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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一個大男人都痛得哭了

2023-09-30 15:03:03 作者: 素子花殤
    第一百零一章 一個大男人都痛得哭了

    所有人都循聲朝門口看去。

    一襲藏青色衣袍入眼,來人行色匆匆。

    竟然是法師樊籬。

    屋內幾人都稍顯意外。

    樊籬看到郁臨歸,同樣也愣了下,先躬身打了招呼:「原來九王爺也來了江南。」

    末了,也未等郁臨歸回應,就迫不及待看向帝王,張嘴就要說話,卻在看到帝王的樣子時又怔住。

    目光從帝王身上移開,他環視了一圈屋內,看看紀明珠,又看看幾人,最後低低一嘆:「哎,還是來遲一步。」

    帝王微倚床頭看著他,面色帶著三分疲憊、七分慵懶,沒有出聲。

    九王爺郁臨歸卻是忍不住接著話茬兒疑惑問道:「什麼來遲一步?」

    樊籬看了看帝王,見帝王面色如常,也是一副靜靜而聽的樣子,便開口說道:「樊籬得到消息,那本帳簿柳鶯鶯在裡面育了蠱。」

    幾人一震。

    紀明珠原本還沉浸在樊籬的那一句「原來九王爺也來了江南」中沒有回過神。

    她沒想到此人竟然是九王爺。

    如果他是九王爺,而他一進門***榻上的男人三哥,那麼,這個戴著黃三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應該就是三王爺。

    三王爺?

    紀明珠呼吸一滯,愕然睜大眸子,當今天子不就是三王爺?

    所以,此人是天子?

    這個眉目如畫、龍章鳳姿的男人是當今天子?

    是了。

    黃三,黃三,皇上。

    難怪一路就覺得此人跟四王爺郁墨夜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原來是兄弟二人。

    她正被自己的這個發現震得有些懵,驟聞樊籬說帳簿上有蠱,心頭一驚回過神來。

    連忙掏出袖中帳簿放於桌上,卻又聽得樊籬接著說道:「不過,聽說,此蠱只是下於帳頁裡面,隨手翻翻並無大礙。」

    紀明珠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樊籬又話鋒一轉,頓了頓,看向帝王,猶豫了一瞬才繼續道:「一直翻動就會有問題。據說,此蠱叫琴瑟蠱,無色透明、肉眼幾不可見,平素多用於勾欄煙花之地,用來男女調.情之用,琴瑟和鳴。柳鶯鶯育此蠱於帳簿中,聽說也是用於跟江南府尹的調.情,因為府尹隔三差五去她那裡,都會在帳簿上添添帳,記完帳以後……」

    說到這裡,大概顧忌到屋中還有兩個女人在,樊籬「咳咳」了兩聲,才略顯窘迫地接著說道:「記完帳以後,琴瑟蠱上身,便正好與柳鶯鶯顛.鸞.倒.鳳、風.流快活……」

    「然而,此蠱量少是調.情,量多則是催.情,且非常嚴重,與媚.毒無異,中蠱者會完全失去理智,必須男女交合後才能恢復。」

    見屋內幾人都微凝了眉,樊籬又是低低一嘆:「樊籬也是夜裡才聽說此事的,不然白日趕去山上通知皇上有人假冒一事時,就一道稟明給皇上了。樊籬擔心皇上拿到帳簿後一直看,就連夜趕過來了,只是,似乎……還是晚來了一步。」

    眾人恍悟。

    原來如此。

    這般一來,所有的疑問就有了答案。

    為何椅凳仰翻,為何床榻凌亂,為何枕頭在地,為何帝王赤身,為何臉上有傷,為何有女子在房……

    一切的一切,都已然明了。

    郁臨淵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紀明珠,開口道:「所幸只是琴瑟蠱,而不是什麼無藥可解的毒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樊籬點頭附和:「是啊,此蠱還好,此蠱還好……」

    邊說,邊眉眼彎彎,意味深長地掃了紀明珠一眼,又笑睨向帝王。

    紀明珠自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先是蹙眉,感覺到大家可能誤會了。

    她哪裡有那麼好的福氣,能承這樣的男人的雨露?

    正想著要不要開口解釋一下,忽的想起這個男人醒過來時見到她的反應。

    通常,深更半夜,一個女子,且還算不上很熟的女子出現在他的房裡,不是應該感到驚訝嗎?

    然而,他卻似乎並無一絲訝然、半分吃驚。

    而且,方才這個叫樊籬的人也說了,此蠱量多,與中毒無異,中蠱者會完全失去意識。

    完全失去意識,就是自己做了什麼,對方是誰,應該都不知道。

    所以,是不是說明,這個男人自己也誤以為對方就是她了?

    這般一想,一顆心就難以抑制地激涌澎湃起來。

    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正想著,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出了聲:「事情都妥了嗎?」

    是問九王爺郁臨歸的。

    郁臨歸想起方才帝王已經問過一遍,只是被樊籬前來給打斷了,連忙回道:「妥是妥了,只是那些人都是些死士,見被俘,全都自盡了。」

    帝王微微攏了眉,鳳目中冷色昭然:「沒事,反正帳簿在,就不怕揪不出那些牛鬼蛇神。」

    郁臨歸忽然想起什麼,左右看了看,「對了,四哥呢?」

    帝王眼波微動。

    樊籬也問:「是啊,怎麼不見四王爺?」

    紀明珠略一計較,第一次出了聲:「四王爺應該是出驛站了,引開那些殺手,當時,將帳簿緊急給了我,我也是送帳簿過來,所以……」

    話沒有說完,就頓在那裡。

    一來,她表明了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間房裡,免得帝王懷疑她是蓄意為之。

    二來,這個時間段應該正好,而且她話說了一半,就好似有難言之隱,正好讓人猜疑遐想。

    三來,她也沒有正面承認什麼,就算有真正的正主兒出來,她也不尷尬,她又沒說是她。

    九王爺郁臨歸微微擰眉:「應該回來了啊,本王在驛站外面看到他,準備過去跟他打聲招呼,一眨眼就沒見了人,還以為是回來了呢,不會出什麼事,有什麼危險吧?」

    帝王始終一言未發。

    青蓮頷首:「奴婢去王爺的廂房看看。」

    帝王這才「嗯」了一聲。

    ******

    青蓮抬手叩了叩門,沒有得到回應。

    「王爺……」

    青蓮又試著喚了兩聲。

    依舊沒有人答應。

    青蓮站了片刻,轉身離開,可走兩步,又頓住,再度返身走了回去。

    她伸手試著推了推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竟然沒有栓。

    她微微意外,難道真沒回?

    可一抬眼,還是看到了坐在黑暗中的身影。

    雖然沒有掌燈,但是正對窗口。

    她一怔,舉步走了過去,試探著開口:「王爺?」

    身影似乎動了動,緩緩回頭。

    「怎麼不掌燈?摸黑坐在那裡?」青蓮走向桌案,拾起燈台上的火摺子,準備吹亮,卻是聽到郁墨夜沙啞的聲音傳來:「別……」

    青蓮手一頓,為她的舉措,也為她的聲音。

    「怎麼了?」放了火摺子,她走向那抹抱膝而坐蜷成一團的身影。

    自她身邊緩緩蹲下,她輕聲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身影慢慢抬起頭,一點一點轉過臉看向她。

    雖然一片黑暗,雖然視線不明,青蓮還是被她眼中的赤紅嚇到。

    「王爺……」

    「姑姑……」身前的人望著她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就像迷途的孩子終於看到自己的親人,嚎啕大哭。

    青蓮懵了。

    對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失控,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來到她的身後,輕輕拍上她的背,然後軟聲問她:「王爺到底怎麼了?」

    面前的人卻只是哭,就像是憋了很久,隱忍了很久。

    終於,許是哭累了,又許是發泄完了,慢慢止了哭,卻依舊在抽泣,她嘶啞著喉嚨緩緩開口:「我……我剛才為了引開那些人……摔了一跤……摔得很重……很痛……很痛……」

    青蓮一怔,急忙問道:「哪裡?摔到哪裡了?讓青蓮幫王爺瞧瞧!」

    「不用……只是骨頭……」郁墨夜紅著眼睛看著她,「姑姑能讓我休息一下嗎?我沒事……」

    ******

    青蓮回到這邊的廂房。

    廂房裡的幾人還在。

    見青蓮一人回來,帝王眸光微斂,郁臨歸跟樊籬異口同聲先問:「不在?」

    青蓮搖搖頭,抬眼看了一眼帝王,轉眸回向兩人,「在的,王爺方才引開那些殺手的時候,摔了一跤,現在在房中歇著,想來應該是摔得很重,一個大男人都痛得哭了。」

    幾人一震,帝王眸光又斂了幾分。

    「我去看看四哥!」

    郁臨歸轉身,一步都沒邁開,就聽到身後帝王沉聲問道:「你是大夫嗎?」

    郁臨歸一怔,有些疑惑地回頭,不解地看向帝王。

    不是大夫就不能去看嗎?

    他不是大夫,但他們是兄弟啊。

    他是探望,又不是看病。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帝王面色稍霽,語氣也緩了幾分:「夜已經深了,就讓四弟歇著吧,明日還得趕路回朝,有什麼事都明日再說。」

    「哦,」郁臨歸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頷首道:「是!」

    並帶頭告退。

    其餘人也一起。

    包括紀明珠。

    幾人一同離開的時候,樊籬看了看紀明珠,又忍不住問向帝王:「皇上,明日是哪些人回朝?」

    聞見此言,紀明珠腳步微微一滯。

    聽到帝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都回。」

    ******

    紀明珠回到廂房,關上房門,身子朝門板後一靠,抬手攥住胸口的衣襟,卻依舊難掩一顆心的撲通撲通狂跳。

    都回。

    男人說都回。

    那也就是包括她。

    果然,果然以為是她了。

    幸福來得太快,她直覺得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那可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最優秀的男人,跟他回宮,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將成為他的女人,從此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從此不用再為生計奔波,從此不用再對她大哥擔驚受怕。

    方才她已經想過了,整個驛站,也就只有她跟青蓮兩個女人。

    很明顯,既然不是她,那今夜被臨幸的人定然就是青蓮。

    看方才在廂房裡青蓮的反應,肯定是不會站出來承認了。

    其實,青蓮寧願啞巴吃黃連,也不願承認自己是那人,她完全可以理解。

    一來,礙於自己的身份。

    一個低賤的婢女,怎敢攀上高高在上的帝王?

    第二點,應該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青蓮的年紀。

    已經是姑姑的年紀,至少也應該三十以上了吧,這樣的老女人怎麼配得上被一個帝王寵幸?若是站出來,還會讓帝王丟臉。

    像青蓮這種深宮侯門呆過的人,比她這種凡間俗女更加深知這其間的利害關係,所以,寧願自己吃啞巴虧,也不願出來爭這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榮耀。

    如此一來,倒是便宜她了。

    只不過,這種鳩占鵲巢的事難免會讓人心裡不安,保不准哪天青蓮就說了出來。

    那樣的話,那她就完了,欺君之罪大於天,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

    所以明日視具體情況,見機行事。

    最重要的,她要先暗示暗示青蓮。

    告訴青蓮,有她紀明珠一日榮華,便有她青蓮一日富貴。

    只有榮華富貴共享,讓青蓮在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還能得到一個下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好處,青蓮才會將嘴巴閉嚴實了。

    嗯,就這麼辦。

    主意已定,紀明珠腳步盈盈,走到桌案邊捻亮燭火。

    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破了自己的完璧之身。

    聽說,帝王后宮的女人,入宮都得接受檢查,不然,她一個曾被臨幸過的人,還是完璧,那豈不是天大笑話?

    只是,這怎麼破?

    想一想,她就覺得肝顫。

    總不可能出去找個男人。

    那樣她也不願,也不安全。

    只能她自己來。

    去臉盤邊淨了淨手,她掀被躺在了床上,拉住被褥蓋住自己的身子。

    被褥下,她摸索著褪掉褻.褲,手指來到自己的腿心。

    忽然想起這樣不行,不能弄髒了床單,遂又起身,拿了條帕子墊在身下。

    心裡其實很怕,畢竟從未經歷人事,她的手抖得厲害,遲遲不敢送入。

    但她知道,這必須做。

    緩緩闔上眼睛,她想著那個男人的樣子。

    長身玉立的樣子、輕挑眉眼的樣子、凝目遠眺的樣子、以及淡淡瞥過來的樣子……

    還有,還有夜裡她看到的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結實的小腿……

    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與眾不同、行尊帶貴、氣質高潔,原來,他是那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從此,她可以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被他寵,被他愛,被他寵幸……

    手指猛一推送,一股刺痛傳來,她痛得弓起了身子。

    停留了片刻,拔出。

    她從被褥裡面拿出來,看了看。

    並未見殷紅。

    看來一指不行。

    幸虧這些她在怡紅院表演歌舞的時候,聽那裡的嬤嬤講過關於女子身體那個地方的種種。

    復又將手伸到被褥下。

    兩指入。

    痛得她冷汗一冒,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終於,她感覺到有溫熱覆上她的手指。

    拔出,果然就見了紅。

    她如釋重負,癱倒在榻上。

    ******

    翌日清晨,她起得很早。

    挑了一套平時都捨不得穿的衣裙穿上,還略施粉黛。

    一直在風月場地表演歌舞,她熟知男人的秉性。

    胭脂俗粉,不是他們的菜,特別是越尊貴的男人,越喜歡清麗脫俗的,所以,她只是略施。

    早膳都還未用,就被通知所有人都前去驛站大廳,說帝王有事要說。

    頓時,她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臨行前緊急說事,十有八.九就是她的這件事了。

    前去大廳的路上,正好碰到了青蓮,其實,也不是正好,是她看到青蓮從窗前經過,她連忙隨後跟上的。

    「青蓮姑姑。」

    青蓮回頭。

    她走上前去,微微笑道:「這段時日,得王爺和姑姑一路照顧,明珠銘記心中,感激不盡,他日明珠若能飛黃騰達,第一個不會忘的人就是姑姑,一定讓姑姑享盡榮華。」

    青蓮一怔,她拾步離開。

    她知道,青蓮會懂。

    平素就看得出來,是一個非常懂進退、知分寸的人,她都將話說得那麼白了,又豈會不懂?

    大廳里,九王爺郁臨歸、樊籬、王德已經到了。

    她進去,朝幾人頷首打了招呼,就靜靜立於一旁,低眉順眼,但是,依舊能感覺到幾人盤旋在她頭頂的目光。

    青蓮跟四王爺郁墨夜也來了。

    想來昨夜那一跤摔得不輕,郁墨夜的臉色很不好,似是一宿都未睡的模樣。

    她同樣朝郁墨夜頷了頷首,對方不知在想心事,還是在考慮事情,沒有理她。

    郁臨歸跟樊籬也過來跟郁墨夜打招呼。

    「四哥,你沒事吧?」

    「四王爺還好吧?」

    郁墨夜扯著唇角,微微笑:「沒事,摔了一跤而已。」

    郁臨歸蹙眉,「聽青蓮姑姑說,是摔到了骨頭,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四哥要好生將養著。」

    「嗯。」郁墨夜微微點點頭。

    這時,白衣勝雪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

    廳中頓時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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