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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55:08 作者: 海的挽留
陸聽溪驀地想起這是在外頭,怕被人撞見,忙推了他回屋。
謝思言事先並未跟她細講他的計劃,她適才細問究竟時,聽到了木香一段,就要叫丁媽媽過來,謝思言正扒著她的衣裳胡來,聽她要出去,老大不高興,隨手撈了他的銀灰大氅兜在她身上,讓她早去早回。
將房門闔上,陸聽溪回過頭就對上謝思言幽幽目光。
「吃醋了?怕我瞧上木香那丫頭,將她留下?」
「我就是覺著,木香不能在府中久留,今晚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個叫丁香的丫頭不是轉頭就被公爹打發了?況且,木香終究是為我們辦事,若她因此丟了性命,豈非我們的罪過……」
她話末尾音還飄在空中,就被謝思言一把按坐在他腿上。
「知道我方才在想甚麼?」
他箍在她腰間的手倏地一緊,陸聽溪身子一縮,正往他胸前貼近一分,倒被他禁錮得越發緊密。
她幾乎被他箍得斷氣,扭動掙扎:「想……想什麼……」
「我在想,我得找個地方將你囚起來,你一日不愛我,我就囚你一日,橫豎不能讓你再瞧見旁的男人。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一個。天知道我那日瞧見沈惟欽欲對你行不軌之事,多想將他扔到詔獄裡的烙板上活活烤死。」
陸聽溪一滯。
「這念頭我一早就有了。當年將你關在暖房裡,我就想將你關一輩子。即便你不愛我,我也要將你囚在身邊。我生生世世都不會放手。若你哪一日跟我說你看上了哪個男人,我一定轉回頭就將那男人拆骨扒皮。」
他說得認真,低頭看來時,熱燙掌心撫過她苒弱脊背,仿佛簇火遊走。
夏日衣衫單薄,陸聽溪被燙得戰慄不止。
「當年我發現你對我好只是因著我對你好,確是極度失望的,但我卻從未想過放棄你。我怎麼可能放棄你呢,我一早就想好要跟你生同衾、死同穴的。我們將來即便身死,枯骨也要合在一處。你無論如何都逃不脫。」謝思言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極輕,目光專注。
陸聽溪發怔的工夫,謝思言已將她抱至床畔,壓她在身下:「嚇著了?嗯?其實當年被我關在暖房裡時,你就該看出我的心性。後頭我因為沈安當年那一席話,也確實將自己的本性藏起了些,但我終究還是我。我自來冷靜自持,你是唯一能令我生出瘋狂念頭的人。」說著話,大手倏地收握,花房陡然變了形。
陸聽溪低呼一聲,下意識躲閃,卻引來他更激烈的蹂躪。她抓了他手臂勉強穩住激盪的身子,細喘吁吁:「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帶著我的長毛兔逃婚……唔……」
謝思言低頭封住她香軟唇瓣,乾脆利落頂開齒關,深卷纏挑,慢嘗甜津,又捉了她丁香,吸吮半日,直憋得她滿面霞紅才鬆開。
「晚了,」他嗓音發緊,雙眸似藏無盡邃宇,「我要在你渾身上下都烙滿我的印記。」
陸聽溪尚未反應過來他這話何意,就被他散了衣衫,淹沒在他熾烈的氣息里。
……
原寧王自被廢為庶人幽禁起來後,便再沒人前去探視。天興帝顧念叔侄之情,仍准其住在寧王府內。
當年因著諸般緣由,寧王一系的封地被自北面的廣寧一帶遷至淮河以南,交五月後,暑熱愈甚,寧王府內卻連個冰釜也無。原先的王府眾官吏、僕役俱散了個乾淨,只剩幾個留守灑掃的小廝。
內里雖空蕩,外頭卻是重兵把守。
沈惟欽趁著夜色,尋了處守衛鬆懈的缺口,喬裝入了寧王府。
「叔祖父別來無恙。」沈惟欽立在殿門口,騁目望向案前正自挑燈花的人。
那人轉頭看來:「勞楚王殿下惦記。」
沈惟欽淡淡道:「叔祖父被囚在此,消息倒靈通,竟是知道祖父薨了----侄孫可從未忘記叔祖父。叔祖父也一直未曾安生過,去年正旦在宮中,想擄了陸五姑娘去的人可不正是叔祖父?」
「楚王殿下大駕光臨,有何事直言便是,何必繞圈子。」
沈惟欽道:「叔祖父正在做的那件事,我可援手。」他見他那叔祖父一頓,繼續道,「叔祖父也不必遮掩,我能來這趟,便是將什麼都查清楚了。」
「不過我要警告叔祖父一句,」沈惟欽面色凜然,「不得再在陸五姑娘身上打主意。」
「殿下說什麼陸五姑娘,我起先都沒想起那是誰,殿下何不直接說魏國公世子夫人?」
沈惟欽冷淡道:「我如何稱呼是我的事,叔祖父不要管得太寬。」
端午這日,賈氏娘家兄弟賈化帶著妻女來魏國公府拜謁。
賈氏將賈化之女賈悅叫到自己院裡閒話幾句,正逢陸聽溪過來,兩廂引薦了,賈氏讓陸聽溪領了賈悅去各處園子裡觀花。
說是讓陸聽溪領著賈悅,實則賈悅比陸聽溪更熟門熟路,顯是時常來的。陸聽溪也不在意這些,橫豎帶著賈悅四處轉悠幾圈,她就能交差了。
謝思言晌午本是不回的,但因是五月五,便要趕回來打個照面。他甫一回,賈氏就得了信兒趕來了。噓寒問暖半日,賈氏要引他去老太太的萱茂堂用膳,卻被他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