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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24:03 作者: 依存體質
    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一個晚上都亂七八糟的夢著什麼,結果並沒有睡好。

    …

    日子就這麼繼續平平淡淡的過著,轉眼已經過去三周,在這期間,她真的就沒再見過蘇恪,這個男人信守了承諾,好像真的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不見了。

    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顧薏照常每天上班下班,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這天下班以後,又去酒吧找伊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反正就是不想獨自呆著,找個人聊聊天也好。

    伊尋在這裡上班倒是很清閒,每周只用過去三天時間,唱完歌就回去,她到現在還在服用抗抑鬱的藥,所以並不適合太過操勞。

    她去的有點兒晚,伊尋已經在台上唱歌了,她今天唱的是一首舒緩的歌曲,嗓音雖然還是有些低沉,但還是能夠聽出一絲女子特有的溫柔感覺。

    顧薏找了個裡面的卡座坐下,服務生送過來一杯雞尾酒:「是千尋之前特地為你點的。」

    「謝謝。」顧薏點頭。

    不一會兒,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人走過來坐下,舉了舉手中的杯子:「過來找千尋?」

    「嗯。」顧薏點點頭,這個男人他見過一兩面,是酒吧的老闆,以前是搞搖滾樂隊的,後來解散了,就自己開了一家店面。

    「那就等等吧,她還有幾首就唱完了。」老闆笑笑,並不急著離開,而是跟她攀談了起來:「你和千尋是很好的朋友吧?那她以前也一直是這個樣子嗎?除了唱歌也不怎麼跟別人說話,她在酒吧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怎麼見過她的真實面貌,實在是……」

    他的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笑了笑,做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很奇怪是吧?」顧薏替他接出了下半句話。

    「算是吧。」老闆模稜兩可的點點頭。

    「你對她很感興趣嗎?想要了解她的過往,還是只是單純的好奇?」顧薏不緊不慢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才問道。

    那老闆被她的問題噎了一下,笑一笑沒有說話。

    顧薏便接著說道:「我只能這麼跟你說,她一個很好的人,唱歌很好聽,人也很善良,如果你們只是合作關係的話,這些就足夠了。」

    伊尋唱完下來的時候,顧薏已經又叫了一瓶酒,自己在那裡喝了有一半左右的樣子。

    「悠著點兒,吃點兒零食墊墊肚子。」伊尋知道她酒量很好,所以並不阻攔。

    把帽子往下按了按,她在對面坐了下來,抬手叫過服務生,叫他去對面的快餐店買了些薯片炸雞之類的東西來。

    滿滿當當放了一桌,就跟去了小吃店似的。

    「酒吧老闆在打聽你的事情。」顧薏抬頭看了好友一眼。

    「哦,估計就是好奇吧。」伊尋不怎麼在意,倒了杯酒抿了幾口:「怎麼,這幾天心情不好嗎?」

    「我的心情什麼時候好過?」顧薏搖搖頭,自顧自吃薯片。

    伊尋一本正經:「那也能看出來的,你雖然平時總是面無表情的,但心情格外不好的時候,就顯得無精打采,整個人都沒了以往的精氣神兒。」

    顧薏被她的話逗的笑了起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不自覺又叫了好幾瓶酒,旁邊那桌有幾個年輕男孩子頻頻往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略過伊尋,大多集中在顧薏身上,在她纖細的手臂和長發下精緻的臉頰上掃來掃去,小聲互相議論著什麼。

    「那幾個小子以為你喝醉了,想過來搭訕。」伊尋轉頭看了看,露出厭惡的眼神。

    「活夠了吧。」顧薏按了下眉心,臉上雖然有些紅暈,但意識仍舊非常清醒,尤其是一雙眼睛,裡面的冷意越來越濃。

    果然一分鐘後,一個黃頭髮的年輕男孩兒當先走過來,笑嘻嘻的在桌邊彎下身子:「小姐姐,酒量不錯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拼個桌?聊聊天嘛。」

    緊接著,他的幾個同伴也湊了過來,把整張桌子都圍住了。

    顧薏的臉色越發不好,要擱在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她估計還會回敬幾句,把這幾人戲弄上一番,但是現在她的心情並不好,所以並不想周旋。

    皺著眉頭拿起桌上的酒瓶,她狠狠的將那瓶子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散飛開,濺到了一個男孩的身上,他驚叫一聲向後躲開。

    顧薏這才抬頭,眼神清亮,挨個往幾個男孩身上看了一圈,開口問道:「你們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喝醉的人嗎?」

    幾個男孩怯懦的互相看了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走吧。」懶得再待下去,顧薏起身來,對伊尋說道。

    兩個人走出酒吧,雖然意識清醒,但仍舊叫了代駕。

    …

    各自上車之前,伊尋忽然叫住顧薏:「薏薏,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以我對你的了解,是和感情有關係的吧?咱們都一樣,都是很固執的人,被困在過往的歲月里無法走出來,所以我沒辦法勸解你什麼,只能告訴你一點我自己的感悟。」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又接著說道:「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也不知道說出來後你能不能理解,有時候,解開心結的辦法並不是遺忘,而是試著接受,並不是接受傷痛,而是接受過去的那個彷徨無助的自己。」

    代駕是個挺年輕的小姑娘,一路樂呵呵的哼著歌,時不時的跟顧薏攀談:「姐姐,你也是個隨性的人啊,我跟你說,別看我很窮,但眼光還是很好的,就拿你這個車來說吧,軟裝可比車子本身的錢要貴多了,這音響沒個五六萬都下不來,聲音賊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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