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二婚新娘:狼性總裁寵上癮 > 第229章 你叫什麼名字?

第229章 你叫什麼名字?

2023-09-30 15:55:11 作者: 金小卷
    ()」

    阿玫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冷下去幾分,「言笙,你還喜歡顧燃?」

    她之前在得知江言笙結果一次婚的時候還十分驚奇,在知道江言笙的另一半其實是顧燃之後更加驚奇。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偏偏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碰上了。

    她帶著對江言笙的欣賞之情,順帶著關注了下顧燃,一了解卻更加怒不可遏,「他已經訂婚了,和他那個寶貝妹妹,真他的是人幹的事情嗎?」

    就算是顧斯楚收養的,在她看來還是免不了人倫關係。

    「我之前也想過你和顧燃的關係,想去找顧燃幫幫忙。畢竟他顧家這麼有錢有權……」阿玫說著冷笑一聲,「結果呢?我所有打進去的電話全都給掐了,我親自上顧氏找人,碰上個前台還是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跟我說兩句話就直哼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豬轉世……」

    「我還真是狗屎運,在樓底下碰上顧燃帶著那個女人進來,媽的那是瞎了眼的顧依依嗎?看見我的速度簡直是視力五點零。我才跟顧燃說了幾句話他就讓我滾,我那個火氣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江言笙聽著阿玫罵人忍不住想要發笑,她這幾天給埋在監獄裡陰暗的快要發霉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轉起來,她扯了下唇角卻牽扯到傷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聽到江言笙的動靜。阿玫關心的伸著脖子看過來。

    她越看江言笙身上的傷口越心疼,「言笙啊,你老實告訴我,還有沒有哪兒受傷了啊?」

    江言笙下意識的把袖口往下拉了拉,「沒有了。」

    她有些恍惚的看著阿玫,又看到了透明的玻璃上反射出一張自己蒼白的臉,不施半點妝容,看起來就是個落魄的女人。

    自嘲的笑了笑。

    別人是新婚燕爾,她卻牢獄之災滅頂而來。

    不該啊。

    她又沒犯錯,為什麼要承擔苦果?

    不知道是不是阿玫給的錢起了效果,獄警出去像是繞了一大圈才慢悠悠的回來,一個多小時了見阿玫還賴著不走,才面帶不愉的敲了敲玻璃。

    阿玫瞪著眼睛站了起來,她憤憤不平的又掏出點兒錢塞給男人,但是這回出門匆忙她帶的有點兒少。

    男人把錢收下來,看著阿玫的臉仍舊剛正不阿,「時間到了,下次再來一樣的。」

    字裡行間隱晦的透露著點暗示。

    阿玫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耐心的叮囑著江言笙吃飽穿暖。

    江言笙應下了,卻沒告訴阿玫這裡能有個安穩睡覺的地方就不錯了,沒辦法奢求別的。

    被帶著回到了陰森森的牢房,江言笙的手腳冰冷,她垂著眼睛自顧自的找到了門口的位置坐下來,一動都不動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來頭還不小。」熟悉的女人聲音在耳邊響起。江言笙下意識的抖了下肩膀。

    每次只要這個聲音一出現,下一秒就會伴隨著暴力的拳打腳踢,她有的時候夢裡聽見都會被驚的一身冷汗。

    江言笙往後挪了挪,也不吭聲。

    女人笑了下,一根廉價完整的煙被扔到了江言笙面前。

    「會抽嗎?」女人在江言笙身邊坐下了,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至少這回沒有想要整江言笙的想法。

    江言笙看了眼煙,雖然會抽,但還是搖了搖頭。

    她的餘光忌憚的看著牢房裡其他不說話的人,那些人聽從這個女人的命令,這回女人不開口,她們自然也就沒有動作。

    但是江言笙的心一直懸著。

    女人說。「怕什麼?我們這兒外面的人又進不來,他們只說一開始你進來的時候給你點兒教訓,現在有人又給錢說叫我們不要動你。」

    她點了煙,手法熟練的吹了個淺淺的眼圈,「我們當然是聽錢說的了。」

    江言笙手臂緊緊的環繞著自己的雙腿,她的牙關控制不住的咯咯作響,「你……」

    閉了閉眼睛,能夠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還伴隨著另一個微弱卻堅定的存在,她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你。」

    一開始她聽到女人對其他犯人說的話了,雖然女人沒解釋,但是她覺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善意。

    多麼可笑。她在死刑犯的壞人堆里感受到了善意。

    卻在艷陽高照的外面,承受著不知道是哪個人面獸心的惡意,被硬生生的拖到了這種地方。

    女人沒把江言笙的道謝放在心上,她又抽了口煙。

    「如果你真的沒殺人,那你肯定是做了什麼錯事兒。」

    江言笙的眼神沉了沉,「我不知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手上是真的有人命的。」女人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擺在微弱的光芒底下轉動。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輕輕笑了起來,「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是他該的。」

    「把我的錢全騙了,我還懷了他的孩子,我也是剛進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懷了,那時候這裡也是這樣,新進來的被欺負,孩子就理所當然的沒了,我當時都瘋了,活著真的沒意思……」

    「這裡的每個人我都差點掐死。所以她們才怕我……」女人悵然若失,她搖搖頭,「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要走人,末了留給江言笙一句話。「進了這兒的人都是出不去的,你這個孩子就算在我的手上留下來的,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得靠你自己。」

    江言笙看著她在囚服底下空蕩蕩的只剩下骨頭架子一樣的大腿,「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女人有些可笑的擰著眉頭轉身看了她一眼。「現在誰還說那個了?」

    「也就你這個新來還挺天真的。」

    江言笙看她一眼,又重複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會寫字。」女人搖了下頭,掐菸頭的動作嫻熟的像是經常出入聲色場所,「但是你還挺幸運的,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會所去了,碰到過形形色色的男人,教我寫自己名字的就那一個,但是他騙我騙的最慘……」

    女人笑的時候嘴角上揚,江言笙看她明明眼睛乾燥,卻莫名的看到她哭紅了眼睛。

    江言笙感同身受的笑了下,「有文化的人說的情話看起來都挺可靠的。」

    所以才能騙到傻女人。

    靠那張甜言蜜語的嘴。

    女人看她一眼,「名字我就不告訴你了,我們這裡的人不配有名字,你就算有,以後也該忘了。記住自己的編號就行了,吃飯的時候都是喊的編號。」

    見江言笙一直低著頭沒什麼反應,她有些煩躁的跺了兩下,冰涼的手抓住了江言笙的手,在她的手心裡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兩個字。

    「木子李,李鶯。」

    「我原來在會所里唱歌很好聽,媽媽給我起的名字,這麼多年不提。剛才想了下差點沒想起來。」

    江言笙終於有了點兒反應,她點了下頭,「名字很好聽。」

    聽著女人沙啞的嗓音,她完全沒辦法和唱歌聲音很好聽聯想在一起。

    ……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死她,雖然阿玫塞了錢,但是別的獄警該冷言冷語的還是照常,放風之後吃飯,給她打飯的勺子都會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歪到地上。

    煮的乾巴生硬的米飯掉在地上,和灰塵泥巴混在一起,江言笙看了就想吐。

    她連著喝了好幾頓的湯,手腳都軟的抬不起來,力氣完全被抽空。

    這期間,反而是和她說過幾句話的李鶯掰了點兒饅頭給她吃,才能勉勉強強的堅持下來。

    除了三餐和放風的時候,屬於自己的空閒時間很多,江言笙一邊聽著外面廁所漏水的滴答聲,一邊用磨出繭子的手在地上寫一個名字。

    顧燃。

    她寫了好幾遍,然後用腳狠狠地踩。

    「江言笙,有人找。」

    大門被打開,獄警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江言笙站起來都有點兒頭重腳輕。

    她算了下日子,這才過了一天半,怎麼阿玫又跑過來看她了?

    難道是肖出雲還真的給她找到門路不成?

    但是這回玻璃外面卻做了一個帶著厚重圍巾,墨鏡,口罩的女人,整個人古怪的不行,看起來比她還像個地地道道的嫌疑犯。

    「這是誰?」江言笙開口問到,因為很長時間沒吃主食,一開口就像掏空力氣,她軟在凳子上。

    「不知道。」獄警不耐煩的回道,他把剛從外面女人手上拿來的錢塞進口袋裡,像是慣例一樣關上門出去,只留下兩邊靜默對看的人。

    來的應該是個女人,但是寬邊黑色帽檐底下露出的頭髮堪比雜草。

    「你是誰?」江言笙擠出喉嚨里的空氣,對著傳聲筒問道。

    她聽見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有一個聲音在沉沉的告訴她,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的女人說不定,就和她的現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捏著傳聲筒的手越來越用勁。

    坐在外面的女人不急不躁,像是絲毫不在乎探視的時間限制,她坐著等了會兒開始慢條斯理的把全副武裝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下來,放在桌子上。

    等到女人把所有的東西都卸下來,除了脖子上圍著的波西米亞風格大圍巾,其他的全都完完本本的顯露在燈光底下。

    臉上的每一個稜角都起伏的如此熟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