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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5:52:18 作者: 月佩環
暈眩中,感到下頜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捏開,有什麽東西被硬塞入口中,火熱的體溫讓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只看見洛雲飛熾熱的欲望活生生地挺立眼前,還有一半再也不能進入。
洛雲飛溫柔而深情的目光鼓勵似的看著他,本應為此迷醉的他,此時卻變得冷靜異常,張口欲嘔,但牙關被緊緊鉗住,便是嘔吐的動作也不能完全做到,而口中的津液不由自主地順著嘴角溢出。
絕情而冷硬的動作讓他一時之間無比清醒,在洛雲飛多情溫柔的外表下面,隱藏的只是達到他發泄情慾的目的而已。
他想大笑,卻怎麽也笑不出,只感到洛雲飛與江寒煙的肉刃在拖動著,而自己就像一個供兩人發泄的器具。他的下半身早已失去了痛感,只有自身的欲望攀升到極致,卻無人理會。
這樣也好吧。
可以早些死去,泉下向不瞑目的父親請罪了。
他心裡想著,卻是十分平靜,漸漸失去了知覺。
洛雲飛雖覺有些不適,但還是達到了平時難以企及的歡愉,心裡說不出的快活,凝視著趙長青,只見他雙目緊閉,嘴巴卻因為無力而暫時不能合上,自己的蜜液正從他口中緩慢流出,心中竟然起了無限柔情,慢慢扶起他的上半身,讓他靠在自己懷中,看著他口中的津液順著慢慢吐出,忍不住用雲袖為他擦拭了嘴角。
江寒煙此時已將自己的欲望退出,看見洛雲飛神態有異,不由暗暗心驚。他聰明靈慧,當然已經看出洛雲飛連他自己也不承認的情感,以洛雲飛的手段,如果他明白自己的心思,要趙長青死心塌地當然是不費吹灰之力。自己為了報洛雲飛擄掠之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逞。
江寒煙想到此處,立時微笑起來,一張玉顏令人窒息。「雲飛,看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看上了這趙長青了吧?」
洛雲飛一哼聲:「怎麽可能,他連我一成也及不上,我又沒瞎了眼睛。」
江寒煙笑了兩聲:「我想也是,停雲公子何等人物,豈能與下人廝混,豈不辱沒了自己。」
洛雲飛一怔,隨即微笑道:「江公子也是江湖年輕一輩的後起之秀,此等事情偶爾為之,無傷大雅,若是多了怕是有損聲名。」
江寒煙道:「彼此彼此。」
「江公子與我不同,區區在下聲名早已狼藉,再顛三倒四一番,也不會怎樣,只是江公子與我在一起,怕是對自己名聲不好。」
江寒煙被洛雲飛反將一軍,不禁暗罵洛雲飛無恥,綻起一張笑臉道:「只怕未必,在下也是男子,洛公子也貌美如花,怎見得跟你在一起,就是我吃了虧?」
洛雲飛一時卻是沒有反駁,並不是因為被江寒煙反詰一句答不上來,而是他被自己的一句話驚的失神。他剛才的意思竟是要江寒煙離開,為什麽?
難道自己要江寒煙離開,自己好跟趙長青在一起麽?
洛雲飛立刻打消了這個可怕的想法。他做事向來不同流俗,跟男子過此一生也無妨,只是這趙長青實在太過平庸,除了房事稍可之外,一無足取,難道要整日面對這張面孔談情說愛?即使是談情說愛,此人毫無情趣,也沒什麽好談的。
「既然如此,那麽江公子,你便跟著我吧。」
「為什麽是我跟你,而不是你跟我?」
「…我二人之事萬萬不能讓第四人知曉,否則一世英名盡毀。你我爭奪不休,不過只是因為大家都喜歡別人跟自己爭的東西,既然我們之間沒人退出,那便一直耗著好了。直到其中一方退出,或者都喪失了興趣。不知江公子以為如何?」
江寒煙擊掌道:「此計大妙。」洛雲飛所說的,也正是他所想的。他自認之所以糾纏不去,只是因為洛雲飛要跟自己搶罷了,對趙長青實在是毫無愛意。
兩人合計了片刻,均覺尋一處無人到的地方最好,比如說山之絕巔,海之中央,林之深處等等,洛雲飛到處風流,立時想到了一處地方,便道:「我們到無憂谷去吧。那裡四周石壁高達萬仞,常人難至,無人知曉。谷中仿佛仙境,十分平靜祥和。我二人帶些衣食進去,數月之內,三個人吃穿用度不愁。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寒煙道:「妙極。只是有一事不妥。若是有朝一日你我二人厭倦了他,趙長青如何處置?」
洛雲飛心裡一驚:難道是江寒煙起了殺機?不由對江寒煙多看了幾眼,卻看見江寒煙仿佛漫不經心的表情,微一沈吟,便已想道:難道是江寒煙打算假裝無意趙長青,讓自己漸漸失去爭奪的興趣,好獨吞不成?他一想到這一點,立時警惕之心大盛。微微一笑:「如果我們都厭倦了,就把趙長青殺了罷。」
江寒煙大罵道:「洛雲飛,你好狠的心,你不要便不要,干麽殺人?」
洛雲飛一聽,便已知道江寒煙是真的打算獨吞了,江寒煙看似年輕,其實心計不弱於自己,若是真的被他得逞,可要大大糟糕。
「怎麽,你想跟他在一起麽?你已經這麽對他,他一定恨透了你。就算他跟你在一起又如何?」洛雲飛淡淡一笑,心裡忽然有些發澀。他又何嘗不是對他殘忍?只是他從未對別人這麽狠過,卻對這個人這樣…
誰讓他當時心裡有了別人?
這心裡飛快閃過的念頭讓洛雲飛登時呆住了。
「哼,你管不著。」對於洛雲飛的質疑,江寒煙心裡說不出的煩躁。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只要趙長青是自己的,管他恨不恨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
趙長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四周都懸掛著大匹的幔帳,隱隱中像是有煙霧瀰漫。正遲疑是什麽地方的時候,雙目對上了兩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眼眸。
他吃了一驚,立刻就要爬起來,卻發現下體內側已經痛到麻木,由於他劇烈的動作,竟然輕輕顫抖起來。
接著他立刻發現了一個更令他震驚的事實,他渾身上下竟然一絲不掛。
「你、你們…想怎樣?」這時趙長青就是要勉強自己鎮定也辦不到了。
江寒煙美麗的笑容有絲淡淡的詭異:「你說呢?」這分明是調戲了。
趙長青只好換了個問題:「這是什麽地方?」
「無憂谷。」洛雲飛淡淡將所處的境況說了一遍。
顯然這兩個男子要將自己當成禁臠在這裡養著,直到他們乏味為止。趙長青臉色蒼白,連話也說不出,掙扎著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江寒煙笑嘻嘻地,也不阻攔,只是用手去順著他的背脊。
洛雲飛也是淡淡微笑:「江寒煙,這次是輪到我先了罷。」
江寒煙嘆了口氣:「你先就你先,別弄得血淋淋的就是,看著都倒胃口。」
「那是自然。」
兩個人像在討論即將進餐的食物,輕描淡寫。
趙長青在手按到門把手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如果這是山谷,那麽他出去了也無法逃脫,如果這只是尋常的房間,他渾身赤裸,出去也被人當成變態亂棍打死了。
這令人絕望的事實終於將他擊潰,他仿佛喪失了渾身的力氣,虛脫般地慢慢滑倒。
「為什麽…為什麽是我?」他呆滯地重複,眼神一片茫然。
洛雲飛溫言:「這樣不好麽?老總管我已讓人好好安葬,你不必擔憂別的,專心在這裡就好。我可以給你無上的快樂,對你像至愛一樣溫存…」
像…畢竟不是。他畢竟不是他的至愛。
兩個人對他就像寵物一樣,可有可無,卻又蓄養在身邊,不讓離開。
要這個驕傲高貴的男子厭倦只有一種方法,就是順從。只有順從才會讓他像扔棄垃圾一樣,過眼即忘。而讓那個美麗少年放棄玩弄的心思,也只有讓他再無新奇的念頭。
似乎只有屈從一途了。
趙長青悲哀地想著…在身體和心理都被摧殘過後,竟然還將是長久的折磨…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麽,讓他們樂此不疲地一再玩弄?
他慢慢搖頭:「放我走吧,莊主,先父新喪,長青尚未於膝前盡孝,若是後事也不參與辦理,先父泉下有知,必會怪罪長青…」何況父親剛剛去世,就做這種yín糜之極之事,更是大不孝。
懷著這樣的罪惡感,渾身赤裸的趙長青更有一種羞恥難當的感覺。
洛雲飛顯然毫無所覺,隨意揮了揮手,道:「你爹爹已經下葬,後事已全辦完,不需要你操心了。」
「你…」驚怒之下,趙長青有一種想將洛雲飛痛扁一頓的衝動。
但洛雲飛已搶先抓住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任由他掙扎抗拒,忽然伸出尾指,勾住了他一邊辱首的銀環。
急劇竄過的痛楚讓他忽然停下了動作,宛如命脈被扣住,他不由自主地抓住洛雲飛邪佞旋轉的手。
「放手!」
「不行…你抓得這麽緊,我怎麽放?」洛雲飛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卻是無賴得令人髮指。
第14章
趙長青只好鬆開手,卻被江寒煙從旁扯住了,拉開了他的手。按住他的唇吻下去。
趙長青看見江寒煙完美的唇形半開半合,仿佛帶著清晨露珠的水光,失神片刻,才覺察到竟然又被這少年吻了,轉過了臉就要避開,但被江寒煙緊緊抓住下巴,按住不能動。那軟軟的唇舌卻帶著侵略的兇狠,趙長青只能無力地讓他親吻,讓他的舌尖侵噬他口中每一寸地方,像攪動似的翻卷他的口壁,他不能合上的嘴巴在江寒煙的親吻下都有種酸麻的感覺,透明的津液自唇角滴落。
江寒煙本來只是懲罰意味的吻,吻了一陣,竟也有些忘情,鬆開扣住他下頜的手,改為攀著他的肩膀,動作不知不覺也溫柔了幾分。
趙長青感到唇上的壓力慢慢鬆開,毫不容情地就是一咬,咬上了江寒煙的舌尖。
江寒煙舌尖劇痛,他出身世家名門,就連親吻別人也是少見,幾時被人咬過,立時伸手在趙長青臉上就是一掌。這一掌雖然沒帶內力,但力道也大得驚人,趙長青面頰一痛,臉被打得歪過一邊,嘴唇也破出了血。
江寒煙愣了一愣,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居然下得如此狠手,看見趙長青冷冷看著自己,竟有些輕蔑的意思。
江寒煙更是怒意上涌,冷冷哼了一聲:「就憑你也配?」緊緊抓住趙長青的下頜,渾然不覺自己的舌尖涌血,慢慢滲出,輕巧的小舌緩緩舔了舔唇角滑下的紅色液體,仿佛白瓷般的絕美面孔上微微泛出一絲冷酷的笑容,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