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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相擁而眠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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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這是你們B組的案子,跟老子沒關係,老子還莫名其妙被懟了一路,沒找你麻煩已經很客氣了,還敢蹬鼻子上連,秦嶺淡淡道:「宋韻這個案子,在A組做完案件交接的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跟A組沒毛線關係了,如果非要說關係,那就是針對程峰受傷那件事,子桑隊還欠我一個交代。」

    說來說去好像還真都是他的理,吃虧的大多也都是A組的人,子桑晏笑,半點都不感到慚愧,「白家雖然不是正道世家,但也沒有禍害一方城池的意思,況且宋韻身份敏感,他們如果把宋韻放出來,鬧出什麼事他們付不起這個責任。」

    目前大家還不知道宋韻受控於木疏朗,但如果白家人要利用宋韻做什麼事,那麼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修道界,與亡神為伍這個罪名,白家還擔不起,子桑晏這麼一分析,秦嶺的思維清晰了不少,「他們既然用不了宋韻,就只能滅了,省了警方一份力,從此沈臨修也自由了。」

    明面上,淺顯的道理正是如此,然而秦嶺不是道上的人,不知道現在的宋韻是相當有利用價值的,他側過身半撐著額頭,面向秦嶺的側臉,翡翠色的眼珠子盛滿了溫暖,「何清景給秦隊多少時間?」

    話題跳躍的有點快,秦嶺下意識便答:「何瞳是何家的獨苗,這次差點命喪段少寒手裡,何家的人心有餘悸,雖然何瞳早上醒了,但何老先生給警方的時間還是不多。」

    「如果這件事辦的讓何老先生不滿意,何家和喬家可能會掀了C城半邊天,屆時秦隊與我,都會受到上頭批鬥。」話雖如此,這些人要怎麼個斗子桑晏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具備秦嶺那種憂國憂民的責任心,他要要回宋韻,為的根本就不是別人,而是秦嶺。

    子桑晏道:「秦隊,程警官的帳和何警官的帳,咱們一筆結清吧。」

    秦嶺頭上冒起了幾個大寫加粗的問號,子桑晏越來越湊近他,連呼吸都已經近在咫尺能夠感覺的到了,每次討論案情,這傢伙都這樣,秦嶺決定先忍他一會。

    「宋韻如今的實力,足夠獨當一面了,也足夠單槍匹馬闖段家園搗亂了。」子桑晏湊到他耳旁呵出一口氣,繚繞在耳旁痒痒的,秦嶺卻感受不到,心底越驚,面上越的平靜,「子桑隊的意思是?」

    子桑晏捧過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細細的端詳著這張冷峻的面孔,大拇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嘴角,指尖有意無意掃過他右眼下那道疤,認識的這段時間以來,好像還從未見過他真正開心的笑。

    「宋韻現在的能力,可以闖段家園把樓禾矣劫出來。」子桑晏的聲音很輕,輕到沒有一絲重量,輕到秦嶺仿佛自己聽錯了,他抬眼看著子桑晏,細長的鳳眼瀰漫著一絲困惑和小心隱藏著的驚喜。

    「我答應你幫你找妹妹,就一定不會食言。」他完全沒發現兩個人現在靠的很近,是對自己的信賴,也是戒備心減少的一種表現,不得不承認,子桑晏心底是暗爽的。

    秦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這句話上,或許沒有注意到他輕佻的動作,又或許已經不在意了,他輕眨了下眼睫,對於怎麼換回妹妹這件事,他不是很懂,了解的也不多,怎麼做就更加不清楚,但他知道很難,即使是子桑晏,也很困難。

    不管他有沒有其他的目的,他願意為這件事付出心力,說不感動那都是自欺欺人,秦嶺看著他的眼睛,心緒逐漸平靜,「子桑隊,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有麼?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被發現,子桑晏不慌也不急,更不撒手,假裝檢查他傷口,撥弄了一下他的頭髮,這才鬆開魔爪,淡定一笑,「秦隊的腦袋這麼好看,別留疤才好。」

    臉上都有疤痕了,還怕別的地方再來點?疤是男性的象徵,秦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剛才提到沈臨修,他便把沈臨修出國的事說了一遍,子桑晏聽罷哦了一聲,便沒反應了,八成是已經知道了,況且現在宋韻正在白家,也沒誰會到國外去追殺他。

    「你是怎麼搶到寧為玉的?」光天化日又是在段家園,子桑晏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些,不過對付段少寒那種等級的流氓,還真就不能按套路出牌,秦嶺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木疏朗的兒子在哪?」

    子桑晏伸手把床前的燈給關了,病房瞬間陷入黑暗當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兩人更是誰也看不見誰,秦嶺只能感覺到子桑晏就在身邊,而且離的非常近,他只要稍微動一下,腿就能碰到對方的腿。

    「寧為玉的身體已經被火化了,因為它也是修道中人,化散它的魂魄需要時間,為防止B組的人招到它的魂魄,段少寒的人便先把它的魂魄拘留藏起來了,許諾言和李康夢的道行要找它的魂魄簡單的很,我不過是去和段少寒打個招呼罷了。」

    黑暗中,子桑晏的聲音不像白天一樣具有攻擊性,反而更多了一層誘惑的意思,誘導著你的思路跟著他的方向走,然而秦嶺不吃這一套,說什麼去打個招呼,他一大搖大擺現身段家園,段少寒還不召集上下所有人防著他?許諾言和李康夢自然就好偷偷去搶寧為玉了。

    雖然這聽起來很過癮,但完全不像是一個警察會做的事,B組以前的隊長就非常守規矩,做什麼事都照規矩來,為人刻板了些,所以柳生生這幫人都不服他,而子桑晏沒來多久,就已經可以差遣這幫人辦事了,他這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處事方式,不得不說是比原來的B隊要更合適重案B組一些。

    尤其當敵方是一個大白天敢派恐怖分子襲警的危險分子,沒有子桑晏這樣的魄力,誰也鎮不住他,想想那樣的場面,秦嶺不由有些好笑,「搶到寧為玉你就走了?」

    子桑晏笑:「秦隊的意思是還要留下來蹭一頓飯?」

    秦嶺:「……」如果可以,段少寒更願意請你敵敵畏加砒霜和鶴頂紅豪華套餐。

    段家園裡沒有一個能和子桑晏叫板,全部一起上也沒人敢,的確是只能任他大搖大擺的來,送他得意洋洋的走,想必當時段少寒都要氣歪了吧,秦嶺道:「那天段少寒把我綁去段家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木疏朗的兒子就在段家。」

    「要秦隊一壺血的,正是亡神遺孤的意思。」那天段家別墅里有多少人子桑晏再清楚不過,他沒有再細說,話題一轉,又回到了秦嶺身上,「秦隊,往後你還是不要離開我身邊比較好。」

    這麼肉麻的話秦嶺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口的,但知道他還有下半句,果然,只聽他說:「每次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會出事,不是被綁架了,就是出車禍,哦還有……」

    已經進入廢話模式了,案情討論完畢,沒什麼好說的,秦嶺轉過身背對著他,兩眼一閉,不說話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子桑晏卻也不生氣,就這麼離他近距離的躺著。

    不知不覺,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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