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2023-09-30 14:55:08 作者: 海的挽留
    「林薄叢籠,幽蔚隱藹」出自郭璞的《巫咸山賦》,蟹老闆是個有文化的流氓!不過這兩句只是起興,重點還在「野趣」上。

    作者菌:你看,你身邊一匹青梅竹馬的狼如今暫時還試圖壓抑著自己的獸性,另一匹在你身邊潛藏了八年的狼暫時失憶了,你有沒有覺得你往後的生活很帶感?

    小溪:o(?Д?)っ!

    某蟹:捉住樓上!媳婦是不是被我的車速嚇到了→_→

    作者菌:你覺得你媳婦看得懂你的車嗎?

    某蟹:→_→

    第15章

    陸聽溪頗覺意外,泰興公主為何要摻和此事?

    難道許家背後還有什麼靠山?

    謝思言冷笑:「不自量力的夯貨,一個公主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陸聽溪亦覺泰興公主此舉甚狂。國朝公主活得尚不如小吏之女舒坦,宗室女眷又不得干政,她竟插手此事,也不怕授人以柄。

    他低囑幾句,楊順領命而去。

    「可是有事問我?」謝思言回身看向乖巧立著的小姑娘。

    「世子英明。」

    謝思言聽她又喚他「世子」,道:「你總這般稱呼,我倒有些不慣。你從前如何喚我來著?」

    陸聽溪一凜,以為他要跟她算舊帳,岔題道:「世子若暫不欲說旁事,不如先計議繼後之事。」

    少女嗓音嬌軟,男人卻被她這連聲的「世子」喚得沉了臉,瞥了眼始終與他保持距離的少女,面色更沉,重新坐回石台:「繼後之事不急,先將眼前這件辦妥。」

    「你要問何事……」

    他聲音愈來愈低,又兼有風,陸聽溪支棱起耳朵也難以聽清,不自覺步步靠近。等終於能夠聽清,已是立在他身前兩步處。

    陸聽溪驚詫望他,這是腎虛嗎?

    她提了他那封回信,問上策是甚。

    「上策便是讓順昌伯那邊回絕孔綸,陸家不沾手。橫豎如今議親之事只在私下,知曉之人不多,孔綸攬事不成,臉上無光,更會囑人守口如瓶。這整樁事做下來,對陸家絲毫無損。」

    「至若如何讓順昌伯府那邊回絕孔綸,我方才忽然想到個主意,」謝思言話鋒陡轉,「你為何不想讓陸家結這門親?」

    陸聽溪自然不能說主要是因著一個夢,只道是陸聽怡已有了心儀之人。

    謝思言眸光一轉;「崔鴻赫?」

    陸聽溪一驚:「世子怎知?」

    「已有心儀之人卻遲遲沒個動靜,大抵只有一個緣由,便是家世不匹。陸聽怡一個閨秀,見的男人不多,範疇有限。諸親之中,陸家常往來的多是家世相差不遠的;世交之中,才貌雙全的適齡未婚子弟也是有數的,再兼家世尷尬,崔鴻赫最符。」

    謝思言一貫絕頂聰明,但有一點,陸聽溪覺著不可思議,謝家與崔家並無往來,崔鴻赫也並非聲名鵲起的大才,她又是臨時提起,他是如何知道崔鴻赫的詳明景況的?

    男人掃一眼便知少女在想甚:「我前幾日已到韋弦書院就學,崔鴻赫是我的同窗。」

    他見少女欲言又止,傾身:「想說什麼?」

    少女輕抿唇角:「世子念書辛勞,還當多多休息,妥善飲食……」

    男人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好。」

    他面上極少見笑,莞爾之下,如堅冰初融,晃了人眼。

    可陸聽溪的話還沒說完,她是想說,讓他好生保重身子,要不下回說話再有氣無力的,她聽不清太難受……

    「我也有話交代你。」

    他不動聲色掃了眼少女鼓囊囊的胸:「我今日聽見你跟丁家姑娘談論木瓜渴水,木瓜是好物,尤其青木瓜,你平日無事,可多吃些。」

    他素日所言不過諧謔,少女這兩年無論身量還是身形實則均已抽開,纖腰不盈一握,胸前險峰怒聳,把衣襟撐得仿似要暴裂開。只他私心覺著,那一對嬌桃還能更豐盈些。

    陸聽溪受教點頭。

    兩人說著話,楊順折返,跟謝思言附耳道:「小的查著了,泰興公主那頭的人從順天府衙門出來後,轉去公主府復命。不多時,泰興公主又差人出去送信,這回是送到……景豐胡同,沈惟欽如今落腳的那處宅子。」

    楊順稟事時略有遲疑,泰興公主和沈惟欽雖同為宗室,但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泰興公主給沈惟欽送信做甚?

    謝思言忽問:「沈惟欽前幾日可是進了一趟宮?」

    楊順點頭稱是。

    謝思言面現瞭然之色,將書卷遞與一旁的書童,說自己要去一趟公主府,讓陸聽溪暫歸家去。

    陸聽溪卻是不肯,第二樣證據眼看著就要到手,卻出了岔子,祖父歸期在即,她回家也是惦記著這事。況且,謝思言的上策並未說完。

    「我在此等世子的消息。」她仰起腦袋看他。

    謝思言見小姑娘眼巴巴瞅著他,略思忖,道:「要不你隨我一道過去。」

    公主府里,泰興公主正倚在美人榻上,看著丫鬟給高瑜塗蔻丹。

    「那沈惟欽不過是個鎮國將軍,你竟也能瞧得上眼?」

    「雖說爵位暫且不高,但勝在生得好,母親見了便知。亦且,女兒著人查了沈惟欽其人,發現此人著實有趣兒。他從前不過是個招貓逗狗的膏粱子弟,不過兩月,脫胎換骨,母親以為是為何?」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