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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不取名...

2023-09-30 15:46:39 作者: 九天飛流
    捏著手中的物什,他提著燈籠快步走出了書房,投身到了黑暗之中。

    正待在屋頂上的陸琛倒是沒將注意力放在芝憐身上,他看著下方正在閉目養神的曲懷雲,嘴角露出一抹鄙夷。

    芝憐提著燈籠,慢慢向著一處偏僻的院子走去。

    這處院子是府上的禁地,這麼多年並沒有人來過,院子裡的荒草都快有一人高了。

    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芝憐提著燈籠來跨進這座荒廢的院子。

    月光下樹木交疊著的重重黑影,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三更半夜,有人提著燈籠遊走在這座荒院裡,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這院子有故事,但這不是重點。今晚芝憐來到這處院子不是來賞景的,更不是來體驗這詭秘的氣氛的,他自然有目的。

    「茗硯,是時候了!」顧誠玉聽著遠傳傳來打更的聲音,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是!」此時茗硯已經換上了黑袍,他毫不猶豫地轉身。

    來到院外,他一躍而起,躍上了樹梢,而後向遠處奔去。

    陸琛自以為甩開了茗墨,這會兒正等著曲懷雲去查看藏寶圖。可是曲懷雲遲遲沒有動作,他的心裡不免急切起來。

    茗墨那兒拖不了多久,恐怕馬上就回來找他。

    這曲懷雲還坐著不動,甚至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芝憐走過半人高的草叢,來到破舊的正屋面前。

    將燈籠舉高一些,芝憐看清楚了眼前的門上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

    芝憐冷笑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就是剛才他從曲懷雲身上順來的,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把鎖的鎖鏈外表鏽跡斑斑,可芝憐用鑰匙輕而易舉地打來了銅鎖。

    屋中並沒有潮濕的霉氣或是灰塵,進來後芝憐沒再浪費時間。

    他來到月光照耀的地方,看向那幾塊地磚。

    他之前因為好奇,偷偷跟著曲懷雲來過這個地方,可是他不敢靠近。

    他不確定哪塊磚能鬆動,趕忙蹲下敲動著那幾塊磚。

    「大人,已經都部署好了!」

    「嗯!這就開始吧!」

    廖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主子派來的人都是好手,今晚就要讓曲府將藏寶圖雙手奉上。

    等易闌珊將另一半藏寶圖送來,一整張藏寶圖就都在他手裡了。

    曲懷雲以為靠著他能榜上夏清,殊不知夏清在那位眼裡,就是個為朝廷賣命的狗奴才。

    這次的藏寶圖就是他的投名狀,立下如此大功,主子一定重重有賞。

    廖程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升官發財,風光無限的模樣。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今晚就是他平步青雲的好時機。

    「走吧!咱們去會會曲族長。」廖程拂了拂衣袖,心情十分愉悅地出了書房。

    一道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曲府之中,只一落地,就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陸琛正在回去的路上,曲懷雲到現在還沒動彈,估摸著今晚是打探不了什麼了。

    陸琛正在垂頭喪氣,卻不妨身後一道勁風襲來。

    他連忙回身出掌相擊,眼前赫然是一名黑衣人。陸琛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他的人呢?他可是在曲府之外有人埋伏的,那這些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兩掌相擊,對方不敵,後退了兩步。

    這人見不是陸琛的對手,竟然轉身就跑,陸琛連忙追了上去。

    「咚咚!」面前的地磚傳來的聲響與其他幾塊不同,芝憐頓時心中一松。

    他用先前的鑰匙將地磚給撬開,裡頭出現一個紅木的木盒。

    看見木盒上的鎖,芝憐想了想,來到院外,找到一塊大石。

    這裡頭他不能確定就是藏寶圖,所以他要砸開看一看。

    砸開這把小鎖並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芝憐狠心往小銅鎖上猛砸了一下。

    只挺咣當一聲,鎖頭掉了下來。

    打開盒子,他就看見了那張羊皮張,還有上頭被燒毀的小洞。

    不錯,就是這個了!芝憐心中一喜,將藏寶圖直接揣在了懷裡,而後頭也不回地快速出了院子。

    他的時間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曲懷雲就會發現鑰匙不見了。

    芝憐喘著粗氣一路狂奔,他跑去的地方正是東廂房處,那裡是顧誠玉臨時下榻的地方。

    他現在心裡很害怕,他不想待在約定的地方等了,那裡太危險,只有跑到顧大人所在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茗硯達與芝憐約定的地方,剛停下腳步,就被迎面而來的黑衣人給襲擊了。

    茗硯心中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人是陸琛,陸琛為了奪得藏寶圖,就對自己下手了?

    此人招式凌厲,與茗硯對上兩招之後,就抽出腰間一根九節鞭甩了過來。

    十月的河間府,夜晚涼意能浸透到人的骨髓。芝憐身上衣著單薄,可此刻他的額頭上卻沁出了汗珠。

    「芝憐!」

    突然,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

    芝憐嚇得腿一軟,就要栽倒在地。可他馬上強壓住心中的害怕,比之前跑得更快起來。

    「芝憐,你還不站住?你可要想清楚,你看看這是誰?」

    芝憐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停下奔跑的腳步,回身一看。

    喊他的是外院管事邱管事,而他旁邊的人不是他的母親,那是誰?

    可讓他睚眥欲裂的是,此時母親脖頸上還有一把劍。

    「娘!」芝憐的淚意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芝憐,老爺待你不薄啊!若不是老爺,你哪裡來錦衣玉食的日子?你娘的病是富貴病,還不都是靠著老爺才能養著?」

    邱管事冷哼一聲,眼中有著些許對芝憐的憐憫,可更多的還是冷漠。

    芝憐聽聞這話,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恨吶!可是他不能開口,他怕開口就會忍不住將心中的悲憤給宣洩出來。

    他之前騙他娘說是老爺賞識他,想讓他讀書,將來為老爺做事。

    他娘信了,他一直都不敢說真話的。

    「邱管事!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芝憐祈求的目光投向邱管事,老爺沒來,他還存著一絲僥倖。

    邱管事搖了搖頭,「芝憐,你應該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老爺對你還是有幾分情分的,你這次做了這樣的錯事,老爺也只是讓我將你帶回去。你放心,你娘的病老爺不會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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