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只是開始
2023-09-30 15:04:08 作者： 寂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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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懷村地域太偏，那一代都是杳無人煙的大山，基本沒什麼人去，也沒監控錄像可看，當地村民提及此事都閉口不談，村長也不太配合，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死這麼多人還不怕，不上報更不配合警方破案，簡直拆遷中的釘子戶，作死中的戰鬥機，程峰提議道：「出入永懷村的車輛就那一個入口，步行的倒是還有一條捷徑山道，同樣沒有監控，我們的同事去看過，因為這幾天夜裡下雨，他們沒發現什麼可疑痕跡，我準備今天等柳生生忙好局裡的事去走一趟看看。」
剛進門就聽到自己時刻被惦記的柳生生好笑地靠在門邊，歪著腦袋看他，「你怎麼就沒什麼好事想起本大爺？」
老子被你招呼了大半年，每每想起你這小兔崽子，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回419那一夜，老子一定足不出戶以防止走在路上都能撞見你丫的可能，寧願精液逆流爆體而亡，也不造這孽了，程峰假裝沒看到他的樣子，繼續對秦嶺說：「有關薛念安的消息永懷村一點線索都沒有，可能得去一趟宋韻的老家，G城，看有沒有收穫。」
宋韻和薛念安還沒有歸案，隊裡人手不夠，既然是在G城，倒不用再特意跑一趟，秦嶺點了點頭，把報告丟給他：「這件事讓程易和殷斯謙去辦，你不用參與。」
程峰：「是！隊長！」
秦嶺：「出去。」
程峰並沒有出去，他清了清嗓子，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一副欲說還休，臉上還掛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不知道的以為挨揍了，這慫樣把柳生生看的連翻白眼。
秦嶺面無表情與他四目相對，今天從見到面開始，程峰就盯著他猛看，恨不得把他後腦勺也給看穿了，他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但他沒興趣回答，聲音一沉，「出去。」
程峰低下頭，兀自笑了笑，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了下來，雖然秦嶺態度冷淡，和往常一樣除非工作，否則不跟他多說半個字，但他知道他現在是健康的，沒有被季永強傷到，這就夠了。
程峰拿起桌上的報告出去，柳生生倚在門邊滿臉嫌棄，一雙眼也不好好看人，偏斜著瞟，這副愛鄙視人又吊炸天的臭德行把他給看毛了，嘴癢的不說兩句特別難受，於是上前討虐了，又怕秦嶺聽見，便壓低了聲音，「你這雙賊眼要不認真睜開，乾脆就永遠閉上得嘞，省的礙老子的眼。」
他避忌秦嶺，柳生生卻沒什麼好避忌的，回擊聲餘音繞樑，「程私R火氣挺大呀，是不是昨個夜裡瞪著眼一夜不瞑目導致的呀？都跟你說了，年輕人，擼多傷身，非是不聽吶。」
「胡說什麼！」程峰手一抖，差點把報告灑一地，生怕這老流氓亂飆車，趕緊轟人，「還不滾，沒聽到我隊長讓你出去麼？」
「他讓你出去，可沒讓我出去，要滾的是你。」柳生生打開門，冷不防一腳把他踹出去，關門上鎖，動作一氣呵成，量程峰也不敢在外面砸門，畢竟這扇門它姓秦，事實證明警草他連敲都不敢。
痛快了的柳生生不客氣地坐在秦嶺面前，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桃花眼半眯，活像只狡猾的狐狸，尤其今天還穿了一身騷包的純白海軍襯衫和黑色破洞緊身牛仔褲，不知道走的什麼風，兩條腿比名模還帶勁，局裡的女同志就沒一個敢從他面前路過，十里開外，騷氣綿長，別說女同志，男同胞秦嶺都有點架不住對方這狂野路線，乾脆低頭看文件，眼不見為淨。
還挺沉得住氣，柳生生心下一笑，陰陽怪氣道：「秦隊昨晚沒睡好吧？」
家門鑰匙在別人手裡你能睡好？反正我睡不好，秦嶺一言不發，等他把話說完。
「這失眠的節奏跟貴隊程私R一樣一樣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們A組養國寶了，一養還是倆。」都不是什么正經熊貓，柳生生舉起一根食指隔空指指點點，瞬間神棍上身，語氣怪腔怪調的：「貧道看您眼窩深陷，元神渙散，闕中發黑，想是最近遇人不淑，恐遭無妄之災，凶哉。」
依照他一貫的風格，不兜幾個圈子都不能進入正題，眼下廢話差不多說完了，秦嶺放下文件，提問：「那條綠寶石項鍊有什麼用處？」
「什麼用處？秦隊不是已經領教了麼？」永懷村的糟心事和子桑晏糟心的人品他忘了柳生生可忘不了，畢竟結界符可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平白無故給浪費了，柳生生頗有些咬牙切齒，話里都帶著狠勁：「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尤其是跟你不太熟的人，當心要你的命，這世道，叫個外賣給差評都有可能被紮成馬蜂窩，非親非故送你寶石你敢收，果然好漢呀秦隊。」
那天的事秦嶺忘了中間一段過程，雖然喝了那碗灰水後體力也恢復了，看著一切都很正常，但他總覺得遺失的那一段過程才是至關重要的，「僅僅只是召喚季百強上我的身？」
惡靈和魂魄可不能混為一談，不然這世界也就沒有比倒霉更倒霉的人了，被鬼魂附身是倒霉，被惡靈附體，那倒的可是血霉，柳生生嗤笑道：「對季百強而言，的確只是上身而已，至於你，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秦嶺面無表情，柳生生身體前仰湊近他，忽問：「秦隊，好好回憶下，你以前有沒有見過子桑晏。」死總得死個明白不是。
從小到大，他的記憶里沒有一個人眼瞳是異色的，秦嶺非常堅定的否定了，儘管再次得到這個答案，柳生生還是不認為對方會無緣無故篡改一個人的命盤，那么子桑晏到底為什麼偏偏要對秦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