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2023-09-30 16:01:54 作者: 花雨
    ()」

    有傭人答道:「我會。」

    於是那個會水的傭人,下了池塘把那隻一直等到人靠近都沒有合上兩邊蚌殼的大蚌挪了過來。

    而蚌被人拿起來以後,周圍的人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蚌,在半路上緩慢的、懶洋洋的合上了它的殼。

    這可真是一隻懶蚌精啊。戚安九自己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無情的伸出了罪惡的雙手,試圖去掰開這隻大蚌堅硬的蚌殼,再拿兩顆珍珠出來玩。

    然而任由她怎麼使勁,老蚌都是毫無動靜。

    所以她這是幹了一件傻事,戚安九意識到。這支蚌,她是憑自己的力量是扳不開的。於是她抬手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蚌殼說人話:「張開。」

    那隻老蚌精在戚安九的眼皮底下張開了很小很小的一道縫隙,剛張開便很快又閉上了。

    拿它沒有辦法,但是她還是很想整整這蚌。於是她盯著蚌精看了幾秒,計上心頭。她用雙手把大蚌立了起來,滾了滾。這隻老蚌精長得的比較圓潤,還真在可桌上滾了兩圈。才啪的一聲落在石桌上。

    倒在石桌上的聲音還挺響的。戚安九把蚌精翻過來覆過去的看,沒有見到蚌殼上裂出了縫隙,不用擔心一個失手把老蚌精摔死,這麼老的東西死了她擔心會不會對自己有害。她放心的繼續把蚌多滾了兩圈。可能這支蚌是真的成精了。滾了幾圈以後,畔自己張開了半刻,半張半露的樣子,現在就可以看到裡面的珍珠。

    她怕貿然伸手進去會被夾到手,便拿了個鉗子過來。夾幾顆珍珠出來玩。其間放在在拿出來的時候夾住了。戚安九慶幸自己伸進去的不是手。不然現在自己的時候可沒完好無損的手。於是那兩個傭人走過去,把大蚌按住。戚安九一個人開始把她夾了珍珠的鉗子拔,沒一會兒就把鉗子拔了出來。

    大抵是,那兩個花農的手讓蚌感受到了危險。抑或是非常用力拔鉗的戚安九讓蚌感到不詳。總之蚌就是,這回一開始很用力的,繼續夾緊它的兩片蚌殼。待戚安九拔鉗子的力度開始鬆了一些的時候,蚌又張開了蚌殼。

    戚安九突然失去對抗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體。這老坤吃了會折壽的吧?戚安九停在蚌前思考著這個問題。蚌默默的緩緩的把自己合開了我的兩片蚌殼夾了回去,閉得緊緊的。戚安九狀似沉思,伸出一隻手敲了敲蚌殼,這聲音還挺有質感的,不知道換一樣東西敲會怎麼樣?最終戚安九放過了這只可憐的塊,對傭人說:「把它放回水池子去。」

    傭人在戚安九就走後邊馬上就抬著蚌把它放回了水池裡,剛剛落到水中,沉入水底,蚌便向水池中央爬去,水池附近恢復平靜。

    而戚安九離開之後,在石子小路上走了沒有多久,天便下起了朦朧細雨。極其細小的水珠飄灑到她潔白的皮膚上,清清涼涼像是水汽一樣微小。戚安九抬頭看天,天上漂浮著一大片灰色的雲,

    看起來這雨不會輕易就停。於是她轉身走向通往房屋的路。

    雨越下越大,從細小的小水珠逐漸增大,「滴答」一聲。落到了戚安九頭髮上。衣服上我手上。拍打在花枝與葉片上,一片「滴滴嗒嗒」聲。離房屋還有一小段很短的距離,這雨已經有了傾盆大雨的趨勢了,大顆大顆的冰冷雨珠灑在臉上,戚安九頭皮一涼索性放慢了腳步,不再管這些雨珠。

    反正衣服會被雨打濕,反正都是泡在雨水裡面。多泡一會兒,沒什麼關係。有傭人打著傘經過戚安九身旁,問戚安九:「夫人,要不要打傘?」

    戚安九搖了搖頭說:「不用。」於是傭人打著傘走遠,戚安九走得很慢很慢,即將步入屋子的時候還停了下來。轉身看雨幕。雨水浸得她頭髮上一片濕潤,衣服也全被淋濕了。有雨水砸到他睫毛上邊,睫毛濕潤起來,她眨了眨水有水珠掉落。

    看著煙雨雲霧中的那花園,花園似喧囂又似安靜。喧囂是因為大雨中,雨水拍打在花枝葉片上,聲音嘈雜不絕於耳,很吵。安靜是因為這樣的嘈雜好像又挺安靜的,安靜空曠得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了雨水落下的這些聲音,乾乾淨淨。

    她只看了兩眼就轉身快步鑽進了屋檐。

    屋子裡也很安靜,傭僕們全在另一邊的一間屋子裡面休息,現在不是傭人們工作的時間。大廳里空蕩蕩。雨聲風聲被牆壁隔絕在外,這可比外面安靜多了,是真真正正的安靜,可以聽到大廳里里牆壁上巨大的時鐘,轉動的那幾聲滴答聲。

    屋子會有雨水飄進來的那些的窗戶已經被傭人關上了,空氣並不沉悶,牆壁上還裝了空氣清新轉換器。

    被雨打濕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得粘膩潮濕。使衣服罩住的皮膚很不舒服。她徑直走上了樓,路過樓梯拐角處,一隻小貓咪的窩。

    那隻小貓已經幾個月大了,正團在它舒適的窩裡,睡得正香。

    戚安九於是放輕了點腳步上樓。大雨天適合泡一個熱水澡,正往浴缸里裝,熱乎乎的新鮮熱水的戚安九如是想到。

    把溫度調到合適,讓水流自己流下。戚安九去換下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圍上了浴巾。浴室裡面的一面牆壁上,有著一張落地鏡。戚安九看到鏡子裡面自己被雨打濕的的頭髮貼著頭皮,看起來十分邋遢和骯髒。

    抬手去把頭繩解下,頭繩拉扯到頭髮中央時。和頭髮打了結,怎麼弄也弄不下去,戚安九便只能用兩手去掰扯,扯斷了幾根頭髮才把頭繩摘下。待終於泡在了是盛滿熱水的浴缸裡面。似乎身體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了起來,戚安九舒適的長嘆一口氣,大雨天適合泡熱水澡呢。

    戚安九躺在浴缸里這麼想,覺得淋了一場冷雨以後。在外面下著傾盆暴雨時泡個熱水澡真是莫大的享受。

    水很熱,蒸騰出的熱氣,溢滿了整個不大的浴室。由於門和窗都關著關著,浴室里一片白霧繚繞。泡著泡著,戚安九便劃拉到浴缸邊上,趴在浴缸邊上的一個平台上看電腦。

    她覺得這樣泡實在是太舒服了,並不打算很快就洗完澡出去,打算多泡一會兒。平板電腦上顯示著一個消息欄,是戚安九最近在網上認識的同是設計師的網友給她回復了消息:他畫地兩人一同參與的一個題目的設計作品。

    戚安九被這流暢的線條驚得一陣愣怔,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回覆:好漂亮。

    幾乎是秒回,對方回了她的消息。兩人繼續聊得很愉快說了很多東西,在熱水微微涼了的時候,剛好對方去上班了。戚安九關掉電腦,又換了一缸熱水繼續泡。這邊戚安九在浴室里泡熱水澡泡的舒服,另一邊有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回來了。

    薛瀾馨在外邊野夠了,終於回國。聽眼線匯報那邊的消息。聽到有人似乎膩味了妻子的消息,她冷笑一聲,覺得她之前的擔心實在是太過多餘。遂不在聽下屬繼續匯報,打斷了正匯報這幾天情況的人繼續說話,擺擺手叫人下去。

    她還有好幾個有病情進展的病人要治,國外原本順利進行的畢業在論文那一關又出了毛病……她很忙,並且認為某人沒有能耐,這個情敵也只是一個螻蟻。

    這邊薛瀾馨不再關注靳南楓的消息。也就錯過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靳南楓在戚安九沒有再去公司找他的時候,過得還是愉快。

    靳南楓在他電腦上工作,新招的一個代理助理來到了這間房屋。

    靳南楓不回家了,而戚安九並沒有跑到公司來跟他說什麼,或者說是搬家搬到公司睡。她已經厭倦了跟在靳南楓身後,只是在手機上發消息找靳南楓,而靳南楓這個幾乎從來不看手機消息的人也破天荒的回了她,

    具體對話為:

    某日。

    戚安九:「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看情況,現在還不知道。」

    又一日。

    「你今天還回來嗎?」靳南楓說,「可能會回來吧。」

    再來一個。

    戚安九又開始懷疑某人的圈子,是否出現了新的床伴?所以才不回去,她說:「我來公司找你。」

    靳南楓冷酷的說:「不行。」

    等等車軲轆話轉了一圈又一圈,而靳南楓偶爾回一次家,每周一次兩次。

    裝修精緻,格調簡潔清冷的辦公室里,一個俊美的人正坐在茶几邊上喝茶。難得的休閒午後,靳南楓眯著眼享受忙碌,工作時偶爾的放鬆。

    就在這時,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點會有誰過來?似乎前幾天就有約,是一個影片製作人。靳南楓咽下口中清香的茶,清冽的聲音說道:「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響起輕微的咔嚓一聲,隨後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

    這聲音似乎不是男人走路發出的聲音。靳南楓看向門邊,面容非常的冰冷。

    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美目瑩瑩,身著復古裙裝勾勒出她幾乎完美的身材曲線,美麗程度在靳南楓見過的女人中,稱得上數一數二。

    所以,這是送美人過來談生意?想到不久前看到的由秘書分析的那個劇本,靳南楓極其輕微的挑了一下右邊的眉毛。那個劇本商業價值很高,就算不送這麼一個女人過來,他也一樣會投入資金,看來這是這女人背後的人為她來找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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