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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5:40:50 作者: 漱己
他不覺面色發燙,較指尖燙得多。
謝晏寧將陸懷鴆的指尖從口中吐了出來,繼而以錦帕擦拭著這指尖,同時勾引道:「你與本尊從未在本尊清醒之時歡好過,待兩月後,本尊想嘗嘗是何滋味?與神志不清之時有何差別?」
雖是大膽至極的勾引,但他渾身上下卻無些許綺色,甚至堪稱禁慾。
陸懷鴆心動神搖,直欲將謝晏寧的這份禁慾摧毀,並將謝晏寧澆灌得由內到外都散發出他的氣息。
他止住思緒,正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吐息,謝晏寧柔軟的嗓音竟是鑽入了他耳中:「要本尊幫你麼?」
他垂眼一瞧,誠實地道:「要。」
謝晏寧低下了首去,卻被陸懷鴆阻止了:「師尊懷有身孕,而今敏感易吐,切勿如此。」
「好吧。」他探過了手去,輕揉慢捻。
陸懷鴆半闔著雙目,謝晏寧又突地問他:「你有何想法?」
他思索不能:「弟子……」
謝晏寧微微用力:「你為何不回答本尊的問題?」
「嗯……弟子……」陸懷鴆費力地道,「弟子能稍後再回答師尊的問題麼?」
謝晏寧矢口拒絕:「不能。」
「弟子……」陸懷鴆腦中一絲清明也無。
謝晏寧又用力了些:「懷鴆學壞了,竟然膽敢違抗本尊。」
陸懷鴆終是求饒道:「師尊,你饒過弟子吧。」
謝晏寧倏地鬆開手,抿唇笑道:「本尊大人大量,這便饒過你了。」
話音未及落地,他手指一點,眨眼間,原本繫於自己身上的腰帶已纏住了陸懷鴆的雙手。
陸懷鴆感知著從髮帶傳來的溫度,又因雙手被束縛什麼都做不得而難受萬分。
他低聲哀求道:「師尊,幫幫弟子。」
謝晏寧衣衫微敞,肌理白膩得刺眼,拈起一塊桃脯,一面慢條斯理地吃著,一面抬足踩於陸懷鴆身上。
陸懷鴆並不反抗,只緊咬著唇瓣,可憐兮兮地用雙目凝視著謝晏寧。
謝晏寧吃罷一塊桃脯,細細地將自己的指尖舔舐了一番,才托腮笑道:「你用內息將手上的衣帶震斷便是了。」
「因為是師尊的衣帶,弟子捨不得。」陸懷鴆被逼得滿面漲紅,「師尊,弟子知錯了。」
謝晏寧勾唇問道:「你錯在何處?」
陸懷鴆答道:「錯在弟子意志不堅定,無法回答師尊的問題。」
謝晏寧搖首道:「這是理所應當的,何錯之有?」
陸懷鴆苦思冥想了良久:「弟子不知錯在何處。」
謝晏寧提醒道:「你且想想昨夜說過什麼。」
陸懷鴆全然不知:「弟子自認昨夜並未說錯話。」
「心悅便是為你生,為你死,為你歡喜,為你憂心。」謝晏寧複述罷,又正色道,「本尊無須你為本尊憂心,更無須你為本尊而死,你必須做到而非儘量。」
陸懷鴆這才回憶起來,他當時所言便是:「好,我會儘量做到的。」
謝晏寧補充道:「你若不懂得該如何保護自己,本尊便將你鎖起來,關起來,教你見不得天日。」
陸懷鴆並不想改口,更不想敷衍謝晏寧,遂道:「可是弟子……」
謝晏寧打斷道:「沒什麼可是,目前局勢不明,危機四伏,渡佛書院本尊可拋棄,但你不得有絲毫損傷。」
陸懷鴆又感動又自責:「師尊的心意弟子知曉了,是弟子太過無能,保護不了師尊。」
謝晏寧再度探過了手去,待這手被沾污了,方才安慰道:「你修煉的時日尚短,僅僅一十三年,已超過不少修煉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前輩了,你勿要責怪自己,你天賦上佳,又肯下苦功,你所需要的不過是充裕的時間罷了。」
「師尊能先將弟子的雙手鬆開麼?」待雙手被謝晏寧解開,陸懷鴆才接著道,「弟子最近著迷於師尊,並未好好修煉。」
謝晏寧明白陸懷鴆是在向他認錯,卻滿心生甜。
他自覺適才過分了,是以,擦試過右手,後又站起身來,伸手擁住了陸懷鴆。
「師尊。」陸懷鴆喚了一聲,即刻將謝晏寧擁緊了。
他汲取著謝晏寧的氣息,突然想起了之前謝晏寧的問題,遂答道:「左護法乃是最為忠心於師尊之人,渡佛書院所有人皆有可能造反,唯獨左護法不可能,且左護法近幾年一如閒雲野鶴,為何會陡生野心?至於右護法,素來溫柔賢良,縱然身處渡佛書院,亦甚少殺人。弟子認為其中應有蹊蹺。」
千年前,原身途徑一農莊,見一莊稼漢由於懷疑其妻與人有染,當眾欲要將其妻掐死。
一眾觀客無人勸阻,反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原身難得大發善心,抬掌拍死了莊稼漢,其妻為報恩,拜入了渡佛書院。
其妻便是畢茹。
原身安排畢茹掃除,未料想,畢茹竟是一步一步地成長為渡佛書院的右護法了。
當上右護法之後,畢茹只做後勤,確實甚少殺人,死於她手上的寥寥數人儘是虐待妻子的惡徒。
這一系列的事件撲朔迷離,謝晏寧尚且無法判斷唐陽曦與畢茹是否背叛了他,更無法與他們取得聯絡。
不過唐陽曦既然號召天下名門正道一同討伐他,想來不日便會找上門來,倒是省了他的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