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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55:08 作者: 海的挽留
孔綸的目光在鸞被上轉了幾轉, 須臾,收回視線。
「倒也沒什麼, 就是來跟表妹致歉, 」孔綸轉向陸聽溪, 「適才是我魯鈍,竟一時被那群歹人蒙蔽, 沒能認出是表妹, 讓表妹白白多了那許多磋磨, 實在心下有愧。」說著話,當真朝陸聽溪打恭道歉。
陸聽溪直道不必,客套幾句,見他竟仍無要走的意思,出言道:「表兄請回,我想稍歇片刻。」
孔綸道好, 轉頭看向謝思言:「勉之不與我一道移步?」
謝思言冷冷瞥了孔綸一眼, 交代陸聽溪安心等著上膳便是, 回身與孔綸一起離開。
出了廂房,孔綸道:「想來表妹也與勉之說了我在後花園問話一事,勉之不如與我開誠布公,這樣你我都省心。不然----」他笑道,「我只能時常去打攪聽溪表妹了。」
「子元偏要給自己找麻煩?」
「若勉之實在不肯坦誠,我也不怕麻煩。」
謝思言冷笑:「我只是純粹要幫陸家,並無旁的牽扯,卻不知子元要挖出些什麼來?」
「若果真如此,勉之又為何遮遮掩掩,不肯露恩於陸家?這委實不似勉之從前的作風。但凡陸家那邊知曉此番暗助解難之人是勉之,焉有不答應結親之理?勉之眼下這般捨近求遠,仔細被旁人占了先機。」
孔綸笑道:「我瞧著覬覦聽溪表妹之人如恆河沙數,說不得勉之一個不留神,美人就歸了旁人呢?」
謝思言道:「你偏不信我所言,我也是無法。我只給子元一句忠告----擋我者死。」
他語聲轉輕,目光卻冷銳似冰:「聽溪是我的逆鱗,你若實在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不論是想從她口中套取內情還是旁的什麼,就儘管將主意打到她身上試試,看是怎樣一個後果。」
陸聽溪用了膳,盥洗了,問丫鬟能否給她尋一套衣裙來。
丫鬟為難,說此間怕是沒有合宜的衣裳。陸聽溪便說不必精細,拿一套她們穿的衣裳也成。
丫鬟知國公府那位世子爺對這位姑娘的態度,不敢擅自拿她們這幫下人的衣裳給陸聽溪,思來想去,戰戰兢兢轉去稟了謝思言。
謝思言攢眉,又回了廂房。
「你暫且歇著,明日去置辦幾身衣裳。」
陸聽溪想了想,點頭道謝。她如今身無分文,只能先向謝思言借用銀錢,等回京了再還他。
謝思言這會兒湊近了看,才發現她唇瓣上有輕微的破皮,即刻沉了臉,問她嘴唇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陸聽溪摸了一摸,思忖著道:「約莫是我方才用嘴抿開布條的時候,蹭破了點皮。」
「怎麼個抿法?」
「就是這樣,」陸聽溪仰頭,嘴唇飛快翕動上努,示範給他看,「也算是急中生智。我當時嘴被布條縛著,要不是想出這麼個法子,就被他們扛走了。你看我是不是很機敏?」
她今晚妝容妖冶,嘴唇越顯豐潤嬌艷,開合之間,如同穠麗花瓣層層綻放又迅速閉攏,誘人採擷。
謝思言目光一動,俯身,嗓音低沉:「你這小嘴還挺靈活的。」
他實在難得誇她,陸聽溪倒頗覺意外。不過這誇讚有點怪異,聽著不似什麼好話。
陸聽溪微抿唇角,默默琢磨他這話是何意。
然則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他抬手一揚,一樣物什杵到了眼前。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他晃了晃手中物件。
陸聽溪見他拿的正是方才掉落在地的那個粗長的半弧狀物什,又接過來仔細瞧了瞧,搖頭:「我先前也琢磨過,可是沒想出頭緒,就隨手丟在一旁了。」
謝思言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所以你就把這玩意兒隨手扔到了床榻上?」
從此物掉落的位置看,它原本應當是在床榻上,陸聽溪撥弄毯子時,將之掃了地上。他先前進來時,並沒留意到床榻上還有這麼個物件。
陸聽溪點頭。不然呢?供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難道這是什麼緊要東西?」見他神色詭異,她好奇問他此物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做什麼用的?自然是做好事用的。
此物名喚銀托子,是男女交歡時,用來綁到男人命根子上作托舉之用的,以求即便幾番雲雨後疲軟,仍可繼續行房。也因其硬度大,可增強行房的暢快。
他也是偶然間知曉這些的。
蔣仁跟馮光遠備的助興器具自然都是新的,只是不知他的尺寸,這幫人怕是備了幾個不同大小的以供擇選。
少女手掌小巧,手指纖白,握住泛著金鐵光澤的銀托子時,映了曖昧燭火,莫名有一種綺艷靡麗的強烈衝擊。清純與妖冶,此刻竟統一於一體。
「轟」的一聲,謝思言但覺一道炸雷在腦中轟開,口乾得越發厲害,渾身燥熱,一股熱流自四肢百骸匯聚,湧向下腹。
他驀地捏住少女的手腕。
陸聽溪正等著他回答,手腕卻驟然被他緊緊捉住,一驚起身。
她這一起來不打緊,身上披著的毯子瞬間滑落。
沒了毯子的遮蔽,被內里抹胸與外頭舞姬的衣裳緊緊裹束的飽滿霎時顯露眼前,豐腴酥房下,是纖柔裊裊的腰肢,再往下便是平坦勾人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