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圍觀作案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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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也許只是吸引警方的注意,以便下一次棄屍更容易。」李康夢道:「盤查一下最近C城都來了些什麼東西,按理說,有木疏朗在C城附近,這些邪祟不應該敢靠近。」
「世界那麼大,總有幾個懷有雄心壯志的玩意兒,在亡神眼皮底下溜達來溜達去的下酒菜,如果能活到最後,那也是人家的人生巔峰時期,夠吹好久。」說著,簡也撞了撞許諾言的肩膀,語氣揶揄:「論精氣神,整個C城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純正的了,畢竟你體內有那隻母豹的內丹,很有潛力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喲。」
許諾言咧出一嘴牙給他看,「你這麼說置木疏朗父子和子桑晏於何地?」
「柿子不得挑軟的捏麼?人家那可是榴槤,捏不得,有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信不信爺拔了你的舌頭?」
「不信,來呀來呀來呀哈哈哈哈……」調侃完許諾言,簡也擠眉弄眼地對喬以然說:「你那些同門師兄的精氣神個頂個的純正,可別送羊入虎口哦,你得讓他們成群結隊的去。」
「今晚他們會成群結隊地來扒了你的皮看看你是哪座山頭修成人形的天蓬元帥。」喬以然斜了他一眼,許諾言徐徐補了一刀:「豬妖就豬妖,還起這麼別致的稱號。」
簡也被跨世紀同盟的兩個賤嘴嗆的差點噎死,索性麻溜地走人,「老子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屍體,擱在局裡熏死個人。」
子桑晏不在,B組這幫神棍開啟自主辦案模式,誰也不干涉誰,各干各的,帶著殷斯謙和葉嘉茜滿城到處亂竄。
深居家中的子桑晏比他們可悠閒多了,他買了很多新家具,站在二樓上指點江山,裝修工人花了半天的時間,把他的家恢復成了以往的模樣。
木可帶著陣法圖敲開他家的大門後,那煥然一新的環境,就跟換了一棟新房子似的。
同樣是修道界世家,木家和子桑家這生活水準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
但這話八成富甲娛樂圈的沈臨修會不服。
「前輩腳程挺快。」
木可聞聲抬頭,看向俯身在二樓欄杆處的子桑晏,陽光投射在他臉上,這妖孽面帶笑意,春風滿面,碧眸光芒淺淺,穿著居家的睡袍也不減其銳利的鋒芒,寶藍色的長衫綢緞領口大開,若隱若現埋在他鎖骨那處的線。
木可知道,那是鎮魂匕留下的。
「辛苦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來給次臥裝修一下。」
主臥以後他和秦嶺住,先前秦嶺對房間的裝修風格沒有提出什麼意見,那就保持原先的風格,以後次臥給樓禾矣住,那裝修的風格就得換一下,畢竟是女孩子的閨房,子桑晏決定一會跟樓禾矣討論過後,再敲定方案。
十來個裝修工人把家裡收拾了一遍就走了,順手帶上門,沒了外人,木可開門見山說:「並柯怎麼樣了?」
「不錯。」
木可來之前,子桑晏剛給木並柯渡了內力,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指使單純的樓禾矣,給木並柯渡了內力。
於是他驚奇的發現,樓禾矣的內力十分精純,換作道上的人,即使是天賦絕佳的根骨,也很難有這種不存在一絲一毫雜物的修為,那天歲皇朝不知道是什麼好地方,竟能養出如此純正的內力。
「這才一天時間,歃血陣極其霸道,並柯道行還淺,遭受反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起色?」木可說這番話倒不是不信任子桑晏的能力,而是他太清楚歃血陣的威力,而子桑晏不可能耗損自己的道行渡給木並柯。
的確,他沒有消耗自己的道行,他誆騙了內力比他還精純的樓禾矣,貢獻了不少內力,不然木並柯即使傷勢全然康復了,也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前輩付出了酬勞,在下自然要給你一個滿意的工程。」什麼力也沒出的子桑晏往沙發上一坐,眼含笑意:「小並柯這次也是傷的十分巧,傷勢痊癒後,以後在道法上會有更深的造詣,可謂是因禍得福,拿前輩一張陣法圖,不算虧。」
他這人向來詭計多端,高深莫測的很,木可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麼,越聽越不對勁,只怕他像對待秦嶺那樣,悄悄在木並柯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忙道:「我想看看並柯。」
子桑晏不語,眉峰一挑,木可便領略到他的意思。
他從懷裡拿出一卷羊皮圖,眼中繾綣著不舍,反覆的摸了幾遍,一狠心,遞了過去:「這是翳暝鎮的陣法圖,歸你了。」
子桑晏接過陣法圖,卻不打開,「看完之後,陣法圖歸還給前輩,翳暝鎮依然是木家陣法。」
雖然給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東西,但聽他這麼說,木可心底還是涌動了一絲別樣的情緒,畢竟是木家的東西,即使以後失傳,也好過成為別人家的陣法。
但他這點小情緒還沒來得及滋長,就被子桑晏一句話潑了一身冷水。
「任何陣法,都會有破陣的方法,一旦有了破陣的方法,這陣也就廢了。」
廢了…
木可:「……」
照他這麼說,被木疏朗破過的生殺伏魔陣,也廢了?
「可以帶我去見並柯了?」
木可說話間,眼睛一直在往樓上飄,他知道木並柯就在二樓,不過子桑晏並不打算讓這對爺孫見面,「並柯的傷勢還沒穩定,人也沒清醒,前輩過兩天再來吧。」
說罷,子桑晏就慢悠悠地上樓了,進門關門連條門縫都不給木可留,木可深深覺得自己上當了,說好的交了陣法圖就能探親的呢?
騙子。
「子桑公子,光靠我的內力,不能令她甦醒。」樓禾矣不知道木並柯是被什麼東西傷到的,五臟六腑都要衰竭了,她剛才渡了不少內力給木並柯,但這遠不能讓她恢復健康。
子桑晏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木並柯,雖然樓禾矣的內力不能讓她的身體復原,但對如今木並柯而言,這股內力好比她體內的源泉,滋養著她的五臟六腑。
「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費心了。」
樓禾矣不解地問:「子桑公子有什麼辦法能救她?」
子桑晏笑:「我曾去過地府讓她還魂,你信麼?」
「……」
樓禾矣一臉懵逼,把子桑晏逗的開懷大笑,忍不住捏一捏她的臉,「晚上帶你出去溜一圈,怎麼樣?」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出去溜達過了,樓禾矣內心有些小激動,連眼睛都亮了,「可以麼?」
子桑晏挑眉,一臉寵溺:「有何不可。」
是夜,發現兩具焦屍的北郊湖邊,方圓百里,荒無人煙,喬以然師門的三位師兄蹲的腿都發麻了,寒風瑟瑟,陰氣森森,等了兩個多小時,愣是連個人影也沒看著,眼瞅著馬上就要十二點了。
1號師兄挪著發麻的腿,乾脆坐到了地上,「跟以然說一聲,這邊沒什麼動靜。」
2號師兄動了動發僵的胳膊,「你要是兇手,會在天還沒黑就出門拋屍麼?再等等吧。」
3號師兄提出異議:「兇手兩次在這裡拋屍,肯定猜到警察會來蹲點,今晚八成是不會露面了。」
這裡是郊區,原本就沒什麼人到這裡來,白天也就是一些跑步的年輕人和鍛鍊身體的老年人,發生了焦屍案件之後,估計就千山鳥飛絕了。
月光下,哥們仨個精神奕奕的腦袋在草叢裡若隱若現,藏的挺隱秘的,如果你不爬到樹上,基本看不見他們。
然而,武林高手樓禾矣和子桑家道術巔峰者子桑晏就很任性,二位高高地站在樹上,靜靜地看著遠處那三個小年輕。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樓禾矣問道,不是說出門來兜風麼,這一整晚光在這裡看著那三個人,風還挺大的,雖然她有內力護體,不會覺得冷。
看著她疑惑地小眼神,子桑晏微微一笑:「親眼目睹一下兇手作案的過程。」
樓禾矣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你和兄長不是保證人民人身安全的……嗯……警察麼?」
子桑晏神色淡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若是今天該死,你逆天救了他,損的就是你的運道了。」
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又好像哪裡怪怪的,樓禾矣一時想不出這話哪裡有矛盾,琢磨琢磨著,忽然她聽到了腳步踩在草地上的聲音。
「那邊有人過來了。」
順著樓禾矣所指的方向,子桑晏遙遙望去,她這耳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隔這麼遠竟也聽到了,且逆著風,喬以然那三個師兄一點動靜也沒有。
嗯,可見是正常人。
「哥們仨還康健麼?沒中風吧?」
未見其人子桑晏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月色下,只見東北大蔥從樹林裡走出來,穿著一身加菲貓的睡衣,一路打著哈欠,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見到他,喬以然那三個師兄有點意外,1號師兄調侃說:「你怎麼來了?你該不會就是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