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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5:52:18 作者: 月佩環
此時江寒煙已去摸了趙長青的脈搏。
兩個人檢查了一陣,才發現是趙長青失血過多,堅持不住了。
洛雲飛道:「看他一直好好的,不像是流了很多血的樣子。」
「長青不是一個會喊痛的人…」
洛雲飛「啊」了一聲,默默不語,暗自借著星光看著昏迷不醒的這個人。普通的五官,看不出任何驚人之處,平時見到他,很容易地就會忽略掉,此時認真看,才發現他有些常人少見的堅忍沈靜氣質。
「所以我喜歡聽他忍耐不住的喘息聲音。」江寒煙洋洋得意地加上一句。
洛雲飛揚了揚眉:「江寒煙,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麽?」
「你不也一樣?洛雲飛,你不把你的東西解開,他就要死了,我們還玩什麽?」
「你怎麽不把你的東西解開?」
「我的是沒鑰匙的,只能再去找那老頭了。」
洛雲飛看見趙長青的下體血跡斑斑,也不知流了多少血,不禁暗暗心驚。他沒想到趙長青竟然會這樣走下山,山道並不十分平坦,不知他怎生支撐下來。此人外表溫和,內心竟然倔強之極。
兩個人默默地將趙長青體內的墨綠玉石取出,一道血流從甬道中緩緩流出來。只聽到趙長青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仍然雙目緊閉,臉上卻極是痛苦。那聲音其實十分嘶啞低沈,也不怎地出奇,但因為極度忍耐的緣故,聽起來卻是讓人心癢難搔。
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看見雙方面色表情十分古怪,都忍不住嘲笑似的哼了一聲。
卻見趙長青眼皮微微一動,竟然睜開眼睛。
兩個人的心忽然都提上來。
只見趙長青仍然十分困惑,動了一動,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看見兩人之後,所有的神色忽然都收了起來,一語不發。
再次看到洛雲飛和江寒煙,他忍不住想著,怎會有魔頭掩飾成仙子的樣子,並且還是一雙…心裡卻再也沒有因為愛慕而生的懼怕之意。
那如煙花漫墜的春風…纏綿,只是引誘自己墮落的迷障而已,現在已經被父親的死擊破得無影無蹤。
想起自己不知所謂的愛情,心裡居然還有些殘損的悲哀,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笑,卻仍舊是無言。
洛雲飛看見他死氣沈沈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趙長青,你妄自出莊,該當何罪?」
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莊主,你與江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請你們早些在一起吧,不要再拿下人來出氣了。」
「你這是不滿麽?」江寒煙「哼」了一聲。他是江湖中後起的少年英俠,見到的人大多是溜須拍馬之輩,幾時見過有人這麽不客氣的指摘?何況還把他跟洛雲飛這白痴扯在一塊,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洛雲飛卻是心下惻然,暗暗覺得自己為了跟江寒煙在一起而這麽對趙長青很是不對,卻又不肯罷手,看了一眼江寒煙,只見他眼角眉梢,儘是對自己的輕蔑之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便去摸腰間的長劍,忽然想起長劍早已經斷了。
「小的怎敢不滿?」趙長青笑得有些茫然。自己像是戲台上的小丑,轉了一圈才驚覺,原來只是配角而已,卻又不知如何退場,只是呆在當地,看著名角們霞衣金冠,丰采絕倫地舉投揮灑,台下的戲迷卻已因為自己的無措喝起了倒彩。
「莊主,既然江公子已經找到,請放過我吧。」趙長青忍著下身的劇痛站了起來,與兩個絕色的男子平視,原來自己與他們一般高大,只是以前俯首帖耳,便覺得矮了一截。
他笑了一笑,驀然覺得天高雲淡,此時心中已經無限寧靜。
他慢慢跨出了一步,卻被洛雲飛攔住:「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他被洛雲飛俊美的容顏上一抹陰冷的微笑驚得稍稍失神,此時江寒煙已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對洛雲飛微笑:「停雲公子,長青說了,跟你已經沒關係,你該走了。」
洛雲飛笑容未變:「他也沒說與你有什麽關係。」
江寒煙被他一句話噎住,眼珠一轉,登時美眸中飽含清淚,凝視著趙長青:「青青,你怎麽說?」
趙長青淡漠地看了看,轉身往前走去。
洛雲飛從未見過趙長青這麽平淡的神態,以前見他,總是少不去一種恭順,此時心裡居然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看見他要走,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趙…長青,你怎地不顧念老總管了?看在老總管的份上,你留下來,我不會與你為難。」
「先父已歿。我已沒什麽可掛念的。莊主,請恕長青冒昧請辭。」他緩慢跪下,行了一禮。
洛雲飛俊美無儔的面孔微微一滯。趙倫向來對他不錯,以前他很小的時候,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他。後來自己做了莊主,趙倫便開始畢恭畢敬的,自己也漸漸忘了他以前的慈愛了。
依稀想起來,其實趙長青小的時候,自己是見過他的,只是趙長青那時營養不良的枯黃樣子,自己實在是沒什麽印象。只是依稀記得,無論要什麽玩具,趙倫總是會讓給他,而那個因此受到傷害的髒髒的小孩子,也從開始的哭鬧變成後來的順從。後來,趙長青因為是下人的孩子,不好在山莊中走動太多,以後就沒有再見了。當時自己是有些悵悵的難受,只道是自己少了個人欺負,總有些不痛快。
洛雲飛看著趙長青緩慢地站起,鬢髮有些凌亂,卻少見的有些挺拔之氣,仿佛父親去世的打擊擊碎了他懦弱的外殼,露出他少見的真實。
正在洛雲飛失神的時候,江寒煙上前抱住了趙長青的腰:「青青,不要這麽絕情嘛!」
趙長青抓住他環住自己腰間的手,卻怎麽也拉不開,他越發絕望,用了平生力氣,卻怎麽也甩不脫,不由聲帶也像撕裂了地大叫:「放開!」
「不放!」江寒煙一雙冰眸依舊美麗得懾人,幾乎是盯著他的雙眼,仿佛警告似的意味。
他一顆心登時直直落入谷底,轉過頭不敢再看,仍然奮力掙扎,但卻被江寒煙輕而易舉地反剪了手臂在身後。
他吃了一驚,知道那種極盡yín糜變態的情事又要重演,這次不同以往的是,竟是在兩個人面前,還是隨時有人經過的山道…
這兩個人不顧世俗,當是什麽事情都乾的出來,根本不會顧著會不會有人看到。趙長青滿心驚惶失措難以言喻,更是拼了命掙扎抵抗,但哪裡比得上江寒煙驚人的的氣力。他再也顧不得,狠狠一腳便往江寒煙身上踢去。
江寒煙外貌仿佛仙子一般出塵脫俗,向來沒人對他如此無禮。此時趙長青竟然如此大膽,也動了真怒,一手扣住踢向他的的腳踝,輕輕一擰,便將他腳踝擰斷。
趙長青腿上劇痛傳來,也不吭聲,但因劇痛額上已滲出冷汗,身軀已站不直了,微微一晃,便被江寒煙推倒在地,他掙扎著便要立刻起身,卻發現雙手被制,根本不能動彈。此時江寒煙一隻手不規矩地摸上了他的一條大腿,正往大腿的根部探去。
趙長青渾身一陣顫抖,扭動著身軀便要避開這魔手,卻怎麽也避不開。江寒煙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隻手已撕下他下體的衣衫,慢條斯理地愛撫著。
如此巨大的氣力簡直令人難以想像,趙長青被江寒煙死死壓在地上,抬頭便看見洛雲飛站在一旁,動也不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臉上神色詭異之極。他不禁又是羞慚又是驚懼。
竟被洛雲飛看見了。
洛雲飛喜歡江寒煙到了極點,看見這番情狀,不知會用什麽更令人髮指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他不由得又是一陣寒戰。而在此時,江寒煙的一根手指已直直貫穿他的甬穴。儘是鮮血的所在早已不知痛楚為何物,但在外物的刺激下,仍然本能地一陣收縮。
「好緊!」江寒煙已忘了洛雲飛就在身邊,忘情地發出一聲慨嘆。
這一聲讓洛雲飛猛然驚醒過來。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幅妙到毫巔的春宮圖,藍天碧糙,兩個人衣袂凌亂,絕色美麗的男子身軀覆蓋在男人身上,交疊著,糾纏著,扭動著,說不出的yín糜情色,這一幕沈甸甸地壓在洛雲飛心上,像一塊大石,讓他幾乎窒息。而趙長青忍耐難堪的禁慾表情卻又讓他心頭像是有什麽在悄悄燃燒。
洛雲飛不知不覺移動雙足,走到趙長青面前,慢慢蹲了下來。
趙長青看見洛雲飛向他二人走近,俊美無儔的臉上毫無表情,他想到洛雲飛的手段,仍是不由得心驚,心虛地避開了眼睛。
洛雲飛伸出手去,輕輕撥開他臉上垂下的散發,手指像是迷戀似的撫摸他的臉頰,雙唇,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饒是趙長青心思綿密,也猜不透洛雲飛這種舉動的用意。只得閉上眼睛,不再去想。
身下忽然一陣鈍痛,原來江寒煙已突破了重重屏障,挺身直入。他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冷汗冒出。
江寒煙完全進入後並沒有開始動,而是冷冷地看著洛雲飛:「沒看到我們在忙著嗎?哪不打你上哪玩去。」
洛雲飛像是被這一幕驚得沒有回過神,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道:「江公子,你忘了麽,我們說過的,誰也別想獨占,大家一人一半。」
江寒煙只好沈默。
趙長青卻被這一句話驚得失聲驚呼:「你說什麽?」
只被一個人玩弄就已經要死不活的了,如果同時被兩個人…被兩個人…,恐怕自己真的會死去吧。
洛雲飛咳嗽一聲,道:「長青,我們決定共同分享你了。」
江寒煙斜視他一眼:「不是說了一起搞嗎?你不搞就走遠點。」對於這一點三個人的反應可說各有不同。趙長青始終說不出這種詭異的事情,洛雲飛的言辭風流儒雅,文質彬彬,而江寒煙卻是刻薄惡毒,直截了當。
趙長青氣得幾乎快暈過去:「你們…你們…」自己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洛雲飛和江寒煙居然達成了這樣的協議。照理說,洛雲飛既然遇到了江寒煙,便應該放過自己,誰知現在不但不放過,兩個人還決定一起炮製自己。落在這兩個惡魔手中,這一輩子恐怕休想逃脫了。
趙長青感到滅頂的悲哀。但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自己卻是怎麽想也不明白。
一定是…有什麽…錯誤發生了。
在江寒煙幾乎是振盪似的劇烈搖晃中,趙長青迷迷濛蒙地想著,下體在鈍痛中被肉刃摩擦著,快感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地,緩慢地攀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