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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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更不希望。」重新裝修過後房子會有油漆味，起碼一個星期之內不能住進去，秦嶺利落走人，沈臨修把車鑰匙丟給經紀人，「有事也別給我打電話，回去吧。」

    經紀人：「……」這踏馬都是什麼態度？

    永懷村位處一座大山腳下，地理位置太偏，通訊信號不好，當地居民住的是簡單的平房，條件稍微好的有老舊式的樓房，乾的都是農活，所以算是有山有水，和依山傍水就差遠了，兩人在路上瞎晃，程峰和柳生生的電話都打不通，永懷村說小也不算小，路上人卻沒幾個，好不容易逮住一兩個，還沒問，對方就跑了。

    「這裡沒有賓館，天馬上黑了，我們去附近居民家借住一晚，明天天亮再說。」

    「嗯。」

    兩人接連敲了十幾戶人家，沒一戶開門，眼看天黑了，秦嶺讓沈臨修摘掉墨鏡走親民路線，於是，從來眾星捧月的三棲巨腕長這麼大頭一回吃到了閉門羹，站在門口久久回不過神，滿腦子都是開門的大嬸沖他喊的那句：「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高級督察秦嶺面不改色看了眼手錶，「七點五十分，到九點我們就危險了，挨個敲，總有人認識你。」

    沈臨修：「……」

    永懷村那麼落後，有電視機的居民不多，能搜到幾個台也指不定，當地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剩下一堆糙老爺們哪個腦子抽了邊插秧邊追星？但總不能露宿街頭暴露目標等宋韻來搞？

    凡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被連環拒之門外的沈臨修臉色臭到極點，後來那力道都是在砸門。

    「你是……你是……」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大概七歲的樣子，扎著兩個馬尾辮，腦袋昂的高高的望著沈臨修，沈臨修大步踏進門，「是我。」

    「沈臨修沈臨修！！！」

    小女孩兒興奮壞了，圍在沈臨修身邊一圈圈的繞，這間屋子很簡單，只有兩個房間，小女孩這麼吵，大人都沒出來，可見家裡就她一個人，秦嶺：「小妹妹，你爸爸媽媽呢？」

    「剛才媽媽去找弟弟了，爸爸去找媽媽了。」小女孩看著秦嶺，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你是沈臨修的雙胞胎哥哥嗎？」

    秦嶺+沈臨修：「不是。」

    雖然這裡有兩個房間，但在沒有和柳生生碰頭之前，他們都清楚最好不要離開彼此，秦嶺把床讓給沈臨修和小女孩，自己靠著牆邊坐，淺淺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沈臨修的睡顏上，讓他想起了程峰偷拍他的那張照片，那個時候他趴在課桌上睡覺，那個時候，他和程峰二十歲。

    一直到後半夜，小女孩的爸媽還是沒回來，秦嶺沒有再等，放鬆自己睡過去，早上他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季大嫂，不得……誒，你誰？」門外的婦女看見秦嶺愣了愣，「季大嫂呢？快叫她出來，季大哥出事了！」

    秦嶺和沈臨修帶著小女孩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被白布遮著，居民圍在旁邊竊竊私語，連連說著造孽。

    秦嶺掀開白布，死者是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摔的都不成樣子了，他拿出證件，說：「我是A區警局高級督察秦嶺，需要你們配合，回答幾個問題。」

    一看來了警察，立即有人說：「不用查了，這都是冤孽啊，家裡剛死了一個小孩，大人就跟著去了。」

    「可不是，孩子剛過世沒幾天，現在大的也沒了，季大嫂和願願要怎麼活？也沒個親人。」

    「都是妖孽在作怪啊，好好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摔下這麼高的坡？唉……」

    死者身份基本可以確認，就是小女孩的爸爸，秦嶺抬頭看了看前面的斜坡，沒有再問，讓村民幫著把屍體搬走，等到沒人了，沈臨修才鬆開捂著小女孩耳朵的手，牽著她走近，「怎麼說？」

    秦嶺點頭，蹲在小女孩面前，「你叫願願？」

    季願願重重點頭，笑的天真浪漫，「我叫季願願，我弟弟叫季禾，是村長給我們取的名兒！」

    她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死了，不知道爸爸的屍體剛才就在眼前，不知道媽媽失蹤了，不知道自己已經舉目無親了，這個世上也許就剩她自己了。

    一整天，秦嶺把案發現場來回看了幾遍，又把整個村子逛了大半，還是沒找到程峰和柳生生，如果他不是警察，也不會有人告訴他程峰和柳生生已經離開永懷村了。

    「有沒有願願媽媽的消息？」季願願睡著了也拉著他的衣服，沈臨修走不開，只能壓低聲音，秦嶺搖了搖頭，「死者並非正常死亡。」

    沈臨修心底一沉，秦嶺說：「案發現場是一個斜坡，人不可能垂直下落，死者連骨頭都摔碎了，卻沒有任何和樹枝或者石塊摩擦的痕跡，他是從很高的地方直接摔死的，就像宋韻跳樓一樣。」

    沈臨修皺眉，「你的意思是？」

    「願願的弟弟是永懷村走失小孩的其中一個，已經確定是鬼殺，如果他爸爸的死是人為，那麼斜坡肯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永懷村沒有高樓大廈，附近也都是怪石嶙峋的大山，沒有提供兇手在高處把人摔死的條件，這個案子得等B組成員到了才能確定是人為還是兇殺。」秦嶺想了想，說：「我在斜坡附近發現的鞋印確屬一男一女，但危險區域並沒有任何鞋印，周圍也沒再發現鞋印，只能確定人有上去過，並沒離開，憑空消失了。」

    他想說的沈臨修明白，永懷村最近在鬧鬼，再加一個宋韻，季願願爸爸的死八成不是人為，秦嶺是A組成員，他今天所調查出的結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給B組的案件交接，只不過現在柳生生走了，他們又和外界聯繫不上，單獨留在這實在太危險了，「你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聯繫B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