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穆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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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開班會時，徐玉洋宣讀每一科的學習小組成員名單，當看到他英語那一科的所屬小組長居然是葉曉芸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葉曉芸那個窮酸丫頭，英語水平也就屬於中等，憑什麼做他的輔導小組長？

    在他看來，只有全校第一葉小暖才配做他這個校草的輔導組長。

    班會剛結束，徐玉洋就來到辦公室找班主任說換小組的事情，沒想到許老師神色一冷，嚴肅地說：「今天我幫你換了小組，後面再有同學也要換，我該怎麼做，同意還是不同意？你作為一班之長，就應該為同學們做好表率，努力把學習成績搞上去。」

    徐玉洋目瞪口呆，他忘了如今的他在班主任心裡已經徹底失寵了。

    如果知道徐玉洋去找過許老師調換小組，不僅沒成功反而被批評了一頓，葉小暖一定會叉腰大笑的。

    其實這事是葉小暖故意這麼安排的，當時她想：葉曉芸不是喜歡徐玉洋麼，那就「撮合」他們在一起好嘍。

    葉小暖下午放學回到家的時候，堂屋門口只有烈風沒精打采地蹲坐在那裡，直到她走進院子，它也不曾像原來那樣跑過來歡迎她回家。

    她知道，因為穆寒的離開，烈風不開心了。其實她也一樣，他一走，她覺得心裡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她走到烈風身邊，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捨不得他走啊？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烈風眼睛眨了眨，仿佛能聽懂葉小暖的話一樣，緩緩站起身，跟在她身後，來到穆寒的房間。

    屋內收拾得乾淨整潔，如果不是房間內還殘餘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會讓人以為這個房間不曾住人。

    被子疊成了整齊的豆腐塊，衣櫃裡只剩下兩套他平時干農活時穿的衣服，同樣是疊得整整齊齊。

    葉小暖坐在床鋪上，手指撫過被褥，心裡空落落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麼依賴穆寒了呢？

    烈風也蹲在她腳邊的地面上，用臉蹭了蹭她的腳踝。

    葉小暖不知道她在穆寒的房間裡呆了多久，直到媽媽叫她吃飯的聲音傳來，她才緩過神來。

    飯桌旁邊依舊是四個人，只不過對象卻變成了葉小暖、葉爸爸、葉媽媽、葉小天，而穆寒平時坐的位置依然空空的。

    晚飯是葉媽媽做的茄汁面，每人一碗，最後才發現桌子上多了一碗。

    葉媽媽看著那多出的一碗麵條，笑著說：「唉，你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小寒已經離開了。」說著收拾起那碗麵條。

    葉爸爸拍了拍依然沒有好利索的腿，輕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時間過得挺快，這一晃神，兩個月已經過完了。」

    葉小暖沒跟爸媽搭話，夾著麵條慢慢地吃，不過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了，「爸爸媽媽，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

    看到葉小暖碗中幾乎沒動的麵條，葉媽媽詫異地看了眼葉小暖離去的背影，「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最喜歡吃茄汁面了。」

    「孩子應該是心情不好，讓她自己靜一會兒吧。」葉爸爸端過葉小暖未吃完的麵條倒進自己碗裡吃了起來。

    葉小暖望著那部嶄新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給穆寒打個電話。

    但又覺著人家才剛走，她就上趕著打電話，似乎顯得有點不矜持呢。

    算算時間，穆寒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家了。

    她可以借著爸媽的名義，問問他是否已經安全到家了。

    經過內心的一番糾結掙扎，葉小暖熟練地撥下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軍區大院的，她在看了第一眼之後，就爛熟於心。

    出乎意料的，那邊的電話鈴聲僅僅響了一下，就被人接起了。

    葉小暖捏著衣服的邊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話筒裡面傳出熟悉的男聲，「喂，是暖暖嗎？」

    葉小暖原本陰沉了一天的心情瞬間晴朗起來，眼睛裡不由自主地蒙升笑意，「你怎麼知道是我？」

    那邊的穆寒沒說話，但葉小暖卻直覺他在笑。

    頓了頓，她反應過來，接電話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應該由穆家的保姆來做的，偏偏電話鈴聲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接聽的人恰恰又是穆寒，看樣子他是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胸口的某塊地方忽然間甜膩得發脹，葉小暖用手指纏繞著話筒線一圈一圈，柔聲說：「我爸媽讓我問你一下你有沒有安全到家，還有穆伯伯和穆伯母身體都還好嗎？」

    穆寒傾靠在桌邊，手中同樣把玩著話筒線，眼睛望著地上的某一處靜靜地笑了，「下午四點到家的，家人都平安。」

    他的小媳婦兒還真是可愛，說謊都不會呢，前邊剛說了是代替爸媽傳話，後面就暴露了她自己的口吻。

    兩人又閒侃了一會兒，葉小暖一看通話時間都用掉十幾分鐘了，心疼地說：「已經通話好久了，好多錢啊。」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話筒里傳出一道極清淺的笑聲，「安裝電話時我交的話費夠用一年呢，別擔心，不用肉疼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兩人才終於互道晚安，結束了通話。

    因為電話機距離廚房不遠，穆寒掛掉電話，轉過頭，忽然發現家中做飯的保姆王阿姨不知何時搬了一條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一邊剪辣椒一邊伸著頭朝他這邊望啊望的。

    當他發現她的「罪行」時，王阿姨倒也不覺得尷尬，卻更加肆無忌憚地沖他曖昧一笑。

    她這一笑，反而讓穆寒有些不知所措了，耳根忽地一熱，倒像是個被家長當場抓到偷偷給暗戀的女孩打電話的小男生。

    王阿姨望著穆寒逃也似的迅速離去的背影，搖頭失笑。

    剛才二少爺居然一直盯著地面傻笑，仿佛那地上開了一朵花兒來，還以為他魔怔了呢。後來仔細一聽，才知道是有喜歡的小姑娘了。

    哎呀，老首長和夫人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大少爺和二少爺能早日找個女朋友，如果他們知道二少爺有了女朋友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