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B組隊長

    ()」

    「嗯……」終於可以發聲了，秦嶺摔的頭昏眼花，艱難的從喉嚨里發出呻吟，他知道自己摔到腿了，但現在最大的問題顯然不是這個，昨晚已經打過照面的宋韻高高站在二樓木欄上，她和昨晚完全不一樣，就算不是內行人，也能看出她的變化很大。

    「你為什麼要壞我的事！」

    宋韻從二樓眨眼到了他面前，渾身赤裸居高臨下盯著他，雖然身上沒有血漬但還是很臭，不是腥臭，而是屍臭，秦嶺扶著左腿慢慢爬起來，現在幾點不知道，許諾言走了，他只能等喬以然來救，「你是自殺身亡，跟沈臨修沒關係，我們有責任讓大眾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沈臨修負心拋棄我！我要他身敗名裂！付出代價！」宋韻激動怒吼，所有玻璃應聲破碎，噼里啪啦碎了滿地，震的秦嶺耳膜嗡嗡響，導致身後傳來嘆息時，他以為是幻聽。

    「問世間情為何物，死也要一起上路。」

    「誰！」突然響起的聲音不僅嚇到了秦嶺，宋韻也沒想到這間房裡還有人，而她竟然一直沒察覺，這太恐怖了。

    位處客廳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歐式大吊燈忽然亮了，曖昧的燈光下，那人體形修長，皮膚細白，深藍色的絲質睡袍松松垮垮裹在他身上，露出胸前一片風光，隱隱可以窺見腹肌線條明顯，他斜靠在沙發上，就在秦嶺身旁，右手拿著高腳杯輕輕搖晃，裡面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移動，他淺淺啜了一口，對秦嶺笑，「在下子桑晏。」

    啪，啪，啪，啪，樓上樓下廚房臥室，每一個角落，所有的燈都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如果說沈臨修是上帝的作品，生來萬眾矚目，那麼他就是地獄的閻王，黃泉的黑白無常，這張臉……

    一時間，秦嶺，愣了。

    他的眼珠子是綠色的，很濃，很濃的翡翠綠，像兩顆鑲嵌在眼眶裡的寶石，在所有燈光的聚集下光芒璀璨，驚艷無比，秦嶺之所以驚訝，是在於一張東方面孔卻有一雙異色瞳孔，而宋韻的驚訝，不，應該稱為恐懼，是因為她在子桑晏的翡翠眼瞳里看到了秦嶺看不到的東西。

    「宋女士，您主演的《靈魂深處》不錯，尤其那場床戲，十分精彩。」被直勾勾盯著看的子桑晏毫無壓力，走到沙發後面，兩手撐在秦嶺身旁，形成一種姿勢的壓迫，「但您現在這種行為，我們俗稱性騷擾是不提倡的。」

    「子桑隊，注意你的言辭。」秦嶺一下子黑臉，子桑晏俯身歪著腦袋看他：「或者你更容易接受強姦未遂？」

    對上一雙綠幽幽眼珠子的秦嶺：「……」

    子桑晏：「這在刑法上犯罪程度可不一樣，秦隊你要三思。」

    秦嶺：「……」

    「宋女士不走麼？秦隊骨折了，您不能這個時候霸王硬上弓吧，明晚請早哦。」子桑晏曖昧的眼神在宋韻赤裸的身體上掃來掃去，酒杯一抬：「身材不錯。」

    秦嶺：「……」

    宋韻：「……」

    莫名其妙成了局外鬼還被調戲一把的宋韻全程高度警惕，聞言仿佛得了特赦令，轉眼就消失了，雖然這是B組的事，但因此受了不少罪還被拆了一扇門的秦嶺需要一個嚴肅的理由，「宋韻看似很忌憚你，為什麼要放她走？」

    子桑晏坐到他身邊，蹺起二條大長腿，絲質的睡袍自然滑下，露出來的肌膚白到能夠看清血管，他晃了晃高腳杯，昂首一飲而盡，「柳生生在永懷村發現宋韻的表弟，薛念安的墳墓，只是裡面躺著的不見了，舊墳被風吹日曬，看不出有多少年，初步判定在永懷村作亂的是他，他吞了很多小孩的靈，能力是一百個宋韻，現在還在消化階段，如果他跑出來，除了A區，整個C城會大亂，柳生生煞氣太重，到永懷村之前薛念安就躲起來了，現在只有跟他有親屬關係的宋韻才能找到他。」

    這個消息無疑晴天霹靂，薛念安十五年前失蹤，現在看來也許那個時候就死了，不過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墳在永懷村？又為什麼現在才屍變作亂？秦嶺不覺陷入沉思，直到被打橫抱起，鮮少流露情緒的他對著非常近距離的這張臉皺眉了，「你最好放我下來。」

    子桑晏低下頭，更近的湊近他，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臉上，「秦隊，右眼下這道疤是一年半前在段家園被子彈擦傷的吧，當時跟進那個案子的是貴組的程私R，挨槍子的卻是你，秦隊對下屬真是兩肋插刀，令人敬佩。」

    回答他的是毫不含糊的拳頭，早有準備的子桑晏也不客氣，直接鬆手丟人，擦過臉頰的拳鳳還沒停，當頭一腳就到門面了，不過對方沒踹，他也沒躲，睡袍領口直開到八塊腹肌坦蕩蕩也不在意，笑的意味深長：「聽聞秦隊警校畢業後曾是特種部隊一員，並在實戰格鬥中三度奪冠，果然實力過人。」腿都摔瘸了還能踹，顯然不是一般的過人。

    這些檔案上並沒記載，但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秦嶺並沒興趣，一瘸一拐走出門，子桑晏慢悠悠跟著進電梯，冷不防來了一句：「難怪能單槍匹馬在段家園救出程私R，據說那個時候，上頭寧願犧牲程私R，也不敢正面交鋒倒斗界大佬段少寒，秦隊倒是為了下屬龍潭虎穴都敢闖，膽量過人。」

    到地下停車庫，秦嶺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他，兩眼一閉，一直到從醫院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個字，直到對方把他往對門領。

    「今晚我是到你家串門的，我們是鄰居，面對面那種。」子桑晏開門進屋，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看著他，「宋女士隨時去而復返，出於對你人身安全的考慮，我建議我們……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