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式神現身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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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地,秦嶺警惕心大起的同時,一個通體雪白的身影從他身旁一閃而過,眨眼間,便到了子桑晏面前。
那是個什麼東西秦嶺都還沒看清,它的速度太快,毫不誇張地說,像閃電一樣。
它與子桑晏的較量一觸即發,正當秦嶺準備圍觀一場惡鬥時,那東西竟在看見子桑晏之後,猛一下撲進了他懷裡,嘴裡發出異常尖銳的叫聲,並非常激動地搖擺著它碩大的尾巴。
秦嶺這才看清,原來只是通體雪白的狐狸。
這狐狸來勢洶洶,到跟前卻惡意賣起萌來,撲在子桑晏懷裡鬼哭狼嚎的,兩隻前抓緊緊地扒著他的肩膀,看上去情緒有點失控。
這是技不如人要耍花招?還是狐狸特有的投降方式?都說狐狸狡詐,別是要以退為進,攻其不備?
秦嶺直勾勾地看著,神情中隱隱透著好奇,子桑晏卻是大驚不已,這隻狐狸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上面刻著一個邪字,很顯然是爺爺養的式神,它奉命守在這裡,那麼墳墓里葬著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正常情況下,爺爺的式神奉命守陣,無論任何人前來破鎮,它都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絕無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子桑晏一動不動地站著,一貫波瀾不驚的心,此刻異常跳動地厲害,但他依然鎮定地給秦嶺解惑,「這是我爺爺的式神。」
見過了麒麟獸之後,秦嶺對這些罕見的動物稍微有些免疫了,這麼看來,還是柳生生的大紙鶴比較溫順。
晚風徐徐,月光清明,氣氛一時怪異無比。
良久,狐狸還沒有從子桑晏身上下來的意思,向來脾氣古怪的子桑晏竟也一反常態地沒趕它,秦嶺無語,試探性問道:「認錯人了?」
大紙鶴不長眼睛都不會把別人認成柳生生,何況長了眼睛的狐狸,且式神是以主人的氣血餵養的,氣息再接近,也不可能會認錯。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是子桑晏萬萬預料不到的,其中深意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來。」
子桑晏以聲勒令,語氣雖然不痛不癢,那狐狸卻聽話的很,乖乖地從他身上跳起來,在他身邊繞了一圈,拼命地嗅他的氣息。
沒有了狐狸的阻攔,子桑晏毀陣的速度更快了,畢竟不是來破陣的,不講究什麼步驟,上來就是簡單粗暴地拆,秦嶺一順不順地看著,沒兩分鐘,這陣就被子桑晏給拆完了。
因為這陣是由周圍的花草樹木建立的,陣被毀後,墳前便堆了一堆的障礙物,橫七豎八地鋪在墳上。
秦嶺主動幫忙清理,全部都弄乾淨後,兩人走到墳邊,只見墳里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上鋪滿了塵土,在月光下透著些許神秘和陰森。
那狐狸看到棺材後急促地往前走了幾步,快要靠近時,又疑惑地回頭看子桑晏,一副進退維谷的樣子。
秦嶺默默地看著,發現那狐狸望著子桑晏的眼神十分複雜,它時不時觀察棺材,又時不時轉頭看子桑晏,看上去為難的很。
這種怪異地場面秦嶺不曾見識過,等了一會兒,只見那狐狸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棺材後,又踱步回子桑晏身邊,乖巧地蹲在他腳邊。
「墳里沒有屍體,應該是衣冠冢,或者我爺爺生前其餘遺物。」
這一幕,子桑晏暗暗驚在心底,如果墳里葬著爺爺,爺爺的式神第一時間就能夠嗅著熟悉的感覺撲過去,它那麼猶豫,應該是嗅到有關於爺爺淺淺的味道。
秦嶺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判斷的,但開不開棺由他決定。
子桑晏靜靜地注視著棺材,心下漸生諸多猜想,考慮了一會,他還是決定打開看看:「勞煩秦隊幫忙開棺。」
開棺這種活秦嶺以前沒幹過,好在這棺材沒有上釘子,開起來容易,兩個大男人使點力就行了。
出於對死者最後的尊重,兩人沒有把蓋子全部掀開,只打開了一半,但也夠看清裡面了。
如子桑晏所說,棺材裡面根本就沒有屍體,只有一件外套,一件男人的外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么子桑邪的墳里沒有屍體?為什么子桑晏母親的墳里會出現子桑邪的衣冠冢?如果地靈村的禁地里葬的是子桑晏的母親,那么子桑邪的屍體究竟去哪了?
還有子桑邪的式神為什麼會和子桑晏這麼親密?難道這玩意兒也能世代相傳?
懷著一堆疑問,秦嶺和子桑晏一路誰也沒說話,等在主宅門口的老者遠遠看見他倆,立即就迎上去了,待見跟在子桑晏身後的白狐時,嚇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少爺,這這…這是……」
這分明是子桑邪的式神!怎麼會在這裡!老者震驚不已。
式神分很多種,本身有生命的式神在主人死後,如果有接收到使命,就會一世相守,抑或著主人在死前會還式神自由。
無論哪一種,白狐都不應該出現在子桑晏身邊,這就是老者驚訝的原因。
子桑晏並未同他解釋,只說:「讓人過去收拾一下。」
所以他果然還是去破陣了,莫非這白狐就在守著陣?二十幾年過去,子桑家竟誰也沒發現子桑邪的式神就在附近,老者詫異不已,然而當著子桑晏的面,他也不好再多問,只是既然白狐出現在那墳墓附近,可見那墳里葬的不是子桑晉的夫人。
老者問道:「少爺,是否需要換塊碑?」
子桑晏語氣淡然:「不必。」
真是造孽啊,子桑邪的墳被沈臨修給刨了,現在子桑晏這個親生的竟然去刨親媽的墳。
老者敢怒不敢言,唯有低下頭,匆匆忙地去收拾殘局。
他不敢問那墳里有沒有子桑邪的屍體,也不敢問這白狐究竟為什麼跟著子桑晏。
老者走後,白狐踱步進主宅,環視了一圈,又走回子桑晏的身邊,咬著他的褲腿,想把他往樓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