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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生死未卜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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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可難以想像假如有一天木疏朗見到了與年少時的子桑晉一模一樣的子桑晏,會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又會牽連多少人,他啞著聲音好似自言自語:「疏朗對你父親有著很深的執念,我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到了你父親,他變成後來那個樣子,與你父親當時的年少輕率有很大的關係,倘若當初他不那麼絕情,結局怎麼會是如今這樣?你爺爺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父親因此近乎修為喪盡,一切都是太年輕啊……」

    一句執念把二十幾年前的恩怨情仇道破,同年同月同時出生的子桑晉和木疏朗從小並無交集,他們之間的命運也截然不同,一個身承正統道術來到人間,一個在尚未出身時便已引起無數轟動,這樣的兩個人原不可能有交集,卻在十八年後的某個地方不期而遇,糾葛與不幸就像命中注定,註定不死不休,而他的兒子就成了那個人人得而誅之,該死的人,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一切原本是有轉圜的餘地的,木可深深閉目,「許諾言下山了,你父親跟著疏朗走了,他會去哪,我也不知道,當年,為人父的我,也不知他那些年都身在何方。」

    「遺體我會派人來處理。」

    子桑晏沒有追問二十幾年前有關他父親和木疏朗之間的事,上車後第一時間聯繫了柳生生,夜貓子的電話一打就通,他也不廢話,言簡意賅:「木疏朗天亮後會到達C城,他有一個孩子,性別不詳,目前有很大的可能潛伏在C城,李言蹊只是替死鬼,他/她也許就在身邊,你們必須全神戒備。」

    那邊柳生生說了什麼後,子桑晏便掛了,秦嶺聽他說木疏朗去了C城,下山後車卻不往C城的方向開,反而找了家就近的酒店開了房。

    兩人奔波了一天一夜,精神都不在狀態,不適合連夜趕回C城,況且木疏朗到那邊的時候差不多天也亮了,白天的C城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最重要的是,木可說子桑晉是跟著木疏朗走的,那麼走的當時,他必定是自願的。

    這回兩人只開一間房,分別洗漱完畢後,破天荒地躺在了同一張床上,不約而同,默契十足,躺下去之後,秦嶺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他實在是有點不太明白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員是怎麼想的?他們兩個大男人,開了一間大房沒錯,為什麼會是大圓床?這特麼不能夠是情侶房什麼的吧?

    算了,有什麼所謂,現在距離天亮已經沒幾個小時了,來回折騰了一整天,秦嶺累卻睡不著,腦子裡裝了太多東西,程峰昏迷不醒,宋韻仍在潛逃,木疏朗復生後首次現身,與子桑晉之前究竟有著怎樣的糾葛?他除了想找回元神,還想幹什麼?他的孩子又是誰?是否真如子桑晏所說,就藏在他們中間?

    這個雪球越滾越大,涉及的人也越來越多,對方太強大,警方一直處於被動中,這些天一直應對著各種措手不及,秦嶺跟著到處跑,這種滋味十分不怎麼樣,尤其是今天被木可給擺了一道,導致子桑家裡死了三個人,想必子桑晏此刻心裡的想法比他要豐富的多。

    「子桑隊,節哀。」雖然對方沒有表達出自己的哀痛,也沒有流露出對親人去世的那種不舍情感,他這個人秦嶺也不是很了解,思來想去,還是開口了。

    床很大,兩人靠的不是很近,子桑晏躺在他身側閉著眼睛,側顏線條柔和,並不緊繃,這代表他情緒上沒有很大的波動,今天發生了很多事,秦嶺不知道他在想哪件,只是對他那種直接把屍體放在廟檐下,連張草蓆都不給的行為不太贊同,即便往來甚少,感情寡淡,這麼做似乎也太不敬了些,總歸要以死者為上,他道:「你準備如何安排長輩的身後事?」

    「秦隊似乎對子桑家的手足之情十分感興趣。」子桑晏忽地睜開眼,睫毛纖長濃密,眼瞳光芒狡黠,與正在看著他的秦嶺四目相對,他半仰起身子,往秦嶺那靠了靠,「秦隊是想對子桑家做一個基礎的了解調查,以備將來處好夫家關係?」

    一個嚴肅而又悲傷的話題還沒打開話匣子,就被老不正經的扼殺了,看在他家死了人的份上,秦嶺決定不同他計較,「子桑隊,注意你的言辭。」

    子桑晏聞言非但沒有注意言辭,還釋放了舉止,選擇性忽略了秦嶺的不快,又向他靠了過去,「你放心,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你不會遇上類似黃金八點檔的婆媳關係,我父親為人大方,親切隨和,十分好相處,不會刻意刁難於你,等你入了門,你會事無巨細的了解到我家的情況。」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賴,無論他是故意占口頭便宜,還是有意刁難,秦嶺都不打算再好心過問他們子桑家的事了,伸手拉掉床頭燈,往床沿又靠了靠,不說話了。

    房間燈光俱滅,只留子桑晏那邊一盞昏黃的蓮形床頭燈,不多不少剛剛好把圓形大床和床上的人都照的朦朦朧朧的,秦嶺側躺著背對他,身形修長,肩寬腰窄,兩條大長腿疊合在一起惹人無數遐想,他托著腮幫子欣賞近在眼前的完美身材,眼中的色情赤裸裸,坦蕩蕩。

    秦嶺就這麼躺著,逕自閉目醞釀睡意,一動不動堅持了十五分鐘,真心不是不想睡,而是背後的目光太火辣了,簡直要把他整個人火化了,「子桑隊要是覺得床不舒服,沙發還留有你一席之地。」

    他就是這樣,即使火氣大,也不會張口飈粗話,子桑晏在他看不到的身後笑容狡詐,「溫香軟玉,高床軟枕,我怎麼會覺得不舒服,難道秦隊不舒服?」

    伴隨著話音落,秦嶺聽到了床被摩挲的聲音,知道是這人往自己這邊又靠過來了,他忍著不發作,聲音冷到極致,「令尊生死未卜,子桑家折損三人,皆是子桑隊的長輩,你竟還有心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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