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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燈一閃，變成了一種幽幽的藍色。

    燕不野立馬戰術性往洛青舟後面縮，露出一根呆毛，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樣？」

    洛青舟：「它很虛弱。」

    燕不野這才敢湊到他旁邊來看。

    妖皇的殘魂經過兩萬年的封印，已虛弱到了極點，曾經盛極一時的妖族最強者如今成了一團渺小的殘魂。

    連燕不野都可以將它打散了。

    「哈嘍？妖皇？」燕不野輕聲細語地問了一句。

    那團殘魂動了動，說了句什麼。

    「他說了什麼？」

    妖皇說的是妖族的語言，燕不野聽不懂。

    洛青舟：「他問我們是誰。」

    解釋完，他便用妖族的語言同對方說了句什麼。

    然後妖皇的狀態似乎就不太勁兒了，那一團殘魂猛地撲棱了一下，變得仇恨憤怒起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咒罵。

    燕不野問洛青舟：「你跟他說什麼了？」

    洛青舟：「我問他是被誰封印在這裡的。」

    「哪有你這樣一來就問人這種敏感問題的？」燕不野：「他能聽懂我們人族的語言麼？」

    洛青舟：「不知道，但應該可以。」

    龍族一個個都活了那麼長時間，精通多種語言對他們來說不難。

    燕不野：「那讓我來試試，咳，妖皇大人，您別生氣，別憤怒，其實我是您忠誠的小粉絲！」

    前偶像洛青舟：「……？」

    牆頭爬挺快？

    燕不野拿出當初那套吹洛青舟彩虹屁的模板狂吹妖皇，然而妖皇似乎並不吃這一套。

    或者說他的狀態十分奇怪。

    他似乎感覺不到燕不野和洛青舟的存在，一直在喃喃自語著，窸窸窣窣地發出細微的聲音。

    燕不野聽不太清楚。

    洛青舟倒是能聽見，但卻發現他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只能隱隱拼湊出。

    「我要殺了他……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好恨……你要記住……他是我們妖族永遠的仇人……我詛咒他……世世代代……」

    就在這時，妖皇突然發難，殘魂猛地沖向燕不野。

    燕不野臥槽一聲躲過，被洛青舟一把捏住了。

    本就脆弱的殘魂瞬間暗淡了一倍。

    洛青舟冷冷地開口：「回答我，是誰將你封印在此的？」

    「……滅我族人之仇……不共戴天……我詛咒你……詛咒你……我要你生生死死不得不好死……求不得……愛別離……永遠得不到所愛……」

    「玦。」洛青舟漠然地警告道：「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讓你灰飛煙滅，不能入輪迴，永世不得超生。」

    灰飛煙滅，對於一個魂體來說，這無異於最恐怕的威脅了。

    但妖皇仍瘋瘋癲癲，對燕不野和洛青舟的問題充耳不聞，不停咒罵著他的仇人。

    洛青舟失去了耐性，指尖燃起一團白焰。

    「啊啊啊啊啊——！」

    神魂被灼燒的痛苦讓妖皇頓時慘叫起來。

    洛青舟逼問道：「說，是誰把你封印再此的？」

    痛苦並未讓妖皇的殘魂清醒過來，他更加憤怒地咒罵。

    「蠢貨！他們這些蠢貨！竟然沒殺得了你！凌江影！怎麼能放跑你？」

    洛青舟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名字：「凌江影？他是什麼人？」

    「哈哈哈！」妖皇冷笑道：「凌江影！別以為你贏了！你殺了我又如何？回不來了！他永遠回不來了！啊啊啊啊——」

    洛青舟目光一冷，白焰燃起，徹底吞噬了妖皇的殘魂，他的罵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妖皇徹底隕落了。

    「凌江影？」燕不野輕輕念了一聲這個名字，不知為何，心莫名地沉了沉，他問洛青舟：「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洛青舟沉吟片刻，微微頷首：「有。」

    這個名字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定是聽過的。

    「那這個凌江影很可能就是你的仇人了！恐怕就是他把你封印在了戒指里！」

    洛青舟神秘的身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於是燕不野立刻將這個名字發給了雞霸公司、玄清宗及天機樓，讓他們去查。

    他使用的是愛瘋十八的測試版，免費發了幾百台給南境五大宗、天機樓樓主及另外一些規模比較大的宗主試用，收集他們的反饋意見。

    雞霸公司現在的總經理李蠻回得最快：「好嘞！[啃雞腿.jpg]」

    然後是天機樓樓主：「好。小友，上次我說想入伙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最後是玄清宗宗主：「小宗主，我這就去查[鮮花]」

    玄清宗宗主：「對了，我還有個朋友想問，怎麼給主播打賞？他很喜歡現在排名第三的那名女修，但他不知道怎麼打賞。」

    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吧.jpg

    起初他們十分不屑，很不看好這東西，然後短短一個月，已經開始真香了。

    不僅學會了刷直播，學會了找其他修士聊天，還學會了在正道專屬匿名論壇里八卦聊天。

    《某些老不死的三百多歲了，還在金丹期原地踏步，哎呀，丟人。》

    「-閣下說的不會是玄清宗的顧琛吧？」

    「-還能是誰？五宗里只有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了。」

    「-胡說八道，你們可知他是大英雄！？他斬殺魔門魔將的時候，你們這群小破皮還在娘胎里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