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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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喝鶴頂紅了柳生生，程峰推門進去，招呼他的是迎面砸來的水杯，杯是接住了，沒料裡面有水，被灑了一頭一臉，當著秦嶺的面，程峰忍著抹了一把臉，說：「這小孩被宋韻上身了，你給她看看。」

    「老子抓鬼的，不是看病的。」柳生生看都沒看季願願一眼，好整以暇的瞅著秦嶺脖子上的手指痕，「不過大家同僚一場，秦隊的忙我還得幫。」

    程峰不理對方陰陽怪氣，十分好脾氣：「也行，先給我隊長看看。」

    柳生生笑，「先給你看看吧，我看你胸悶氣短四肢無力臉色臘黃，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腎虛腎虧，飢不擇食連A貨都吞的下，怎麼沒噎死你。」

    噎死你！紙鶴踱步到他身旁，點頭附和，這下屋裡氣氛都不對了，秦嶺抱著季願願進了房間，沈臨修的臉臭到極點，程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柳生生我操你……」

    「這裡你誰沒……」

    話到嘴邊，程峰狠狠一個拳頭砸下去，柳生生重重摔在地上，紙鶴怪叫一聲衝程峰過去，被他揚手收進了袖裡，他拍拍衣服站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湊近程峰耳旁，笑的春花浪漫，「怎麼？這就生氣了？還是怕秦嶺生氣？」

    程峰握緊雙拳一動不動，柳生生一口咬住他的耳垂，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也就你還痴心妄想，秦嶺這輩子都不會回頭，你即使找到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也是自欺欺人，程峰，老子警告你，再出現另外一個沈臨修，老子就弄死他！」

    「給你陪葬！」柳生生甩門走人，程峰抓狂的擼了把頭髮，深吸一口氣準備找B組其餘成員過來解決一下問題，剛進房門，就看到一個不算陌生，但也絕不熟悉的人。

    那人穿一身雪白綢緞站在秦嶺身邊，修長的手指搭在秦嶺的脖子上，下巴枕在秦嶺的肩膀上，霸道地以占有的姿勢把秦嶺整個人圈在控制範圍內，此刻正用那異於常人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子桑宴笑:「程私R，久仰。」

    活了二十五年，從出生到現在，長這麼大，程峰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滋味，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見到這個人的這一瞬間內心涌動的狂躁和不甘，甚至控制不住瘋狂想要殺人的衝動，他只知道這幾年隱隱懼怕而又等待的一刻，終於來了。

    掃了眼好好睡在床上的季願願，又看了看秦嶺的脖子，程峰勾嘴笑，露出兩排整潔的牙齒，「麻煩子桑私R了。」

    子桑晏屈起手指，指甲沿著秦嶺的脖子騷刮一圈，跟他的語調一樣漫不經心，「不麻煩，秦私R由我負責。」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我都負責。」子桑晏沖秦嶺拋媚眼，遭到對方的漠視之後，下嘴極快的啃住了對方的脖子，留下兩排深到只差見血的牙印，在對方舊傷未愈的情況下，趁熱打鐵的添了新傷。

    對他這種一言不合就咬人的行為，當事人秦嶺表現的十分冷靜，「你需要為你的行為作出正當的解釋。」

    「我在為你療傷。」子桑晏毫不在意地挑眉，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綴著綠寶石的項鍊，晃了晃，說：「它能幫你清除屍毒。」

    秦嶺冷冷道：「那你剛才在幹嘛？」

    子桑晏笑的一派純真：「我餓了。」

    秦嶺：「……」

    這顆綠寶石就像子桑晏的眼睛，透著一股神秘深幽的氣息，秦嶺盯著看了會，隱隱覺得陰森，但他沒有拒絕，戴上後藏進衣領，撇下莫名一觸即發的氣氛，逕自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經過程峰和沈臨修身旁時，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們。

    這裡就一間屋子，兩間房，以天為蓋地為爐的柳生生已經回歸大自然了，主臥里的子桑晏在程峰的注視下毫無紳士壓力的把季願願抱到了桌子上，連條薄被都沒給人小孩子蓋上，一臉理所當然地關上門，並對客廳里臉色一個比一個臭的兩人道了晚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持土地房產證了。

    次日天亮，除了在家帶孩子的沈臨修，子桑晏到時，程峰和秦嶺已經在義莊裡了，季願願爸爸的屍體摔的慘不忍睹，即使大白天看，也很難為人，十分影響食慾。

    「不用看了，再看他也不會起來告訴你他老婆在哪，八成也凶多吉少了。」失蹤一夜的柳生生懶洋洋地走進來，後面跟著一隻靈魂COS大紙鶴，這玩意兒牛逼哄哄一翅膀把棺材蓋給合上了，其主屁股一抬坐了上去，一臉的春光燦爛，缺德至極，桃花眼下那顆淚痣媚的好像昨晚以言語暴力襲擊了程峰和沈臨修的其實是另有其人。

    儘管知道死者的老婆凶多吉少，但只要沒有找到屍體，警局裡的檔案就永遠都是人口失蹤案，現在發現死者屍體的斜坡上沒有任何提供死者老婆失蹤的線索，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死者了，程峰問：「他的死是不是宋韻搞的？」

    柳生生被他問樂了，「宋韻搞過沈臨修還會搞他？」

    程峰：「……」

    柳生生：「你搞了我還會去搞村頭的狗子麼？」

    程峰：「……」

    柳生生：「味兒還挺重。」

    程峰抹了一把臉，儘量不去看一旁笑意盈盈的子桑晏和滿臉冰渣的秦嶺，壓著火氣說：「找茬是吧？」

    柳生生笑：「幹嘛？搞我啊？」

    他二郎腿一翹，把『老子就是找茬而且專門只找你茬』幾大字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渾身上下洋溢著快往老子臉上餵拳頭的氣息把程峰給忍狠了，如果這裡沒有目擊證人，他一定會把柳生生五花大綁嘴裡塞十隻臭襪子扔進棺材裡，再捆上鐵鏈貼幾道符防止這臭傻逼屍變詐屍起屍，最好永不超生！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