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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甜蜜番外:願我如星君如月【041】

2023-09-30 15:03:03 作者: 素子花殤
    「從小耳濡目染,520小說懿也會醫,她覺得制出強力護心丸是我三嬸的遺志,所以,她趁我三叔不備,偷梁換柱,悄悄將那粒強力護心丸換出來了,她要參透裡面的成分,她要自己研製。」

    樊籬再次訝異,沒想到520小說懿也會醫。

    520小說雲瞥著他,「那次在京師的東郊遇到傷重的你,她就是在密林里尋草藥,不然,怎麼能那麼湊巧碰到你?見你快死絕了,她才不得不將那粒護心丸給你服下的。」

    樊籬心緒大動,原來如此。

    他也一直想,那麼偏的地方,像520小說懿這樣的千金小姐,怎會去?

    原來是去尋藥研製護心丸。

    那,唯一的一粒強力護心丸被他食了,她豈不是沒法再研製了償?

    「當初,她偷梁換柱的時候,只是偷了護心丸,並沒有拿解藥,讓你服了護心丸後,她試圖再將解藥偷換出來,結果,被我三叔放到隱秘的地方去了,她一直沒有找到。」

    「她也想過,跟我三叔坦白,但是,我三叔身體不好,已經癱瘓在床一年多了,她不想刺激到他,那是我三嬸的心血,若是被三叔知道,她偷偷換走了護心丸,且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擔心我三叔會接受不了,可能會不給解藥,所以,她不敢嘗試。沒有辦法,她只能以嫁給你的方式拿到解藥了。」

    樊籬眼帘輕顫。

    520小說雲低低嘆:「這些我也是這兩日才知道,是她告訴我的,因為她要我去說服我三叔,同意她嫁給你,三叔最聽我的話......」

    說到這裡,520小說雲又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樊籬,我不知道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為了救你性命,520小說懿無法再繼承我三嬸的遺志去煉製護心丸,為了幫你拿到解藥,她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姻緣,她是一個女子,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知不知道這些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面對520小說雲的質問,樊籬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後面也沒聽到520小說雲說了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520小說閣。

    他只知道,自己又遊蕩一般地四處找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520小說懿。

    ******

    皇宮

    帝王坐在龍案前,低垂著眉目批閱奏摺,在他邊上的矮榻上,池輕手肘半倚著榻上的案幾慵懶地看著書卷。

    帝王一個抬眼,看到池輕目光定定落在某處,並未在看書,似是在想什麼心事想得出神,帝王「咳」了一聲。

    池輕回過神。

    「在想什麼?」帝王唇角輕勾。

    池輕動了動身子,「我在想,你殺了岳國的王爺,放棠婉回去,真的沒事嗎?」

    「沒事。」帝王聲音淡然,卻語氣篤定。

    「其實,給對方一點教訓就好了,沒必要殺的,反正以後也不一定有交集。」

    回來後,她一直在想這件事,說實在的,郁墨夜會殺了那個男人,她真的很意外。

    搞得好久不開殺戒的她,也殺了那兩個隨從。原本她只是擊暈了兩人,後來,看到郁墨夜殺了三王爺,又如此對棠婉講,她只得也殺了兩人。

    「畢竟,對方是一國王爺。」

    帝王卻不這樣以為,放下手中的奏摺,朝她看過來。

    「他該死!」三字逸出,他又繼續道:「當初,若不是他跟我大哥一起布局將顧詞初派到我身邊,你又豈會被毀聲喬裝變成四王爺?我們兩人又怎會有那麼多的糾復?何況,此次,樊籬還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池輕眼帘顫了顫,竟有些無言以對。

    的確,三王爺是罪大惡極,其實,依照她的性子,殺掉都不解恨,這種敗類,死一千字一萬字都不足惜。

    她擔心的是,會對大齊不利。

    既然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篤定,她自是可以放下心來。

    反正,運籌帷幄,沒人比得過他。

    忽然想起什麼,池輕眼珠子一轉,笑道:「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帝王斂了眸光,看著她,等著她繼續。

    池輕眸含狡黠,「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我跟樊籬同時被壞人挾持,你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

    帝王怔了怔,不意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什麼意思?」沒有回答,他反而問她。

    「你先回答我。」池輕追問。

    帝王搖搖頭,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你這小腦袋瓜子都想些什麼呢?我壓根不會讓這種『如果』發生。」

    池輕汗,撇撇嘴,不悅道:「說了等於沒說。」

    帝王卻笑了。

    「你不會連樊籬一個大男人的醋都吃吧?」

    「當然不是,」池輕當即否認,撅嘴嘟囔道:「我只是想起你說的那句,這世上,有兩種人你絕對不會輕饒,一個,欺負你女人的人,另一個,欺負你兄弟的人,可見我跟樊籬在你心中都挺重要的,所以,才忍不住問一問。而且吧,我看樊籬對你,那也叫一個死心塌地,攤上你的事,他是英勇果敢、生死不顧,可面對520小說懿跟棠婉這些女人,他好像就有些慫了。」

    帝王無力扶額。

    「你以前不是也懷疑過我跟遲尚書嗎?當然,也誤會過我跟樊籬,結果呢?嗯?」

    帝王挑眉,好笑地看著她,末了,又道:「放心,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你的男人我,沒有龍.陽之好。」

    池輕歪歪頭。

    好吧,她其實也不是懷疑這個,是覺得挺有意思,所以問著好玩。

    誰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好得那麼過分。

    ******

    天漸漸黑了下來,一輛馬車疾馳在夜色中,馬車車頭上的一盞風燈就像是暗夜裡的鬼火,微弱迷離。

    車廂里,棠婉一臉慘澹地靠在車壁上,垂目看著腳邊上躺著的三王爺的屍體,心中紛亂如麻。

    岳國老皇帝並不好糊弄,她的謊必須撒得天衣無縫才行,每一個細節都必須考慮到。

    好在隨行前來大齊的,就是兩個會功夫的隨從以及現在的這個車夫。

    隨從已被池輕所殺,而這個車夫又一直呆在驛站里,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車輪滾滾,她緩緩闔上眼睛,只覺得身心俱疲。

    忽然,一股燥熱從腹下竄起,且,很快就變成了燎燃之勢。

    她起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到一股要命的空虛從身體深處傾散開來,她才猛地意識過來怎麼回事?

    媚毒?!

    她大驚。

    猶不相信,她撩開窗幔,讓夜風吹進車廂,希望有所緩解。

    然而,根本沒用。

    就算冷風打在臉上,體內的燥熱還是越來越洶湧,每個血管裡面的血液都在奔騰、叫囂,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

    很難受很難受。

    她也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就是媚毒。

    看來,三王爺讓她塗抹在唇上的,不僅僅有讓人內力盡失的藥,還有媚.藥。

    只是這藥效發作的時間......

    是了,就是媚.藥。她想起來了,昨夜,她回房的時候,正好聽到三王爺跟一個隨從交待出去買什麼東西。

    她只聽到後面的,說是讓對方必須問清楚,要至少三個時辰以後起效的。

    算算,現在可不是三個時辰以後。

    因為三王爺原本的計劃是,故意捉.奸在場,然後讓樊籬求情,他故意不為所動,樊籬便會讓大齊帝王出馬,然後,他再賣大齊帝王一個情面,放她跟樊籬離開。

    這些她是知道的,他事先已跟她說好。

    恐他們離開之後,樊籬反悔,或者樊籬發現什麼,所以,另加放了媚.藥,目的是讓她跟樊籬越出雷池,坐實男女關係。

    如此一來,就算樊籬發現什麼,或者反悔,也不可能不負責任了。

    而之所以選擇三個時辰之後,是因為:第一,他們已離開,所有事塵埃已落定;第二,恰好是夜裡。

    是這樣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中了,樊籬定然也中了。

    此時此刻,他也跟她一樣,正在煎熬嗎?

    他找到520小說懿了嗎?

    誰給他解毒?誰又給她解毒?

    世事真是諷刺,她低低笑,渾身如同烈火在焚燒,她難耐地在車廂里蹭磨起來,氣喘吁吁,意識也漸漸變得混沌。

    她強撐著,探頭看向窗外,幽幽夜色下,依稀可見不寬的小路上,只有他們一輛馬車在跑,無一個人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怎麼辦?

    難道沒有死在大齊帝王的手下,卻要死在這可惡的媚毒上?

    痛苦難耐,她扭動著身子,並恨恨地踢向三王爺的屍體。

    都是他,都是他將她害成這樣......

    車夫聽到女人痛苦的呻.吟聲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凝神細聽,又以為是路邊草叢裡發出來的。

    直到聲音越來越大,他才發現是來自於車廂,他一驚,連忙拉了韁繩,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反身,他喚了兩聲「三王妃」,裡面無人應。

    他心裡更加咯噔了,以為出了什麼事,便直接伸手將門幔打開。

    借著車頂風燈的燈光,依稀能看到女子歪倒在車壁上,雲鬢蓬亂、衣衫大敞、滿面緋紅、大汗淋漓的模樣。

    車夫呼吸一滯,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女子已突然伸手將他一拉。

    他驟不及防,就撲跌進了車廂裡面,一頭栽在了女子身上。

    屬於女人獨有的體香撲面而來,又加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一旖,他剛準備爬起身,對方的手臂已經纏繞上他的頸脖。

    他懵了。

    什麼情況?

    特別是當對方哼哼唧唧朝他送上香唇的時候,他更是傻了眼。

    反應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原本還想克制,可看到女子一個勁地朝他懷裡鑽,他終於也決定不再忍。

    反正又不是他強要的,是對方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化被動為主動,他啃上對方柔軟的唇瓣,並將其壓在男人已經冰冷的屍體旁邊。

    棠婉蹙眉,差點被車夫的口臭和身上的汗酸味熏暈過去。

    其實她還是有些淺薄意識的,她知道對方是誰,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她更不想死。

    緩緩閉上眼,兩滴清淚滑下眼角,她瘋狂地撕扯掉對方的粗布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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