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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5:21:26 作者: 山生有杏
    那道極強的結界除非皇族打開,否則沒有人能進入其中。

    「蕭璟的魔毒什麼時候發作?」

    「五個月。」

    給她的時間剛好是朝聖宴結束後不久,他算的很準,她不幫他拿魂骨的話,蕭璟就會魔毒發作被扔進洛焱鼎燒死,而她作為和衛羽樓一樣的包庇者也得進去蹲大牢。

    「你的身份?」

    司淵覺得自己如今被雲淺困住,對其隱瞞已經沒有意義,於是道,「我不是這裡的人,我來自魔域,因而這裡的人看不到我,他們只有在沾上魔毒之後才能看見我。」

    也就是說不是一個次元的?必須有次元跟次元之間的連結物才能看見,而魔毒就是連結物。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司淵沉吟道,「人總是會對未知的領域而好奇,當我在魔域發現魔域之外還有其他地方的時候我就想盡辦法過來,誰知魂骨會因來到此地而斷了半根,我因此幾乎喪失了所有的能力。我只想取回魂骨回到魔域。」

    雲淺之後又問了司淵幾個的問題,就把司淵丟在了客房,獨自去了天昭府。

    巧的是,正好在天昭府門前遇到了被押送過來的溫染和衛羽樓,陸銘的軟骨散效果奇佳,二人被天昭府的侍衛帶進去的時候都還沒醒來。

    雲淺在門前想著上次紀禾說的話,就報了紀禾的名諱,但那侍衛卻不予通報,用鼻孔看她,「想見大公子的姑娘多了去了,我要是每個都通報不得累死?」

    雲淺道,「那他何時出來,我可以在這等。」

    那侍衛見雲淺面容清秀,語氣有所緩和,他道,「你別想了,公子忙的很,昨日府內出了事,死了很多人,公子現在哪有功夫出來。」

    晏慕卿果然昨天來的是天昭府。

    雲淺倒是很想闖進去,但這樣會引人懷疑,她又道,「我有靈丹,你們公子應該很需要靈丹吧,麻煩你幫我把靈丹交給他,他肯定會來見我。」

    侍衛盯著雲淺手中粗糙的瓷瓶目露懷疑,但是他又覺得賣假藥的不可能上趕著來天昭府,思量再三還是接過了雲淺手中的靈丹給她通報去了。

    侍衛沒料到的是,紀禾在看到靈丹時二話不說就扔下手中的活,出來見了雲淺。

    雲淺這日沒有著長劍宗的修士袍,而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道袍,她臉色比那日在街上看到時要紅潤許多。

    紀禾眉宇之間難掩疲憊,但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對雲淺笑道,「上次還未問道友名諱,正巧這次道友過來,道友可否告知我姓名?道友以低價賣給我靈丹,我自當派人給道友送去謝禮。」

    低價?她虧了?!

    雲淺聞言再琢磨那天眾人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味來,他們那個表情起伏很大,難道她虧了不是一星半點?

    雲淺壓抑住內心窒息般的心痛,想到來此的目的,對紀禾道,「我是長劍宗的少宗主,方才進入天昭府的兩人,想必莫淵長老已經告知你前因後果,我與溫染有仇,想在溫染臨死前跟她說兩句話可以嗎?」

    紀禾沒有吃驚,他在上次雲淺離去之後就調查了雲淺的身份,其實一直想登門拜訪,但是由於手上事務繁多一直都沒有去長劍宗。

    溫染有魔毒的事情莫淵已經告知他,至於她和雲淺之間是什麼仇,他隱隱能猜出來,當年斬魂虎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不管怎麼說他欠了雲淺一個人情,這點要求他當然得答應。

    紀何道,「溫染被送來的時候藥效還沒過,她醒來可能得明日,道友可能得在天昭府先住一晚。」

    她等的就是這句。

    「沒有關係,希望沒有麻煩到你。」雲淺說到這,狀似無意道,「方才聽侍衛小哥說昨日天昭府出事了。」

    紀何面色凝重的點頭。

    「我有點好奇是出了什麼事……」雲淺說完前半句見紀何面露出難色,改口道,「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紀禾鬆了口氣,雲淺提問他其實不太好拒絕,她手上有靈丹,而他的妹妹還需要靈丹調養身子,他想要再跟雲淺繼續做交易,但好在雲淺沒有為難他。

    雲淺跟著紀禾進了天昭府,她對此並不陌生,原主以前被溫染設計染上魔毒就被送到了此處。

    紀禾給雲淺安排下了住處,就去處理事務去了,雲淺一直枯坐到了晚上,才開始行動,她先是在屋子裡布下了傳送陣,然後趁夜跟著記憶偷偷去了存放洛焱鼎的石窟。

    煉虛境界的速度行動起來方便自如,她在石窟中又畫了個傳送陣。

    傳送陣的兩個點,來回只需要瞬息,她做完這一切後就通過傳送陣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回到了屋子。

    翌日,紀禾帶她去見了溫染。

    在密不透風的牢房裡,溫染被天昭府的人抽了大量精血去檢測魔毒,現在憔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好似沒有力氣說話了,但那雙眼睛卻還是滿是惡毒地盯著雲淺。

    「我聽司淵說你在滅辰峰的時候,陸銘給你的冰鑿里堆滿了你殺的人,後來你來了蒼萊峰後,怕被發現,便只能虐殺貓狗,而且把這事還嫁禍給了我。」

    雲淺說著,溫染卻不言不語,她繼續道,「你這樣的人憋的很痛苦吧,平日裡偽裝成一朵盛世白蓮,其實是個心理變態。」

    溫染的目光閃爍了下。

    雲淺定定地看著她,「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十四歲那年來長劍宗,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看到衛羽樓說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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