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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意外來訪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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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在道上混的,就沒有不認識子桑家的。

    這一代的子桑家家主子桑晉,從小資質甚好,天賦絕佳,少年便在道上揚名,大家對他都很好奇,只是亡神被封永懷村後,他就很少再露面了,像簡也這一輩的人,基本沒見過他。

    因為A組的人上下班時間都很準時,所以B組的人來的也巧,今早來局裡,乍見一個中年子桑晏坐在重案B組裡,把他們都嚇了一跳,頓時戒備全開。

    畢竟子桑晉的出現,代表著木疏朗就在附近。

    柳生生見過子桑晉,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們倆恰到好處的跟子桑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許諾言也是正正經經地叫了聲前輩。,就簡也傻啦吧唧像打了雞血一樣,湊上去兩眼放著光,「請問是子桑晉前輩?」

    子桑晉稍稍點頭,面色沉靜:「簡警官。」

    哇塞,臥槽,子桑晉竟然知道他的名字?簡也受寵若驚,瞬間自信心爆棚,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良好,張口就說:「難道江湖上有關於我的傳聞都傳到子桑家裡去了?」

    子桑晉:「……」

    簡也腦洞大開,許諾言光看他的表情,就已經差不多把他內心那點小活動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說兩句,恐怕會被自己憋死。

    許諾言嘖嘖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在子桑家的人面前這麼吹牛逼的?江湖上有關於你東北大蔥的傳說?傳你差點兒被焦屍案的兇手給滅了麼?」

    也不知道這東北大蔥成天都在胡想八想些什麼?竟然在子桑晉面前自吹,B組的臉都快他丟光了。

    簡也正沾沾自喜中,根本不理會他的嫉妒言行,柳生生在旁懶得搭腔,他覺得許諾言也是閒的厲害,才會跟簡也這種沒腦子的人較勁。

    簡也當他倆不存在,繼續跟子桑晉套近乎:「子桑前輩,你不是被木疏朗綁票了麼?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過來?他放了你了?」

    木疏朗這三個字,不管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都一樣令子桑晉厭惡,從被木疏朗綁走那天起,他就基本失去了自由,一天二十四小時,分分秒秒都對著討人厭的木疏朗,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是真的不想再聽到木疏朗這三個字。

    子桑晉面無表情,神情嚴肅,眉宇間隱藏淡淡的不爽,「上班的點已經到了,子桑晏怎麼還沒有準時報到?」

    他有意避而不答,並轉移了話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非常不願意回答有關木疏朗的任何問題,柳生生和許諾言都聽懂了,簡也也是蠢,腦筋轉不過來,人家說什麼,他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簡也回答說:「一個月的時間裡,子桑晏要是有三次是待在警局裡的,那還算正常,超過三次,絕對不正常,尤其是秦嶺不在警局的情況下。」

    這麼說來,子桑晏玩忽職守,平時根本就沒待在警局裡,真是一點職業道德和時間觀念都沒有。

    子桑晉微微皺眉,這熊孩子真的是除了長相之外,沒有一個地方是遺傳他的,太欠缺教育了。

    難得有機會給子桑晏穿小鞋的簡也像是小孩跟家長打報告一樣,開始猛說子桑晏的壞話:「子桑晏不僅不來警局上班,有事基本也都不管,讓我們自由發展,的虧我們B組都是實力派,這點,相信前輩也有所耳聞?」

    B組的成員每一個都是政府精挑細選的,的確都很有實力,這點毋庸置疑,子桑晉沒有表達意見,只是內心對子桑晏的行為愈發不滿了。

    子桑晏站在重案B組門口,靜靜地聽著簡也在那胡說八道,他說的越多,父親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再任由簡也胡編亂造下去,一會兒父親定然又要再把那套冗長的家規拿出來念了。

    子桑晏推門進去,簡也扭頭一看見他,立馬就閉嘴了,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恰巧程峰端著一杯開水過來,他忙迎上去,「這麼有心啊,來就來唄,來專程帶東西過來。」

    說著,他順勢就接過程峰手裡的水,被柳生生劈手一躲,半途截走。

    子桑晏像他父親點了個頭,禮數周全,卻並不親熱:「父親。」

    聽了簡也那麼多的小報告,子桑晉看這熊孩子不爽的很,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更是拉了下來,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就率先走進子桑晏的辦公室了。

    子桑晏回眸,徐徐瞥了簡也一眼,那綠油油的瞳孔看的簡也渾身都發毛了,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趕忙溜走:「程峰,殷嬸兒在局裡吧?我找他說點事。」

    他惹完事溜之大吉,典型的慫包,遭來柳生生一頓鄙夷。

    他喝著程峰送來的開水,挑眉:「你過來湊什麼熱鬧?」

    程峰的視線一直都跟著走進辦公室的子桑晉,心不在焉地說:「給你送開水。」

    喲呵,有意思了,開天闢地第一回啊,柳生生來了興致,桃花眼笑地彎彎的,「你是不是良心發現了?準備棄暗投明了?」

    程峰聞言沖他笑了笑,並不說什麼,子桑晏倒是聽樂了,挑眉道:「秦隊讓你過來的吧?」

    程峰默認,柳生生翻了個白眼,手腕一斜,連水帶杯直接全丟進垃圾桶里了。

    「回去告訴秦隊,中午一起吃飯,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他 。」

    留下一句話,子桑晏就進了辦公室,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了,這句話都讓程峰不爽到了極點,尤其是子桑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毫無疑問,那就是挑釁。

    重案組高級督察的辦公室向來隔音效果最好,他們父子倆一進去,外面就什麼風聲也收不到了。

    子桑晏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背靠著椅背,一雙碧瞳意味高深地望著站在面前的父親,修長的青蔥手指在深褐色的辦公桌上輕輕地點著,一下一下,頗有節奏。

    他就這麼看著自己,就像審犯人一樣,眼珠子綠的堪比地獄裡的鬼火,饒是子桑晉,都快被他看毛了。

    見父親輕輕皺起眉頭,露出不耐之色,子桑晏才淺淺勾起微笑,悠悠道:「坐。」

    這語氣老子聽著怎麼這麼不爽呢?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似乎更加令人難以琢磨了,坐吧,顯得自己很聽他的話,不坐吧,站著又太拘謹,更何況,憑什麼是兒子坐著,老子站著?

    子桑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語氣冷的像是前面這個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你的下屬對你的不滿,剛才都聽到了吧?」

    簡也那些廢話,在警局誰會聽?也只有父親這種古板固守的人才會聽他胡言亂語,子桑晏又怎會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之事上。

    他微微笑道:「父親,你是怎麼勸服木疏朗,讓你單獨來見我的?」

    聽這語氣怎麼這麼曖昧呢?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滿滿都是歧義,聽的子桑晉更加不爽,「做父親的來見自己的兒子,需要誰的同意?」

    子桑晏眼角一挑,眸光曖昧:「木疏朗的同意啊。」

    逐漸要控制不住怒氣的子桑晉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了,他知道,如果再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不是親手殺了兒子,就是一會兒出去親手殺了木疏朗。

    如果不是擔心子桑晏現在的狀況,又何須答應木疏朗那麼變態的要求,子桑晉努力忍下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道:「把你的傷口給為父看一眼。」

    他渾身上下就那麼一處傷,鎮魂匕之傷,子桑晏饒有興致地反問:「父親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看這個?」

    這是什麼鬼話?這世上有老子不關心兒子的麼?子桑晉對他這句話感到蛋蛋的不滿,就好像他平時都不關心兒子似的,「不可以麼!」

    「當然可以。」

    子桑晏笑,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大半邊的身體,也露出了蔓延在鎖骨里的那條黑線。

    這條線似乎比之前長了一點,子桑晉專注地看著,預備上手摸一下的時候,子桑晏把衣服一拉,穿了起來。

    這行為,跟怕被他這個做父親的多看了一眼似的,所幸子桑晉也懶得多看他,「你有沒有發現那根線比之前長了?」

    子桑晏不以為然道:「沒有藥物控制,自然會蔓延,父親,兒子有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多半不是什麼好話,你還是別說了,子桑晉一口就把她回絕了,「不必說了。」

    子桑晏仿佛沒聽見一樣,管子說:「如果父親專程,只是為了看一眼鎮魂匕留給兒子的傷,那下次還是別來了,想必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父親恐怕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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