

    「這是小承翰的房間……」秦婉用著最後一絲理智和他交涉。

    霍啟琛猛地抱起她去了隔壁。

    她捏住他的手，「你下來，承翰一會兒要上來了。」

    「沒有那麼快。」

    霍啟琛淡淡笑了一聲，「吳嫂在做午餐。」

    秦婉剛要拿旁邊的睡衣，霍啟琛修長的手指一伸，先他一步拿走了。

    他從衣櫥里拿了一件男式襯衫扔到床上，「把這個穿上。」

    秦婉抬頭看他，「為什麼？」

    「我跟小傢伙宣誓主權，可以嗎？」霍啟琛點了一支煙，站在那裡了，緩緩地抽了一口。

    秦婉嫣然一笑，兩頰粉紅，「沒見過你這樣的父親。」

    她一隻手拿起他的襯衣，放在鼻尖，上面只有乾淨的洗衣粉味道，特別好聞。

    霍啟琛站在一邊，看著她穿在身上，扔了菸頭，走過去幫她系扣子，只留了脖子下面的兩粒扣子，「就這樣吧。」

    秦婉低頭看了一眼，向前伸腿，白色的襯衣短了一截，不過也不至於走光，放心地隨著他下樓。

    沿著樓梯轉了一個彎，突然，兩個人影撞擊她眸色里。

    她僵了一下，停住腳步側頭瞪了一眼霍啟琛。

    霍啟琛一隻手插在西褲里，兩一隻手低垂著夾了一支煙，收到秦婉的眼神，並沒有任何回應，掃了一眼郭子凱和雲芳的方向，小傢伙站在旁低頭檢查手機。

    他輕摟住秦婉的腰身，「突然站住幹什麼呢？」

    秦婉沒有出聲，想到這樣跑回去換衣服更不好，硬著頭隨上了霍啟琛的腳步。

    小傢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這邊，小跑了過去，「小琛琛，可惡的人把我的手機弄壞了，你幫我修修。」

    他將手裡的小手機遞給霍啟琛。

    霍啟琛接過，低頭看了一眼，刪除了通訊錄里雲芳的手機號，又卸載了幾個軟體，遞給小傢伙，「可以了。」

    小承翰看了一眼秦婉，想到有一次聽到那個女人對小琛琛也有意思，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白色襯衫上，「婉婉，你穿小琛琛的白襯衣真漂亮！」

    秦婉沒有出聲，明顯感覺到雲芳看她的眼神比以往更灼熱。

    再想到霍啟琛給她換這件襯衫，突然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她尷尬地看著小傢伙，不知道說什麼，卻似乎明白了小傢伙的用意，看了一眼雲芳的方向，突然覺得這樣一個女人的關注把她身側的那個他玷污了一樣！

    小承翰在小琛琛下手之前緊緊抓住了秦婉的手，「婉婉。」

    秦婉嗯了一聲，跟著小傢伙走下了樓梯。

    霍啟琛跟在後面，抽了一口煙，噙了滿口煙霧。

    雲芳坐在那裡，渾身僵硬，只覺得刺眼。視線漸漸不清晰！

    老爺子瞪了她一眼，雲芳神色正常了很多。

    霍啟琛看著這一幕，眸色一暗淡，薄唇上划過一抹嘲諷的笑，冷感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霍子凱先和秦婉打了一聲招呼，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目光落在霍啟琛身上，深沉內斂，輕輕咳嗽了一聲。

    霍啟琛手搭到了婉婉的肩膀上，輕推了她一下。

    秦婉牽著小承翰的手走快了一些，走到霍子凱和雲芳面前，回頭，眸色清亮地看了一眼霍啟琛，嫣然一笑，「啟琛，昨天沒有介紹，今天介紹一下呀。」

    霍啟琛眸色深稠地凝視著秦婉，捏著菸蒂深吸一口，嗓音濃重地出聲，「爺爺，奶奶。」

    秦婉眯著眼一笑，畢恭畢敬地看向霍子凱和雲芳，「爺爺好，奶奶好。」

    霍子凱打量著秦婉，目光含著笑點頭，「長得挺標緻的小姑娘，看起來這麼年輕，跟了啟琛你都吃虧了。」

    「是嗎？他總說他吃虧了，似乎我占了他天大的便宜一樣。」秦婉嫣然一笑，眸光掃過雲芳。

    雲芳臉色很難看，坐在那裡，呼吸也不太順暢，盯著秦婉，想到這個小賤人一定是故意氣她，心頭的火燒得更旺盛了。

    秦婉凝了凝眉，「看臉色奶奶似乎氣血不足，我以前正好看過一些中醫方面的書。」

    霍子凱驚訝地看向秦婉，「婉婉還了解中醫？」

    秦婉嗯了一聲，聲音清婉，「略懂一點。」

    霍子凱點頭，「說來聽聽。」

    秦婉看向雲芳，「氣血不足在中醫學中應該叫氣虛和血虛。氣虛容易畏寒肢冷、自汗、頭暈耳鳴、精神萎靡、疲倦無力、心悸氣短、發育遲緩。血虛會面色無華萎黃、皮膚乾燥、毛髮枯萎、指甲乾裂、視物昏花、手足麻木、失眠多夢、健忘心悸、精神恍惚。」

    霍子凱贊同的點頭，「平時怎麼注意好呢？」

    秦婉朝著雲芳一笑，「看中醫書上食療比較好。氣虛，益補食品牛肉、羊肉、枸杞、雞肉、豬肉……，應忌食少食：蕎麥、柚子、柑、金橘、金橘餅、橙子、荸薺、……、茶葉及菸酒。忌食食品山楂、佛手柑、……、荷葉。血虛益補食品……」

    霍子凱一邊聽著一邊讚許地點頭，「這可不是一點點了解呀，也難怪啟琛和承翰都喜歡你。一會兒你寫下來，我拿回去讓藺嫂看看。」

    「是爺爺。」秦婉笑得風輕雲淡，故意沒有去注意雲芳臉上的怪異的神色。

    霍子凱指了指自己的身邊，「婉婉，過來坐。」

    小傢伙一看，不樂意地撇了一下嘴巴，一屁股坐到了霍子凱旁邊的位置上，板著臉出聲，「你不會是一大把年紀看上婉婉了吧？」

    老頭子被小承翰一句話說得尷尬，咳嗽了一聲，看向秦婉，「你看這孩子，從小嬌慣壞了，說話沒輕沒重。」

    小傢伙輕哼了一聲，瞥了一眼旁邊那個女人，「爸爸就是喜歡找比自己年輕很多的老婆，難道我有說錯嗎？

    老頭子臉色更不好了，坐在那裡，尷尬至極。

    雲芳也好不到哪裡去，抬頭看了一眼霍啟琛的方向。

    霍啟琛看向霍承翰，「閉嘴。」

    小承翰瞄了一眼霍啟琛，撇了一下嘴角沒有再出聲，坐在那裡，兩條腿不自在地晃動，他說的又沒有錯，小琛琛錯怪他！

    秦婉坐到了小傢伙旁邊。

    老頭子也不好再和秦婉說話，低頭看小傢伙手上的白色紗布，「擦傷得還嚴重嗎？」

    小傢伙坐在那裡，搖著腿不出聲，說了話，小琛琛會批評他，他不說話總可以了吧？小琛琛不是讓他閉嘴嗎，那他就閉嘴好了！

    霍子凱看著小傢伙，見小傢伙不搭理他，心裡一陣鬱悶，抬頭看向霍啟琛，「啟琛呀，醫生說要緊嗎？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霍啟琛撣了撣菸灰，低沉地出聲，「臉著地掉下去，算是他幸運，手護住了臉，跌下去的地方是鬱金香，緩衝了一些，摔到了草坪上，就是些皮外傷。醫生說幸好沒有振到肺部，肺部有層膜，膜破了就要手術那樣就有危險了！」

    霍子凱點頭，聽得渾身出了一層虛汗，看向小承翰。

    小承翰無所謂地撇嘴，他是男子漢，受點傷算什麼，不過跳樓的事他是再也不會幹第二回了！

    霍子凱捏了捏小承翰的小手，「承翰。」

    小承翰看了一眼霍子凱，抿著小嘴沒有出聲。

    霍子凱看向他的肉肉的小臉，乾乾淨淨的一點傷也沒有，「承翰，怎麼不吱聲呢？」

    小承翰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吱」了一聲，又抿緊了小嘴。

    霍子凱力不從心地一笑，心中有股說不清的滋味，有時候感激啟琛，有時候又嫉妒自己的孫子，啟琛的性格，明明冷得像塊冰疙瘩，偏偏小傢伙和他相處的甚好，而他怎麼討好，小傢伙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至於雲芳，直接是避如毒蠍……

    老頭子抬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承翰，以後你不想做什麼，想做什麼，都和爸爸說，爸爸絕對不讓任何人強求你！」

    小傢伙扭頭看向他，「真的嗎？」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老頭子慈愛地看著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