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治療費我出
2023-09-30 16:46:11 作者: 禍水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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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手機和照片送到了醫院。霍啟琛看了一眼,接過,「年富,你去查一下方俊今天還去過哪裡。」
「是,總裁。」年富看了一眼秦婉,沒想到傷的如此嚴重,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清婉動人的夫人竟然對自己下手那樣狠!
第三天,秦婉醒了。
一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不適地眯了一下眼。
霍啟琛站起來拉上窗簾,打開了病房裡的燈,坐到了她身旁。
秦婉在周圍掃了一眼,不是在酒店,現在應該是在醫院,不過,是高幹病房,以前,秦姝生病,住的就是這種病房。
一低頭,看到了手腕上打的石膏。
一抬頭,頂頭上掛著血袋。
一扭頭,看到霍啟琛正看著她,也許是因為暖黃的燈光映照,他的黑眸被灑上了一層璀璨,雖然神情依舊安靜,但眉眼間卻多了一點暖意。
他抬手,大掌娑滑過她手腕上的石膏,就那樣看著她,看得她耳廓一點點熱起來,眼眶也熱起來。
她挪開目光,低下頭。
霍啟琛捏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聲線很低,「婉婉,對不起,那天出了一點事,白靈受傷了,我送她去了醫院。」
秦婉沒有出聲,聽出他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鼻腔里涌過一抹嗆鼻的辛辣味,就像吃了芥末一樣,突然咳嗽起來,咳出了眼淚。
霍啟琛扶起秦婉,從旁邊取過熱好的牛奶,插了吸管,遞給她。
秦婉沒有出聲,咬住了吸管,用力地吸了一口,暖暖的牛奶入口,有一股淡淡香味。
霍啟琛從旁邊取過梳子,神情專注地將她的頭髮從額前梳到了腦後。
秦婉僵了一下,抬頭看向霍啟琛。
霍啟琛淡淡地一笑,「頭髮髒了。」
秦婉沒有出聲,不知道她躺了多久。
霍啟琛拿開她手中的牛奶,「怎麼下得去手?」
秦婉沒有出聲,咬唇,雖然她不願意成為母親那樣的女人,還是不小心婚內出gui了!這些話,她要怎麼說?怎麼說都是恥辱,倒不如不說。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石膏,「多長時間能好?」
「你安心養病,很快就能好。」霍啟琛淡然地一笑,看著秦婉,捏緊了她的手。
秦婉低頭看向他捏她的那隻大手。
霍啟琛指腹在她手背上娑滑了一下,「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
秦婉嫣然一笑,轉移了話題,「我買了一本書,忘在車上了。」
霍啟琛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裡,「我叫人幫你去拿。」
秦婉嗓子像被什麼堵了一下,「好。」
霍啟琛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年富將車上的書送到了病房。
霍啟琛接過看了一眼,書還是塑封的還沒有拆開,但是上面沾了一些乾涸的泥土,緊蹙了一下眉頭,想到年富查到的結果,她去過一趟郊區,回來的時候很狼狽,手上和身上沾滿了泥土。
那一帶比較偏僻,沒有監控設備,查不到發生過什麼。
他眸色如墨地看向秦婉,撕開了塑封,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書名《偷影子的人》,然後打開到第一頁,低聲念起來。
秦婉靜靜地聽著,第一次覺得光陰好慢,總有一絲半縷的纏綿在裡面。就像時光與茶,月光和花香,這些美好的事情仿佛把你往春天的路上帶。
或許,是在酒吧剛剛有些醉意的時候,那種情緒漸漸被放大,她似乎明白,自己對霍啟琛,已經不是簡單的夫妻關係,不是那一張薄薄的結婚證!
這個男人,有時候,總是不經意間讓人感到溫暖,特別溫暖。
讀了一陣,霍啟琛將書扣在桌子上,「中午想吃什麼?」
秦婉認真地想了一下,嫣然一笑,「想吃的很多,……」
霍啟琛抬手,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從現在開始,你要忌口了,辣的東西都不能吃。」
秦婉凝眉,無辣不歡的她似乎有一段苦日子要過了。
霍啟琛指腹落在她凝著眉頭,輕揉開,「這麼貪吃。」
秦婉輕咳了一聲,「好像能翹班很久。」
「嗯,很久。」霍啟琛答了一句,看了一眼,年富早就出去了,「我出去抽一根煙。」
秦婉嗯了一聲,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他站起來,出了病房。
霍啟琛回頭看了一眼秦婉,帶上門,眸色森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年富,走到了一邊。
年富跟了過去,這邊沒有病房,不會隔牆有耳。
他從包里掏出列印的視頻截圖照片,遞給霍啟琛,「夫人從郊外回來,第一個見的是秦夫人。」
霍啟琛冷抿著唇,低頭翻看了一遍,冰冷地出聲,「看來她也知道我的行程安排,去查查雲芳,和秦夫人有沒有聯繫過。」
年富頓了頓,「夫人去郊區之前,還見過秦大小姐和世總。」
霍啟琛將手中的照片遞給年富,掃了一眼年富,「帝華的世爵?」
年富應了一聲,「是,霍總,我已經查過了,夫人買太陽鏡的時候碰到了秦大小姐,起了口舌之爭。」
「怎麼爭的?」霍啟琛眸色幽森,聲音寒氣逼人。
年富將從商場拷出來的監控視頻打開,遞給霍啟琛看。
霍啟琛看了一陣,聽到秦姝的那句「怎麼霍總的老婆還買這種過季的打折貨」,緊蹙了一下眉頭,「年富,把我結婚的消息公告出去。」
年富震驚地看向霍啟琛,「霍總。」
霍啟琛掃了一眼年富,眸色深斂,「我說的不是新聞公告,小圈子裡傳出去就行,至少出入一般的場合,讓人知道她是我霍啟琛的老婆。」
年富看向霍啟琛,「霍總,那公司呢?」
「公司?」霍啟琛遲疑了一下,「暫時不要提。」
「我知道了,霍總。」年富看向霍啟琛,總裁終是有所顧慮。
上次收購股權的事,老爺子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讓助理幫雲夫人約了霍總。
霍啟琛頓了頓,看向年富,「幫我約一下邵總。」
年富看向霍啟琛,「霍總,什麼時間?」
「隨時。」霍啟琛眸色濃稠如墨,籠著一層寒意,化也化不開。
「好的,霍總,我這就去辦。」年富很快離開了醫院。
回到病房,霍啟琛坐到了旁邊,眸色濃郁地看著秦婉,看著她認真梳頭,低聲道,「頭也不髒。」
「快能聞到餿味了。」秦婉輕聲說,抬頭看向他,似乎有感應似的,他也正好抬眸,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就很輕很涼地掠過。
秦婉紅了臉,想到了上次餿味和騷味,還真是看不出來,他這樣一個正經的人能說得出那樣的話。
「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霍啟琛抬手,掌心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坐到了床頭,將她擁入懷裡。
有股悶熱還堵在胸口,他的眉眼還在眼前,秦婉擁緊被子,滑入了被窩。
「婉婉……」霍啟琛揉著她頭髮,低頭看著她,嗓音裡帶著一股似剛剛睡醒的沙啞,混著類似欲望燃燒的磁性。
秦婉一時魘住了,腦海里浮過一些不純潔的畫面。
「讓我抱著你睡一陣。」霍啟琛靠在床頭,很快闔上眸子。
秦婉呆呆地靠在他溫熱的懷裡,過了一陣,側頭看他,才發現他的襯衣的胸口上、袖子上都沾滿了血,湊近,已經聞不到血腥味,也聞不到別的什麼味道,都是他身上氣息,清新乾淨!
想起他的那一句解釋,說的很簡單,卻很明白,他和那個相親的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十一點的時候,霍啟琛的手機響了。
手機一直在響,他一直沒有醒,她不太確定他多久沒有睡過覺,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聽到年富叫了聲霍總,輕輕地出聲,「他剛睡著。」
年富一愣,「是,夫人,我一會兒再打過去。」
秦婉「嗯」了一聲,本來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和她這段婚姻,沒想到有人叫她夫人,「我讓他醒了回給你吧。」
「謝謝夫人。」年富想起總裁說「至少出入一般的場合,讓人知道她是我霍啟琛的老婆」的神情和嗓音,加重了夫人那兩個字。
聽到電話掛斷,他坐在那裡,翻看調查的結果,很多事情千絲萬縷,總有一些聯繫,不由地想起那位已故的白小姐。
霍啟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一睜開眼,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低頭看向秦婉,「中午的時候怎麼不叫醒我?」
秦婉看向霍啟琛,嫣然一笑,「手機鈴聲都沒有吵醒你,我聲音又沒有那麼聒噪。」
「也是。」霍啟琛坐起來,手掌落在她額上,試了一下溫度,「剛病過,又是著涼又是喝酒,一刻離不開丈夫的樣子。」
秦婉抿唇笑了一聲,明明那樣鈍痛的記憶和血淋淋的兇險,被他這麼一說,突然都沒有什麼了,「可是丈夫不顧家,去外面看風景了。」
「真的不顧?」霍啟琛問了一聲。
秦婉沒有出聲,抬頭看他,那天晚上,他還是來了,雖然遲了一點,卻也來的剛好。
霍啟琛眸色濃稠地盯著秦婉,「外面有什麼風景?」
秦婉搖頭,「看風景的人是你,我怎麼知道。」
想起中午接的那個電話,她看向霍啟琛,「年富給你打電話了。」
霍啟琛嗯了一聲,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聽到年富說已經約好了邵莫庭,他「嗯」了一聲,「你先來一趟醫院,順路帶一份午飯過來,雙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