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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6:25:32 作者: 幽冥森羅
她剛一醒來,旁邊就有一個人沖了出去,大聲喊道,「她醒了她醒了!」
莫湘打量了她所處的環境,掙了掙手腕,她被人呈大字樣吊在橫樑上,門外進來幾個人,在燈光照出的周圍幾個面孔中,她認出了其中一個,在燒烤店被她一巴掌扇掉滿嘴牙的日本人的狗腿子,他此刻眼裡寫滿了瘋狂和得意。
另外一個光頭紋身的大汗骨骼粗糙的狼臉,蛇頭一樣的三角眼,滿臉都是yín邪的光,看著她的眼睛都是直愣愣的,恨不得直接撲上來壓倒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光頭的聲音有種被燒傷似地沙啞和低沉。
莫湘淡淡一笑,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驚恐,從容的像是在看一出鬧劇,「不知道,說來聽聽!」
盧富貴看著莫湘的笑容,心底一顫,面色一變,惡狠狠的道,「劉虎,說那麼廢話幹什麼?要干趕緊,你兄弟們還在等著呢,上完趕緊弄死,省得夜長夢多!」
劉虎陰陰一笑,從身後小弟手裡拿出一支針劑,「急什麼,這麼美的妞要讓她求著我上她才是本事,先給她弄點帶勁的。」
莫湘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靜靜的看著劉虎,他拿著針管的那隻手竟然抖了起來,細密的冷汗一瞬間就爬滿了他的額頭。
劉虎轉頭看著一眼盧富貴,小聲道,「你的藥沒問題吧?她不像是神智錯亂的人啊。」
盧富貴也皺了皺眉,不過轉眼又綻開一絲笑容,漸漸的開始囂張的大笑,「怕什麼,手腳全拿鐵鏈子捆的像狗一樣,她還能有什麼本事,你就放心的干,往死里干,讓她像母狗一樣求著你上……」
有幾個等著喝湯的小弟看著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口乾舌燥了,連聲催促道,「老大,上吧,都拴著呢,放心,結實著呢!」
劉虎走上去,一手拿著針,針頭幾乎挨著她手臂的時候,「哈……哈哈!」莫湘大笑起來,眼底有不明意味的光芒流轉,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劉虎看著她的笑,心裡也是一陣發毛,腳步頓了頓,「你笑什麼?」
「笑什麼?我在想你們應該怎麼個死法才合適!」
她手腕微微一抖,繩子就斷裂開來,腳一抖,腳上的鐵鏈像是泥巴糊成的一樣,一截一截的斷成一地碎塊。一隻手就將離他最近的劉虎給捏著喉嚨提了起來,劉虎腳離開地面使勁蹬著,雙手瘋狂的掰著她的手,可那隻看似柔弱纖細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叩著他的喉嚨,十幾秒的時間,一個彪形大漢在她手上就像只小雞一樣被捏的滿臉青紫,雙眼翻白。
莫湘啪的鬆手,劉虎直直跪倒在地,劇烈的喘息,她微微一笑,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不真實的空曠感,冷的讓人發抖,「別急,你不會這麼快就死的,你不是想讓我享受下嗎?禮尚往來,我也會讓你好好『享受享受』這死……亡……的……盛……宴……」最後那幾個字就像是惡魔的詛咒一般回想在每個人腦海里。
房間裡站著的幾人驚訝的目瞪口呆,盧富貴最先反應過來,驚恐的叫道,「槍,開槍,拿槍打死她,快!……」
半個小時後,當君哲、君漠帶著一群人衝進這間廢棄的倉庫的時候,二人一怔,瞬間呼吸都緊了緊,相視一眼,同時向坐在倉庫里唯一一張椅子上的莫湘看去,她閉著眼,一隻手支著頭,她身後跪著兩個人,無一不是全身顫抖,身下一灘可疑的水跡。虔誠的跪在地上磕頭,額上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隨後趕來的陳爺和他的手下,一看到倉庫內的場景時,全部「嗷嘔」一聲彎腰狂嘔,吐完晚飯,吐胃液,吐完胃液吐胃酸,幾乎把苦膽都要吐了出來。
如果這裡不叫修羅地獄,那就沒有地方可以稱得上地獄了。
白花花的腦漿,剖開一地的腸腸肚肚,橫七豎八零散四處的還帶著鮮紅肉末的人骨,擺的整整齊齊的幾個頭顱,還有具屍體像熱水袋一樣攤在地上,就似一張人皮裹著一團爛肉,全身骨肉都碎成芥粉,完全沒了支撐,整張臉就想哈哈鏡里的怪異表情一樣,全部塌了下去。當場就嚇得幾個小弟跌坐了下去,就連君家暗部那些端著槍的人手都抖了抖。
不是沒見過慘景,可從沒見過這麼悽慘的場景。陳爺強忍著腸胃中不斷翻湧著的酸水,那手帕死死捂住口鼻,他的那些手下平日裡凶神惡煞,此刻全變成了軟腳蝦,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看到這一幕時候,他們才發現,以前混幫派的時候那些捅刀子拍板磚,下毒下藥挑腳筋的那些手段和計倆完全不入流,甚至上不了台面的小兒科,他們自認為心狠手辣,可不到三個小時,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君哲輕輕走過去,凝視著她的臉,柔聲問一句,「湘湘,還好嗎?」
莫湘閉著眼睛輕聲笑,聲音帶著空靈,「你來啦?」
君哲心底咯噔一下,她怎麼又控制不住魔性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片駭人的場景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將頭轉向一旁不停磕頭的兩人,一腳踹翻一個,厲聲喝問,「怎麼回事?說!」
那兩個人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問話,依舊跪回到原地,不停的磕著頭,眼淚鼻涕鮮血混成一片,仿佛他們眼中沒有比磕頭更重要的事情。
這下就連君漠都愣了愣,無比訝異的看著磕頭的兩人,他們到底看見了什麼?會嚇成這樣?這已經超過了恐懼範圍內的恐懼,整個倉庫里居然有好幾團肆虐的靈魂,圍繞著她久久不散,她臉上的微笑就像美夢一樣甜蜜,但在這地獄場景一般的倉庫內,看上去異常詭異。
她緩緩的起身,睜開雙眼,滿室濃烈的血腥氣中夾雜著她身上濃郁的體香,蓬蓬在給她洗髓的時候加了一些的東西,她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香氣就越發濃郁,眼中還有沒有消散的利芒,目光掃視一圈後,停在磕頭的那兩人身上,輕輕一笑,「行了,起來吧。」
她語氣很平淡,但那股暴戾和冷酷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面前站著的這些人,此刻無一不被她懾服,就連君漠和君哲都是心頭一緊,像是被人控制住意識般臣服,她是整個場地中唯一一個女人,但沒有任何人敢流露出哪怕一絲的不滿,連君哲都不能吭聲,她情緒不對的時候是不容人開口的。
「其他人死有餘辜,你們兩個壞也沒壞到頭,我留你們一命,好好活著吧!」
跪著的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束手站在一邊,小腿不停的打著顫。
莫湘再次閉上眼,渾身的冷厲的氣勢悄然散去,君哲彎腰打橫抱起,轉身就離開了這間倉庫,她不想說,他們也不問。
走到門口時,陳爺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棍想要上前說什麼,卻被她伸手攔住了,「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不用死了,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濫殺無辜,你們不用再說了!」
君哲冷哼一聲道,「陳七,你要覺得老了,就退休吧。」
君漠示意留下幾個手下掃尾,他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家,至少希望莫湘能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惡魔出世,哇咔咔
112 殺戮之夜
莫湘對這一晚的事,隻字未提,但是從她手下逃生的兩個人從她離開之後,什麼都沒有說,走到陳爺面前跪下,磕了個響頭,兩人取出一把匕首,眼睛一閉,各自切斷兩根指頭,看了周圍人一眼,爬起來,捂著傷口踉踉蹌蹌的相攜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陳爺什麼也沒說,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
比起裡面那些消逝了的生命來說,這兩人是幸運的,沒有人可以想像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連他們自己都以為自己在做著一個噩夢,噩夢裡是一個一個無聲無息的血腥鏡頭……
那些人訝異的表情還僵在臉上,對面的人直接飛了起來,十米的距離如同只有一米,身後槍聲響起,下一幕,他們就像在看科幻電影一樣,她的面前出現類似水波一樣的光幕,子彈she在光幕之上就像蒼蠅掉進了蛛網般被黏住,她的手一揮,耳邊傳來金屬撞擊地面的清脆聲。
大多數人只來得及轉個身子,臉上的表情變為恐懼,無論他們如何掙扎,腳下就像被人控制住般紋絲不動,一道銀光閃過,最前面那個人的頭顱就在他們眼前「唰」的一下滾落在地,無頭身子還直直的站立在那裡,手裡的槍「吧嗒」一聲掉落在地,血瞬間噴濺出來,足有一米多高,淅淅瀝瀝的血雨從空中降落,滴在他們身上……
「啊!」隨著第一個人的驚懼到極點的吼叫,整個倉庫傳來撕心裂肺般,像是地獄深處傳來的悽厲慘叫,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潔白的指尖捏著一柄小巧的銀色手術刀,她像一個血腥的畫家,手裡的刀就像一隻畫筆,不斷綻放出一朵又一朵鮮紅的玫瑰,帶著血腥與殘酷的美,在他們幾乎要被這血腥的「美」刺激的暈過去之前,她手上像拖麻袋一樣拖著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手輕輕一揮,那具血液噴盡的屍體就「嘭」的一聲倒了下去。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唇角掛著微笑,摘掉那人的眼鏡,「咔嚓」一聲卸下他的下巴,從小腿開始,一點一點捏碎他的骨頭,極其壓抑的哀嚎聲響起,那種聲音,就像一隻被割斷脖子的豬在還沒死透的時候突然之間發出的慘叫一樣,那種慘叫在低沉中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尖銳,那是地獄深處真正的吶喊與懺悔,那樣的聲音,只聽一聲,就能讓人骨頭髮軟,而他們就這樣一聲一聲聽著他的哀嚎,直到再無聲息……
血腥的室內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她丟開身下的屍體,虛空一抓,一股罡風帶著極大的吸力,把地上跪倒的幾乎癱軟的人抓在身前。
他們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站在原地,不能跑,不能動,不能閉眼,只有看著,聽著,每個人身下都留下一灘或多或少的帶著臊腥味的可疑液體。
她拿著手術刀在地上的人身體上來來回回比劃著名,微微一笑,笑聲軟糯如情人的呢喃,而此刻在他們耳朵里聽來,這無異於地獄的招魂咒,「其實,我也喜歡帶勁的,我的老師說過,日本人為什麼喜歡**解剖呢,因為那樣更容易得到真實正確的數據,活人的心臟取出來的時候還在跳動,更能清楚的觀察血管的脈動,當然,作為我第一個實驗品,你應該感到慶幸……」
當她劃開劉虎的肚子,一樣一樣取出器官像做學問一樣仔細觀察著,不時還喃喃自語的樣子,看在他們眼裡就像是一部極其驚悚的恐怖電影,其餘的人就這樣站著「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