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鬼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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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盡一切當著秦嶺的面掃程峰面子讓程峰下不來台揭程峰風流史鄙視程峰，是他目前為止最樂意做的事，而事實也證明，樂意的事只會越做越樂意^^，你不開心那我就開心了的柳生生出了口隔夜氣，整個人神清氣爽格外痛快，回到正題，「永懷村就這對表姐弟比較兇殘，不管誰殺的，那都沾親帶故，逮到了絕壁株連九族。」

    這麼說來你全家都嘴賤，也是，正常人都培育不出你這種變異品種，賤的顯而易見別具一格。不多嘴就不會招噴的程峰默默吐槽，柳生生盯著他的表情腦補了他的心裡活動，皮笑肉不笑說：「你們不死心可以嘗試招魂，十有八九是被吞了，找什麼真兇，反正都得收拾。」

    「未必。」操著兩隻手看了好一會兒戲的子桑晏找回了點職業道德，慢悠悠說：「可以喚靈。」

    對上這雙深邃的綠瞳，柳生生眯起了眼，從腳底冒起一股寒意，他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這麼不是東西的東西了，怪難得的。

    喚靈涉及到專業術語，在場二位專業人士沒有要進一步科普的意思，秦嶺和程峰也就沒有再問，永懷村這個地方哪裡都不好，民風也很刁鑽，竟然沒有一戶人家主動打開門賞A區各位警官一頓飯吃，乃至於我程峰哥哥一臂承擔了上山挖野菜下河抓小魚並親自煮熟端上桌以供各位伸手不動的祖宗們享用，就差點上三炷香拜一拜，過程別提多艱辛，四位大爺以秦嶺為首端坐桌旁，沒有一個有主動幫忙的意思，同樣是來調查案件的程峰心裡臥槽翻天，丫們幾個都踏馬是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教育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成長，太尼瑪腐敗了，跟他這種窮鄉僻壤里走出來的好寶寶呼吸的明顯不是同片天空下的空氣，誰要再說天下的媽都是一樣的媽，他可能要動粗了，簡直瞎JB扯蛋。

    飯後洗碗這活沒誰了，程媽媽一條龍服務，在柳生生吆喝著來一盤飯後水果的時候，他麻利的往桌上丟了四顆大蒜頭，以示心中不滿，遭來對方一頓惡笑。

    傍晚五點，秦嶺挨家挨戶考察民情，了解當地地形，據子桑晏所說，柳生生煞氣太重，有他在的地方，道行不太給力的鬼怪一般不敢出現，薛念安吞了那麼多小孩的魂魄，還在消化階段，這個時候嗅到柳生生的氣息，他要麼躲起來，要麼逃出永懷村，既然子桑晏要他把沈臨修帶到這裡引來宋韻，那就證明薛念安有很大的可能還在永懷村。

    那麼如果是躲起來的話，他會躲在哪裡？

    秦嶺站在發現季願願爸爸屍體的地方，抬頭望向坡上大樹參天的深山老林，忽然問：「人死後還能再回到陽間嗎？」

    跟了他一路的柳生生從暗處走出來，沒有絲毫被發現的尷尬，勾著嘴角意味嘲諷：「秦隊小時候聽過借屍還魂換頭續命，陽壽未盡重返人間的鬼故事麼？」

    秦嶺認真看著他，柳生生笑的輕佻：「騙你的。」

    「人界有人界的規矩，冥界有冥界的王法，如果死透的人還能再在陽光底下瀟灑走一回，那麼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怕被槍斃了。」柳生生摸著下巴看他，估摸著覺得自己這個比喻十分的恰到好處，就意猶未盡的補了一句：「當然了，我不殺你，並不是怕被槍斃。」

    剛才一定是被程峰做的菜吃壞了腦子，他才會跟這個老不正經的說話，秦嶺扭頭走人，儘管他臉上沒有半點不爽，但柳生生還是爽了，他亦步亦趨跟在後面，針對那個問題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看法，「所謂鬼上身，也不可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除非對方有一定的道行，那前提是方圓百里的小孩都已經死絕了，死兩三個小孩這種案件警方就會第一時間來處理，放任死一大片小孩的，不是警方無能就是鬼方能力爆表，那就不是一般的棘手了，鬼方很有可能會以不斷奪舍的方式像個正常人一樣存活在世上，這是所有留戀人間作惡的鬼魂的終極目標畢鬼生夢想，毋庸置疑。」

    鬼方是什麼方？鬼生又是什麼生？這是什麼奇葩形容詞？秦嶺問：「不斷奪舍？」

    柳生生悠哉的吹著口哨：「就是長期鬼上身，沒日沒夜的。」

    秦嶺：「……」

    柳生生：「鬼魂大陰，道行到那程度的鬼更牛逼，自帶慢性自殺功能，被奪舍了的軀體很難承受，即使是壯年壯漢無病無災像秦隊你這樣的也活不過十年，所以，需要不停的奪舍，換軀體。」

    他這個喜歡拿身邊人作比喻不分尊卑貴賤的惡習已經不是一兩年了，因此常與B組成員大打出手也毫無悔改之意，秦嶺不指望在這受到特別待遇，但也不打算再問，然而柳生生師意大發，強行講解到底：「被上身了的人，就算中途鬼魂離開身體，之後他也不會好過，陽氣陰氣混為一體，五湖四海的鬼怪但凡路過，有心的都會來和你人鬼合一一發，這種體質有個專業術語，我們稱之為陰陽代理人，也叫陰媒。」

    怎麼聽著有種人鬼中介的意思？秦嶺不發表意見，柳生生繼續說：「這種體質不僅髒東西喜歡，警察也很喜歡，碰到那種上輩子就損陰德的玩意，他還會利用這種體質的人查案，秦隊，你說這種人可憐麼？」

    就算閒出蛋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風格，沒事也不會跟自己一路，秦嶺站定腳步，道；「你想說什麼？」

    柳生生眯著眼笑：「我想說你藏在衣服里戴在脖子上的綠寶石已經絕版了，一般人戴不起，也不會選擇戴出來招搖過街，萬一惹來不要命的歹徒啊什麼的，友情建議你哪買的哪退，並且給店家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