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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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瀰漫著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有經歷過人事的，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人不知道怎麼了，都進來這麼多的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一些沒有經過人事的大姑娘，都害羞的轉過了頭去，小伙子們扒著手指縫偷看，老爺們則被自家的婆娘拽著耳朵。

    小蝶自小服侍小姐，對她的背影是非常熟悉的，看到這裡暗道一聲完了，衝上去就抱住周蘭英。

    秦福遠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看著瘋狂的周蘭英，和躺在床上一臉享受的男人，待看清他的面容，秦福遠是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拽開了周蘭英。

    這個男人竟然是七弟秦福東，他不是回去了嗎。秦福遠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胖揍，秦福東正沉浸在一種美妙的境遇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福遠按著打。拳頭落在身上和臉上，他疼的哭爹喊娘。

    本來他是要走的，但好不容易能看到李雨洋，就偷偷的留了下來，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和她說幾句話。

    秦福東從小就喜歡李雨洋，別人都說她木訥，但是秦福東卻覺得她可愛。看著李雨洋一天天長大，他雖然成親了，卻一直沒有忘記李雨洋，這種思念隨著李雨洋嫁到秦家，達到了高峰。特別是知道她和五哥和離，又嫁給了程子俊這個小白臉，心裡更是憤憤不平，所以就想把心思向李雨洋挑明，只要她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他馬上就能和婆娘和離。

    想一想李雨洋家的青磚大瓦房，秦福東的心裡更加的火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誰能想到周蘭英把他拽到床上，二話不說就脫了衣服，秦福東哪裡禁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也就稀里糊塗的從了。

    腦子被秦福遠打的清醒些，看到周圍人投來鄙夷的目光，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看到自己只穿著中褲，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看見人群中冷笑的李雨洋，有心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姐，你冷靜點啊。」小蝶緊緊的抱著周蘭英，而周蘭英卻藉機往她的身上磨蹭著，秦福遠發泄了一通，起身上前給周蘭英一個手刀。

    「李雨洋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給我家小姐下的藥。」小蝶義憤填膺的對著李雨洋吼道。周圍的人也被小蝶的話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怎麼和李雨洋扯上了關係。

    「我家小姐能得到秦福遠的愛，你因愛生恨在酒里下了藥，想讓我家小姐身敗名裂。」小蝶看到有人露出了懷疑的表情，也就說的更篤定了。

    「你別血口噴人，這酒是你們準備的，也是周蘭英敬的酒，照你這麼說的話，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程子俊哪裡受得了，小蝶對自家媳婦的污衊，你不是陷害嗎，我就讓所有人都成為嫌疑的目標。

    秦福遠投來懷疑的目光，李雨洋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這對主僕怎麼每次都不消停。想要解釋一下，卻被人截住了話。

    「小蝶你護主心切我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隨便冤枉人。」村長現在只想把李雨洋摘出來，不能讓她出事。

    「我沒有冤枉她，秦大哥你要相信我啊」小蝶知道這個村長一向偏心，就把主意打到了秦福遠的身上。而秦福遠也沒有讓她失望。「李雨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秦福遠擲地有聲的說道。

    李雨洋沒有想到秦福遠這麼的愚蠢，口氣也生硬了起來，「朝廷對藥品的管控可是很嚴的，特別是害人的藥，你要是覺得是我下的藥，可以去鎮上的藥館查一下，我想你會有新的發現的」。

    秦福遠聽出李雨洋話中有話，剛想再問就被小蝶打斷了，「李雨洋你不要再狡辯了，就是你害的我家小姐」。李雨洋冷笑的看著小蝶，眼裡卻是一片的冰冷。

    「在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諸位請不要亂猜測，我覺得這裡的每個人都有嫌疑。」村長一錘定音，根本不聽小蝶的污衊。秦福遠也是雙眼通紅的點頭答應。

    村里許久沒有打開的祠堂，今天裡面圍滿了人，周蘭英此時也清醒過來，正埋在秦福遠的懷裡小聲的哭泣著，小蝶在一旁勸慰，但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小蝶抬頭憤恨的瞪著對面的李雨洋。

    而此時的李雨洋正和程子俊說笑著，時不時的傳來笑聲，絲毫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秦老頭本來在家裡抽著旱菸生悶氣，王氏肉疼的想著一桌的好菜。

    沒想到被人匆匆的叫到祠堂，秦家眾人經過了解，才知道在他們走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秦福東的媳婦楊氏聽了之後，當場就暈了過去。秦老頭氣的上前給秦福東兩個巴掌，直說家門不幸。

    村長看不下去了，呵斥了秦老頭一句，隨著村長的擺手，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今天我開祠堂，想必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就不細說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個人的私事了，已經嚴重影響了咱們村的風氣，所以秦家今天一定要給村民一個交代，不然誰家的兒女以後如何婚嫁。」

    眾人聽了村長的話，也是連連點頭，秦老頭卻反應過來，心想怎麼是他們家給說法，不是說是李雨洋給周蘭英下藥的嗎，側頭看著旁邊的五兒子，只見他也是滿臉的錯愕。

    「村長，你是不是和李雨洋有不能告人的秘密，為什麼每次你都向著她。」小蝶冒出了一句驚人的話，震的眾人是鴉雀無聲。也替小蝶捏了一把汗，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放肆，周家就是這樣管教丫鬟的嗎？」村長虎目瞪著周蘭英，周蘭英把事情前後捋了捋，奇怪小蝶的舉動，聽到村長的斥責也是大驚，畢竟她還要在這個村上生活，不能得罪村長的。

    「村長我這丫鬟性子急，也是擔心我，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周蘭英忙拉著小蝶賠禮，小蝶不理解小姐，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李雨洋。被周蘭英警告的目光盯著，心虛自己做的事。

    小蝶向村長賠了禮，之後就不說話了。村長也不好當著大家的面做什麼，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俗話說捉賊拿髒，抓姦拿雙。」聽著村長毫不客氣的話語，秦老頭的臉也掛不住了。打斷了村長的話，「村長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我家受了委屈，為什麼還要給村里一個交代呢？」這句話也問出了秦家人的心聲。

    「剛才我已經讓村裡的赤腳大夫，給周蘭英把脈了，發現她體內並沒有藥物的殘留，也就不能證明她是被下藥的。」村長說完這句話，小蝶的臉瞬間的白了，她差點忘記了，當初開藥的時候，小藥童交代過，此藥喝下去之後，會迅速的消失在體內，饒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來，這也是小蝶敢眾目睽睽之下，對李雨洋下藥的原因，沒想到被村長一語道破，頓時是心如死灰，這次她不僅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而且秦福東是沒有被下藥的，他一個男人是可以反抗的，而且當時外面都是人，他在發現周蘭英不對的時候，是可以叫人幫忙的，但是他做了什麼，他是在趁人之危。」

    村長絲毫不給秦家留面子。「今天秦福東和周蘭英敗壞陶屯村的村風，勢必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秦家眾人是啞口無言，王氏更是把周蘭英，從秦福遠的懷裡拽了出來，劈頭就罵了起來。

    「你個喪門星，都是你害的。」周蘭英就像一個破布娃娃，攤倒在地上。

    「李雨洋，我和你拼了」，小蝶突然向李雨洋沖了過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雨洋伸出右腳，迅速的踢在了小蝶的肚子上，由於小蝶的衝力比較大，被李雨洋這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小蝶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有幾個婦人把小蝶扶了起來，村長示意她們看住小蝶。

    「村長要不就把周蘭英和秦福東浸豬籠吧。」人群里有人說道。隨後就有附和的聲音傳來。

    「你們不能這麼對待小姐，秦大哥你快救救小姐啊。」小蝶如護崽的野獸一般，掙開了婦人鉗制，擋在周蘭英的前面。

    秦福遠像是如夢初醒一般，來到村長面前跪了下來。「村長求你饒了他們吧。」看到這樣的秦福遠，村長由原來的失望，轉變成了痛心，堂堂七尺男兒，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讓自己成為卑微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秦福遠你想好了，如果你選擇原諒他們，不予追究的話，你會面臨什麼你知道嗎？」

    不等秦福遠開口，村長擺了一下右手，「現在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今天你就休了周氏吧。」

    「村長求您了，我不能沒有周蘭英」，聽到村長的話，秦福遠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