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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涼落死了2

2023-09-30 15:08:03 作者: 思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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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

    涼落偏過頭去,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想讓席靳南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

    她才剛剛這麼想,就聽見席靳南說道:「你這個樣子,我都已經看完了,還遮什麼遮?」

    涼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怎麼就哭了呢?

    涼落自己也沒想明白。在她和席靳南吵得最凶的時候,矛盾最大化的時候,她都控制了自己的眼淚,不在席靳南面前留下一滴。

    可是現在……席靳南對她的態度都軟了下來,輕言細語的,她卻還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哭了。

    果然,打敗她的,不是席靳南的冷漠和無情,而是他難得一見的溫柔。

    被席靳南這麼一說,她又這麼一想,頓時眼淚又開始嘩嘩的流了下來。

    他口口聲聲的說愛她,要和她一生一世,為什麼又不顧她的感受,執意要把許溫江逼到這個地步呢?

    再怎麼樣,許溫江也不至於害她到哪種地步。

    席靳南完全沒有辦法了,將她攬在懷裡:「你要怎樣才不哭?」

    涼落把眼淚鼻涕全都蹭在他的衣服上:「你放過許溫江!」

    他頓了頓:「除了這個以外。」

    涼落抽泣了兩下,又說道:「讓我搬回以前住的地方。」

    席靳南臉色一沉:「這個也不包括,其餘的我都答應你。」

    涼落一把推開他,轉身從茶几上連連抽了好幾張紙,胡亂的擦了一下眼睛,才說道:「我只有這兩個要求,你都不會答應,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涼落……」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你就當我是發瘋了,我哭……我不是因為你哭。」涼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是因為你弄疼我了。」

    席靳南卻勾了勾唇:「我沒有說你是因為我才哭。」

    涼落聽到他這句話,側頭瞪了他一眼,忽然起身,就往樓上去了。

    席靳南也沒有攔她,看著她的背影:「晚飯不吃了嗎?」

    「不吃!」

    見涼落「噔噔噔」的跑上樓去了,管家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席先生,太太今天一直在廚房折騰,做的東西都糊掉了,不想吃也是正常的。」

    「不能餓著她,她是在氣頭上。」席靳南站了起來,「讓人把飯送到她房間裡去。」

    「是的,席先生。」

    席靳南又抬頭望著二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他感覺自己倒像是個純情小男生了,不過就是這麼吻了吻她,也在這裡傻站著回味。

    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許溫江趕出她心裡才對。

    一想到許溫江,席靳南的眼眸頓時就冷了下來。

    對涼落,他是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但是對許溫江……那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要盡全力挽留才是。

    他不能失去她了,不能。

    席靳南收回目光,正要離開,手機突然再次響了起來。

    涼城別墅里十分的安靜,這鈴聲一響,整個客廳都盪著迴響。

    席靳南看著隨時擱在沙發上的手機,眉頭一皺,沒有去拿。

    管家快步的走了過去,拿起手機遞到席靳南面前:「席總,是沈峰。」

    「我知道。」

    席靳南看著那一直亮著的手機屏幕,一動不動,因為沈峰今天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了。

    想幹什麼?沈峰才回到唐雨芸身邊,又想給唐雨芸出謀劃策了嗎?

    鈴聲一直響,席靳南盯了好一會兒,才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席總,我是沈峰。」

    席靳南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好好的照顧著唐雨芸,又有什麼事,需要你打兩次電話過來?」

    「我已經告訴唐小姐,她的手術正式啟動了,她希望……見你一面。」

    席靳南頓了頓,回答道:「不見。」

    「席總……」

    「如果你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可以掛了。」

    沈峰急急忙忙的說道:「席總,您這樣的話,唐小姐會很傷心的。」

    席靳南微微一挑眉:「如果我去見了她,涼落會更傷心。」

    沈峰一時間語塞了。

    席靳南說完這句話,再沒有猶豫,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對唐雨芸的最後一點責任,就是保她一生健康,給她一顆正常人的心臟。

    那麼,他也不負她什麼了。

    涼落上樓回房去了,傭人也把晚飯送過去了,席靳南在她房間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回到書房,處理公司里的事去了。

    南城,紀世企業。

    紀時衍在公司加班到了晚上八點,才從寫字樓里出來,上車回家。

    他一上車,公文包還沒來得及放下,坐在駕駛室里的周光就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紀時衍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涼落小姐的照片。這一次……拍得比較清晰。」

    紀時衍挑了挑眉:「怎麼弄到的?萬一席靳南發現了怎麼辦?」

    「紀總,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周光笑道,「今天涼落小姐從涼城別墅里跑出來了,去了席氏集團,又去了許氏,這來來回回的,我們的人總能拍到近照。」

    紀時衍低頭看著文件袋,笑了笑:「她今天倒難得出門了。」

    「估計是為了許溫江的事吧,許溫江以前有過婚約的那位付小姐,去找涼落小姐了。」

    「她……倒也是容易心軟,什麼都不知道,只會一心一意的去幫助別人。」

    周光笑了笑,繼續開著車。

    「以後還是不要去做這樣冒險的事了……我遲早會親眼見到她,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不過你還是很明白我的心思,我有多想她……」

    紀時衍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拆開文件袋:「看你這麼自信的樣子,這照片,能比上次雜誌上面,那些在場記者們拍的還要清晰嗎?」

    「紀總,您看看就知道了。」

    紀時衍第一次看到涼落的照片,是在娛樂雜誌上。

    當時,他已經認不出來,這個眉眼間帶著掩藏不住的落寞的女人,就是當年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

    她的身邊站了一個男人,一個涼城最優秀的男人――席靳南。

    紀時衍當時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文件袋被拆開,紀時衍把一疊厚厚的照片拿出來,捏在手上。

    仔細看的話,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車裡的光線有些暗,路燈照進來的光時不時的閃一下,光影破碎。

    照片果然拍很清晰。

    清晰到,他都能看見她耳邊被風吹亂的一縷縷髮絲。

    紀時衍穩住情緒,認真的,一張一張看過去。

    原來就算她受過了這麼多哭,遭了那麼多罪,她也還是會笑的。

    只是照片上,她那笑容,苦澀而乏味,沒有一點喜悅可言。

    厚厚的一疊照片,紀時衍每一張都看了好幾遍,才繼續看下一張。

    車廂里一時間安靜下來。

    「不錯。」紀時衍說,「是她,真的是她,她就是涼落……」

    紀時衍緊緊的盯著手裡的最後一張照片。

    照片裡,涼落微微低著頭,下巴都藏進了寬大的圍巾里,劉海也被風吹到一邊去了,可是她的嘴角微揚,不知道在笑什麼。

    紀時衍清清楚楚的看見,在涼落右臉上,靠近鬢角的那裡,有一顆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痣。

    這下,紀時衍完完全全的可以肯定涼落的身份,不會錯了。

    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照片上的她,把她的眉眼,都一一印在心上。

    「涼落……」紀時衍低低的笑,「我終於找到你了,但願……時間不算晚。」

    只是晚不晚,從來不是他說了算吧。

    老天自有安排。

    車子穩穩噹噹的停在紀家。

    「到了,紀總。」周光說,「照片您要留著,還是……老規矩?」

    「留著。」紀時衍把照片重新裝回文件袋,拿在手上,「難得這麼清晰,還是我獨家的。」

    周光笑了笑:「紀總啊紀總,到時候您要是真的見到了涼落小姐,可別失態了才好……」

    「但願吧。也許……我那個時候連什麼是失態都不明白了。」

    紀時衍低頭下車,甩上車門,大步往紀家別墅里走去。

    他就把裝有照片的文件袋拿在手上,走了進去。

    紀家其樂融融,正在準備晚飯,一家人都在。

    紀時衍脫下大衣,笑了笑:「爸,媽,爺爺,奶奶,怎麼都在這裡坐著?」

    「等你一起吃晚飯啊……」紀老奶奶笑著說道,「看這累得,都痩了一圈了。我說孫子啊,紀世企業遲早是你的,這麼拼命幹什麼!」

    「爸爸交代的工作,不敢怠慢。」

    紀老奶奶疼這個孫子疼到了心坎里:「那也不要加班到這麼晚。」

    紀父笑了笑:「男人嘛,總要工作為主。時衍,下次不要加班了,看看,你沒回來,一家人都得跟著你挨餓,不讓開飯。」

    紀時衍點點頭:「下次一定注意時間。」

    一家人氣氛很好,相處融洽。

    紀時衍卻一點笑不出來。

    餐廳那邊已經在擺碗筷了,紀時衍卻跟出神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連手裡的文件袋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

    還是傭人走過來,彎腰撿起來:「少爺,您的東西掉了。」

    紀時衍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

    紀父眼尖,隨口問道:「時衍,這是什麼?公司的文件嗎?怎麼拿回家了,晚上還要處理工作嗎?」

    紀時衍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卻是對傭人說道:「你們都出去,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

    客廳里一下子瞬間靜了下來。

    紀時衍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等傭人全部走出去之後,紀母才率先柔聲問道:「時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時衍緩緩的說道:「其實……這應該算一件,好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文件袋:「爸媽,爺爺,奶奶,我……找到涼落了。」

    他的話音一落,在座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紀父率先反應過來:「你是說……涼落?當年涼家,和你青梅竹馬的那個丫頭?」

    紀時衍點點頭:「就是她。」

    「這怎麼可能……」紀父失聲喊道,「她已經失蹤了這麼多年,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紀時衍搖搖頭:「沒有死,她過的生活……也不知道到底是算好,還是算壞。」

    涼落如今在席靳南身邊,看上去錦衣玉食風光無限,其實也苦。

    紀時衍把照片重新拿出來,放在茶几上:「這是她的照片,您們可以好好看看。」

    紀父紀母仔仔細細的看了每一張照片,紀老爺子和紀老奶奶也戴著老花鏡,不敢置信的翻看著。

    紀父問道:「倒是有一點相似……但是,能確定她就是涼落嗎?」

    「我確定。」

    從紀時衍回來開始,就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紀老爺子,這個時候沉聲開口了:「時衍,你有證據嗎?這件事,非同小可!」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查,在找充分的證據。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就告訴您們的。」

    紀老爺子又問:「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怎麼現在突然就有線索了?」

    紀時衍回答:「那就要問席家了。這麼多年了,他們把涼落,藏得這樣好。」

    「席家,怎麼又會牽扯到涼城的席家?」

    紀時衍的話如同一枚又一枚的重磅炸彈,每一句都激起了千層波浪。

    所有人都嚴肅起來,反反覆覆的看著照片上的人,依然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當年涼家的涼落。

    客廳里一片安靜,只有頭頂上的吊燈靜靜的亮著,那光照得照片都反光。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一直在暗中調查,沒有把握,不敢告訴您們。」紀時衍說,「現在我百分之百確定了,所以……也就不瞞著了。」

    「你好好說清楚,」紀老爺子發話了,「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紀家和涼家,以前的關係也是極好的,兩家也算得上是世交。

    「是,」紀時衍回答,「不過爺爺,您還是要冷靜一點,注意情緒。」

    紀奶奶在一邊拍拍老爺子的手,臉色也十分的凝重。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涼落死了,其實……並沒有。」

    紀時衍輕聲的說著,語氣也不自覺的沉重起來。

    這件事,他在調查的過程中,已經自責到了極點,現在又要重新梳理,在腦海里過濾回憶一遍,對他來說,又是一種折磨。

    「涼落沒有死。」紀時衍繼續說道,「她不知道被誰送到了一家孤兒院。」

    紀老爺子沉聲問道:「孤兒院?」

    「是的,涼落失蹤之後,其實是被人送到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裡度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在她八歲那年,有人率先找到了她,並帶走了她。這個人,就是涼城席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席靳南。」

    紀父一震:「你這麼一說的話,我似乎有一點印象了。前一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席氏總裁神秘的第二任妻子那件事,這位第二任席太太,好像就叫涼落?」

    「是的,爸。」

    紀父喃喃自語:「我當時聽到這麼傳聞,也沒有在意這個名字,以為只是同名同姓罷了……誰知道,誰知道真的是涼落,涼家的千金小姐……」

    「我也是從這個名字,開始著手查的。」紀時衍點點頭,回答道,「席靳南的第二任神秘的席太太,就是涼落。席靳南其實早就已經和她領證結婚了,不過是隱婚。所以說這件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

    紀家人頓時全部都目瞪口呆,比剛才得知涼落還活的時候,更加震驚。

    席靳南竟然和涼落結婚了?

    紀父問道:「時衍,涼落失蹤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找她,沒有放棄,可是也沒有任何消息。怎麼……突然就知道了這麼多,而且還這麼清楚?」

    「那得感謝席靳南。」紀時衍突然笑了笑,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他如果繼續把涼落藏得這麼好,那我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和頭緒。偏偏,他把涼落帶到了公眾的視線里。」

    那一場普普通通的商業聚會,和平時那些商業大腕,名媛千金們的聚會沒有什麼不同,卻因為席靳南攜涼落,這位神秘的第二任席太太出席,而占據各大新聞報紙雜誌的頭條,時間長達好幾天。

    紀時衍,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找了這麼多年,找得毫無希望的涼落,就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活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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