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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24:03 作者: 依存體質
    蘇恪皺了皺眉:「都過來開會了。」

    把人都召喚過去了。

    …

    顧薏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往常送自己去醫院的那輛車還停在車庫裡,駕駛座里空蕩蕩的,司機並沒有開到門口等她。

    就撇了撇嘴,蘇恪這人也真夠小氣的啊,這是不想讓車子送她?

    不願意進去詢問,她直接走出去,正打算到路上叫輛計程車,後頭不緊不慢的跟上來一輛車,嘟的一聲按了下喇叭。

    她回頭一看,挑了下眉,這張揚的車子,不用看駕駛座都知道裡面的人是誰。

    車窗緩緩降下來,蘇恪一手把著方向盤,語氣淡然:「司機今天休假,上車吧,我送你。」

    顧薏沒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反正從昨天那事兒之後,她就十分不想和蘇恪打交道,這種抗拒也不知道從何而來,跟股票那次一樣,怎麼都想不明白,橫豎對生活沒有什麼大的影響,索性就遵從自己的內心算了。

    但身後那車卻並不離開,一直就這麼跟著她,裡面的人也再沒有說話。

    結果是,顧薏站在路邊半天也沒等到出租,眼看就要遲到了,她面無表情回頭看了一眼,走過來拉開車門,拽了下把手上來了。

    等她把車門關好,蘇恪便發動了車子,很識趣的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走了大半段路程,馬上就要到醫院了,拐過一道路口,顧薏側頭看向窗外,忽然說:「停車。」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姑娘正慢慢的過馬路,紅燈亮了,她也並不停下,夾裹在車流中,時不時有司機被她擋住 ,猛地剎車,探出頭罵上一句。

    她踉蹌一下坐倒在地,卻也不辯解,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正是昨天因為頭痛來看病的那姑娘,診斷出來是因為情緒的原因,但她母親並不相信,大鬧了醫院一通,強行住了院。

    「怎麼了?」蘇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姑娘是我們醫院的,應該是偷跑出來的。」顧薏一邊說著,一邊下車,撥通了岑溪的電話。

    那邊接通,她直接說道:「你查查昨天在內科住院的姑娘,就是之前她母親無理取鬧的那個,她現在在不在病房?還是已經出院了?」

    正好綠燈亮起,她直接穿過馬路,到了對面出聲召喚:「前面穿病號服的患者,你能不能停一下?」

    那姑娘聽到她的聲音,只回頭微微看了一眼,卻不然加快腳步,動作敏捷的拐進了一條小路。

    事情不對。

    這下不用岑溪確認,顧薏也大致猜了出來,立刻加快步子向前追趕。

    「那個姑娘還在住院,但是剛剛查房的時候,小李醫生發現她跑了,正在四處找人呢。」電話那頭的岑溪這時回答。

    「我知道了,我現在看到她了,正在後面追她,地址是春喜路星巴克樓下附近,她拐到小路上去了,你讓院裡的救護車過來,另外找幾個精神科醫生協助,病人好像情緒不大對勁。」

    顧薏快速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跟著進入小路之後,就看見那姑娘的身影一閃,進了前面一棟看起來十分老舊的高樓裡面。

    她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是一座馬上要拆遷的廢舊居民樓,就從包里翻找出防身電棍拿在手上,到了入口處,也要進去。

    身後腳步聲響起,蘇恪已經追了過來。

    「幹什麼去?」他的長臂一伸,牢牢的捉住她的胳膊。

    「我看那姑娘情緒不對,猜不錯的話,進到這樓里是想要自殺。」顧薏一邊說,一邊抬頭去看,挺高的一棟樓,大約有二十多層,真跳下來,必死無疑。

    「我跟你一起去。」蘇恪聽她說完之後,思索片刻,便把她護在身後,拿出手機按亮電筒,當先走了進去。

    顧薏也不廢話,立刻跟上去,黑黢黢的空間裡,只有兩人手電筒的光芒,身後陸續又亮起幾道光線,回頭看見,四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也跟了上來,這麼一來,顧薏便也安心不少。

    電梯早已廢棄,幾個人只能爬樓梯,到了頂層天台的時候,顧薏禁不住氣喘吁吁,幾個男人倒還好。

    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四周空間開闊,圍欄的外面,那個穿著病號服的姑娘正坐在那裡,腿已經伸在了外面,正在空中晃晃悠悠。

    聽到了他們上來的動靜,這姑娘回過頭來,表情惶恐的大叫:「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蘇恪停在原地不再動了,轉頭看看顧薏,示意她進行攀談。

    「你是明希醫院的病人,你叫陳曦月,對吧?」顧薏試著往前走了幾步,看那姑娘情緒更為激動,便也停了下來。

    問了幾遍過後,那姑娘並不回答,只是警惕的抿著嘴唇。

    顧薏便轉變了語氣,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我認識你,我是明希醫院都醫生,我叫顧薏,昨天我和你的媽媽談過話。」

    她說這話的時候,仔細的觀察著那姑娘的神情,看到她聽到媽媽這兩個字的時候,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懼怕。

    她就繼續說道:「你媽媽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嚴厲的近乎有點兒苛刻,我說的對嗎?」

    那姑娘終於有了點兒反應,嘴巴張了張,輕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顧薏笑了笑:「我不光知道這些,還知道她平時管你管的很嚴,你十分寂寞,但是又找不到人傾訴,憋悶極了,想不想聊聊天呢?反正我只是個陌生人,臨死之前,把自己想說的話傾訴傾訴,也算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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