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分家(二)
2023-09-30 15:46:39 作者: 九天飛流
「就留著給爹娘養老!」顧誠廉當然也不會有意見。
「老二呢?」顧老爹看著沉默的顧誠義,他怕老二連這一點情分也不顧了。
何氏和張氏正看著那一疊銀票眼熱,只是聽說還得少分些,有些不高興,可是也不敢嚷嚷!
「爹說咋分,就咋分!」顧誠義抬頭看了眼銀票,這才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顧老爹的臉沉了下來,老二這是貪得無厭了,這銀子是捨不得給他們二老?老二真的靠不住了!
顧誠玉他們也紛紛表態說沒意見,這樣分很公平了!
「宅子你們還是按原來的住著,自個兒在空著的屋子壘個灶台。你們要是不想還在這兒住,就自個兒去蓋屋子,等咱百年後,這屋子就傳給老大,老大是長子,這是他應得的!」
「還有糧食,家裡有麥子五百斤,還有穀子三百斤,高粱七百斤,馬上就要春耕了,本來省著點吃,應該是夠得!你們按著人頭分一分,這就不按戶頭分了,省的人多的吃虧,糧食不夠吃!」
顧老爹抽了口煙,頓了一下,「那碗和筷子,你們拿一份,就是鐵鍋和鍋鏟沒有,你們自個兒去鎮上買!農具有多的你們也拿走,只有一份兒的就留下。好了,家裡的東西就這麼多,基本上都分完了。誰還有要補充的?一次性說清!」
「爹!你還有個事兒沒說,那肥皂的生意咋說?這個還是要說清楚的!」顧誠義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這是來銀子最快的生意了,一年能淨掙個幾百上千兩銀子,那都是少的,若是多做,肯定更多。這可是生蛋的金雞啊!
「老二!你也知道這法子是小寶想的,你如今是個啥意思?你想要那肥皂生意?你要方子?」
其實說是這麼說,那方子已經不是秘密了,顧家的人都參與了做肥皂,誰還不會做?就連顧婉也是做肥皂的好手。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顧誠玉還在肥皂里加了精油。
最好的兩種肥皂都是要加精油的,一開始是用老方法提煉,可是後來顧誠玉在空間發現一套小型的精油設備,因為在空間提煉方便些,可是又不能說出出處,所以顧誠玉就沒告訴任何人。
「老二!你咋還有臉說這個?這方子可是小寶想的?你還惦記上了?給你們分了這麼多銀子和地,你們還不滿足?」呂氏看著顧誠義,恨不得生吃了顧誠義。
兩個繼子中,老二最奸猾,就是老三和老四加一起都算不過他。就是因為老二,家裡總是挑起許多事端,這會兒竟然還有臉要肥皂的方子?
「那你是個咋說法?方子只有一個,你說咋分?」顧老爹放下煙杆子,他倒要看看,老二會咋說。
「這個還要看爹啊!咱三郎想做生意,這不正好讓三郎練練手嗎?」顧誠義想到了不喜歡讀書的三郎,想著這個生意要是握在三郎的手裡,還怕二房日後沒有銀子?
顧誠玉被這理所當然的話給震驚了,二哥平日裡精明,沒想到竟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顧家可不只有他一個人姓顧。
其實顧誠玉低估了人性,這是被銀子耀花了眼了,只想占為己有,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冷靜,這只能說財帛動人心了!
顧老爹震驚地看著顧誠義,「你,你想獨吞?」
顧誠義被顧老爹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
「沒!這是咋說的?啥叫獨吞?只是想讓三郎幫著管管,老五要讀書,哪有空閒管這個?還不如丟給三郎管,還省得老五煩心!」顧誠義當然不會說是想獨吞這個生意,他想讓三郎先去接管,等時日長了,那還不是慢慢拽在了二房的手心裡?
可是在座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誰會放心讓銀子放在別人的衣兜里?
「爹!肥皂還是繼續在家裡做著吧!到時候賣出去得的銀子還是按照分成來算,這樣誰也不會吃虧!和咱家合作的是王老爺,能找上他也是因為當初王祺愷是我的同窗。三郎接手可以,但是帳目不能三郎管,我看還是讓二丫管著!這樣,大伙兒可還有意見?」
「二丫一個女娃,咋管帳本?沒得讓人家笑話咱家,讓個女娃子當家?」顧誠義又提出反對,二丫這丫頭倒是個精明的,恐怕不好忽悠!
「女娃有啥?還不是她管到今日了?不也沒出差錯?咱家不說,外人哪會知道是二丫在管?」顧誠玉見顧誠義就是想讓二房獨占手,心裡也反感起來!
「這還沒分家呢?咋地?你還當你做主起來了?憑啥?」顧誠義冷笑道。
顧誠義的臉沉了下來,他此刻決定不再容忍,這麼多年,他為他娘還得夠多了。
「你說憑啥?就憑這是我想出的方子。既然二哥這麼說,那我自然也不留什麼情面了。捫心自問,我這個做弟弟的,可是有哪裡對不住你?還是對不住大家的?」
「我為了家裡也算是盡了力的,今兒就在這兒說清楚,我可不欠任何人!有些東西,我拿出來和你們分,那是顧念情分!我若是藏著掖著,你們不也是啥都沒有?」
顧誠玉環顧了一周,看了在座的人一眼,繼續說道。不想將這幫人的心養大了,變成了理所當然!
「二哥!我不知道你為啥這麼討厭我,我自認對你和大哥他們是一樣對待的。算了,多說無益!另外做人還是別太貪婪,這世上,除了父母,不會有人一直無止境地給予和付出。」
顧誠玉其實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再怎麼說也是親人。
顧誠義聽完這番話也是一愣,是啊!他是從啥時候開始討厭老五的?他不記得了,只知道他對老五越來越仇視,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他嫉妒小五,嫉妒他被爹娘寵著,還恨爹的偏心。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可是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的,顧誠義不自然地垂下眼瞼,「這話咋說的?我啥時候討厭你了?是你多想了!」
顧誠玉也不想做無意義的爭辯,反正二哥是不會承認了。至於二哥討厭他,無非是嫉妒使然,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不是一個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