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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56:45 作者: 月亮菜菜
    氣氛本應該好好的。

    如果不是商瑤的運動鞋鞋帶忽然散了,商瑤又突然少女心萌發,偏要讓周峙光幫她繫鞋帶。

    周峙光跟著商瑤進來,一臉不苟言笑地扯領帶:「我一個堂堂大男人,做小伏低地伺候別人,像什麼話?我們周家沒那種婆婆媽媽的男人。」

    商瑤氣抖冷,說不出話。

    周牧野直視前方在看電視,這時舔了舔下唇,自靠坐的姿勢坐正身體,接著又靠回沙發背上,微微岔開長腿。

    怎麼看都有些坐立難安。

    阮宵此時沒穿襪子,襪子就踩在腳底,圓潤的腳趾無意識摳了摳地。

    兩隻腳都被周牧野搓得熱乎乎的。

    那……周牧野剛剛算伺候他嗎……

    這時,周峙光看向周牧野,明顯在拉人墊背:「牧野,你說是不是?」

    周牧野突然被cue,輕輕「啊?」了一聲,掃周峙光和商瑤一眼,似乎沒聽清,也不打算加入他們的對話。

    周峙光不依不饒:「牧野,你覺得以我的身份,能伺候別人嗎?」

    阮宵咽了咽口水,快速瞥了眼旁邊的周牧野。

    周牧野看著電視上跳動的畫面,沉默了會兒,最後終於看向周峙光,不裝了,攤牌了:

    「你老婆不算別人好吧?」

    周峙光:「……」

    阮宵:「……」

    商瑤揚眉吐氣,雙手叉腰:「周峙光,聽清楚沒,這才是我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在周牧野看來,大概就是伺候別人不行,伺候老婆可以。

    下一章入v啦,周日零點會有萬字更新,想求個首訂~之後會確定每天更新時間。

    生活太苦,只想餵自己幾口甜的,所以本文感情線為主,花滑也是easy模式,不怎麼訓練也能拿第一那種,千萬不能代入現實,謝謝大家理解~

    專欄有篇預收《我拎起反派的小耳朵[重生]》,文案太長,不放了,蓋住我感謝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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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鋼琴上的體操

    晚上回到房間, 周牧野脫了上衣換衣服,窗台外突然竄出一個腦袋:「阿野!」

    周牧野動作一頓,側頭看去。

    阮宵趴在窗台上, 朝里看的一瞬間, 明顯愣住,烏溜溜的眼珠子從上到下掃視周牧野,還來回了好多遍,最後臉驀然一紅, 倏地又蹲回窗台下。

    細軟的聲音往上飄:「抱、抱歉,你先換衣服……」

    阮宵蹲在那兒,面對紅磚牆壁, 表情空白, 腦子裡卻滿是周牧野充滿力量感的後背線條。

    周牧野當時側對他站, 光影將他背部打出大衛石膏像一樣的質感, 中間脊椎骨的那條溝壑很深, 陰影尤其明顯。

    阮宵知道周牧野身材好, 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卻沒想到脫了衣服後更好, 帶著成熟男人的性感味道。

    一遍遍回想間,難免心慌意亂又心猿意馬, 暗暗吐出一口灼燙氣息。

    透過敞開的窗戶,阮宵能聽見房間裡窸窣換衣服的聲音, 過了會兒, 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傳來。

    周牧野換好衣服, 隔著書桌, 探身朝窗台下看。

    阮宵正面對牆壁蹲著, 低頭揉臉, 像只舉著兩爪給自己洗臉的兔子。烏黑髮絲幾乎融入夜裡,露出一截的後頸確是異常清晰雪亮。

    周牧野敲了下窗台。

    阮宵抬頭,臉上俏紅,黑水水的眼睛躲閃一下,比起剛來時的莽撞,乖巧不少:「阿野……」

    「餵。」周牧野一手扯下卡在後腰的衣擺,語調拖慢,像是玩世不恭的大少爺,「你故意的吧?」

    阮宵拍拍屁股站起來,一時間不敢抬頭看他,紅著臉囁嚅:「才沒有……再說是你自己不拉窗簾……」

    還倒打一耙。

    周牧野拽了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輕「嘖」一聲:「你要是有心想看,我在窗上釘鐵片都沒用。」

    「你……」阮宵說不過周牧野,氣得臉鼓起來。

    周牧野朝他輕慢地一揚下巴,看得出心情不錯:「說吧,什麼事?」

    阮宵又想起找周牧野的目的,連忙撲到窗台上,看得出很急:「阿野,我才想起來,我的節目沒有配樂!」

    短節目還好,只要在2分50秒的時間中完成技術規定,目的傾向於考察運動員的基本功,所以配樂可以拿現成的音樂作品,最多在節奏和器樂上稍加改動。

    但自由滑不一樣,自由滑允許選手們充分發揮,因此大家都在編舞、編曲和呈現形式上下足了功夫。一場完整精彩的花滑表演,離不開配樂的烘托,為了使音樂更好地貼合表演、調動情緒,編曲老師們可能會對原曲進行一番魔改。

    阮宵要表演的曲子就是如此,是裴湛自己改編的,融合了兩首古典音樂。

    可惜阮宵只知道副歌部分是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第四樂章,主歌部分完全不知名字。

    如果沒有相應的配樂,意味著師傅給他編排的節目效果會大打折扣,更甚者可能無法拿上場表演。

    一想到這個問題,阮宵愁得不行,只好跑到周牧野的窗台前尋求幫助。

    周牧野顯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身體微微坐正,看阮宵:「你師傅沒給你留錄音?」

    阮宵泄氣地搖頭:「什麼都沒留,我只記得曲子大概是什麼樣的。」

    周牧野指尖敲了敲桌面,過了會兒,道:「別急,今天太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去趟琴房,看能回憶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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