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鎮魂之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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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兩人討論過段少寒攪進這個案子的動機，如果他是有求於木疏朗的孩子，才會和警方作對，那麼只要警方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能為警方所用，但聽子桑晏的語氣，似乎是段少寒想要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他想像的範圍，秦嶺問到：「你發現什麼了？」

    「去通知老爺！來人是木可的孫女。」秦嶺話音剛落地，前面就傳來許許多多的腳步聲，混亂的很，不知來了多少人，想來是木並柯在主宅那惹起了不小的動靜。

    為防止被發現，大搖大擺站著的兩人躲到後院的花園裡，過了兩分鐘左右，再次響起的腳步聲就相當有規律了。

    段少寒的別墅外面沒有保安，看起來比主宅那要疏於防備，實則重頭戲都在別墅里，程峰康復後曾畫了兩張段家私宅和主宅的圖形，但估計已經重新改動過了，從正門進去是不科學的，這會兒停電監控都沒用了，牆上的電網也失效了，正是爬牆的好時機，秦嶺道：「二樓所有的窗戶都上了指紋鎖，段家的玻璃是防彈的，三樓右邊第二間房有個很大的陽台，那裡是段少寒的主臥，有個……」

    秦嶺話沒說完，一道急光灑來，差點閃瞎他的眼，那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猛地插進了二樓的防彈窗，一整塊玻璃在強烈地攻擊下爬滿了裂痕，卻未碎地，更沒發出一絲聲響，他認出來了，插在玻璃上的是木並柯的鎮魂匕。

    「誰。」

    一道女聲從二樓房間裡傳來，鎮魂匕似是受到了刺激，開始劇烈抖動，應聲響起的還有霎時破碎的玻璃，玻璃碎片嘩嘩從二樓落下，動靜不小，立即引來了段少寒的保鏢們，秦嶺被子桑晏的行為震驚到了，立即拉住他準備撤，然而就在這時，二樓窗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出現在離窗戶一米遠的鐵籠子裡，著一身紅色古裝長裙，合著一襲烏黑長髮迎風飛揚，露出了整張清秀的臉龐，在閃電明明滅滅的映襯下，狠狠地衝擊了秦嶺和子桑晏的視線，久久令兩人回不過神，乃至於電話響了無數遍，子桑晏才有反應，那邊傳來喬以然低沉的嗓音，還有許諾言在風中的奔跑聲。

    「木可那邊鬧出人命了，是段少寒的人，我們現在過去收網。」

    「砰！」

    不及回應，一聲槍響在夜空驚起，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包括剛到段家主宅的段少寒，他身披黑色風衣站在夜色下，任周圍狂風暴雨肆虐，無盡的黑暗與雷電在他身後洶湧澎湃，匯聚成觸目驚心的景象，他自巋然不動，猶如雕像。

    「老爺，那邊來電，沒有找到寧先生，木可那邊，他們碰上另一波人，失手了。」

    「都散了。」

    身後人如實匯報到一半被段少寒制止，濃郁的黑暗中，沒有人看的清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只見他轉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別墅，撇下段家主宅前那一堆人，有躺在地上的，也有負傷在場的，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都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誰也沒敢開口叫住他。

    第二天天都還沒亮，警局就炸開了鍋，水電在早晨五點多才恢復，一恢復，局裡的電話就被打爆了，門口也堵滿了人，男女老少，報刊記者，什麼人都有，針對昨晚的聚眾鬥毆致死傷一事，還有人聲稱看到了宋韻，宋韻鬼魂現身的話題在網絡上捲土重來，各大新聞媒體添油加醋，大肆報導了這件事，鬧的一大早就人盡皆知。

    昨晚C城市區被攪得天翻地覆，警局亦沒能倖免，重案B組的牢房被一夥全副武裝和身懷道術的人突襲，雖然沒有要犯逃離，但整座牢房幾乎被毀，激烈的槍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關昨晚，掀起一陣輿論狂潮，眾說紛紜，秦嶺的手機被狂轟濫炸了一個多小時候自動關機了，下樓時，悠閒的子桑晏已經準備好早餐了，正坐在餐桌上一邊喝牛奶一邊看報紙，絲毫不見昨晚的神情，看似也沒受今天報導的影響，見他來，遞上了一杯熱牛奶。

    秦嶺道：「你的動靜鬧太大了，市民是無辜的。」

    「嗯，秦隊說的不錯，市民是無辜的，希望木疏朗也有這個覺悟，不要再把宋韻放出來。」子桑晏喝著水，不以為然道，秦嶺：「……」

    不能跟他扯，說來說去錯反正都在別人，秦嶺問道：「昨晚在喬以然他們之前去幫木可的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子桑晏道：「道上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我們要向段少寒學習。」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花局裡的錢請了一幫人給木可當打手和段少寒的打手抬槓？B組那幾個神棍是身價太高請不起麼？666666，木可白撿這麼一便宜，不知道得有多頭疼。

    昨晚從段家園離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處於神遊的狀態，連怎麼上車的都不知道，滿腦子都是出現在二樓窗口的那個女人，導致一夜都沒睡，秦嶺揉了揉太陽穴，子桑晏看著他青色的眼窩，有點於心不忍，但還是問：「秦隊，你認識她？」

    秦嶺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回答不出來，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確認，可當他看到段少寒別墅里的那個女人時，心底湧現出的激動和衝動，連他自己都差點控制不住。

    良久，他說：「十幾年過去，我幾乎忘記我妹妹長什麼樣了，都說女大十八變，可那雙眼睛，我始終記得。」

    昨晚光震驚於那女人來自何處，相貌倒沒怎麼仔細看，不過就像秦嶺說的，那個女人有一雙讓人過目不忘的眼睛，相當大，大到比例失調，比正常人的大眼睛還要大，眼珠子又黑又亮，即使是在洶湧人潮中，也能一眼就被發現，十分引人注意，但子桑晏無比希望是秦嶺記錯了，只因那個女人的來歷實在是……

    他道：「令妹的生辰八字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