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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50:15 作者: 洋蔥怪獸
    「我只是推測,我們目前居住的房間或許對應某一位吸血鬼曾經住過的房間,如果這位吸血鬼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房間,就不會受傷,也不會很快失去理智。我們可以根據油畫上的信息,確認自己正確的舞伴。」喻越頓了頓,將部分和瑪利亞的對話說了出來。

    【彈幕:這總結得很好啊!】

    【彈幕:而且也恰到好處沒有給出太多支線信息。】

    沒想到喻越能給出這麼多的信息,幾個人臉上都閃過驚訝的神色。尤其是苟柱,那看喻越的眼神就仿佛喻越身上鑲了金子。

    「小阿弟,能再詳細點兒嗎?你剛才說的那個吸血鬼,她身上有什麼故事?」苟柱雙眼發亮。

    喻越不願意提瑪利亞的傷心事,只是搖搖頭:「沒有啦。」

    苟柱:「……」這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他自己做過坑人的事,到底有些心虛,再加上對喻越先前情況的判斷,越來越覺得喻越是個隱藏在人群中的大佬,現在是看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在排擠自己。

    這麼一想,他心底有些慌了,道歉道:「哎喲,小哥,我之前太害怕,才會跟著豹哥犯傻,又太貪心,才想著搶功勞。可我絕不會害人的,現在也知道錯了。」

    【彈幕:噗,阿弟變小哥。】

    【彈幕:哈哈哈哈哈。】

    喻越完全沒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只能點點頭:「那就好。」

    苟柱:「……」

    吐血三升,這到底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

    或許是自己還不夠誠心?

    苟柱想了想又道:「今天在鎮子上也有些收穫。嘖,那些鎮民聽到我們是要給伯爵舉辦宴會,給的東西都像是不要錢,還有拿出祖傳珠寶的。就沖他們嘴裡淨說奉承話,我推測伯爵實際上是個凶神惡煞而且耽於奢靡的吸血鬼,村民們迫於他的威壓,這才不得已地上貢。貴重的銀器和火都可以讓他們害怕——嘿嘿,這是我推理的,因為鎮民幾乎不用銀器,除了燒飯,也不生火。」

    他這麼一說,喻越不知為什麼有些不高興。可以聽得出來,這個人在推理的時候,都是把別人往壞處想的,這很沒有道理。

    畢竟是慷慨的鎮民們給予了他們用來通關的物品。

    「不一定是你說的這樣,」喻越皺眉道,繼而想了想,「雖然他們確實怕銀器。」

    苟柱選擇性只到喻越贊成他的話語,不免得意:「是啊,所以我買了幾支銀制小刀,如果你們需要,儘管找我。」

    林隱實在不想聽這人跑火車,面無表情轉頭道:「你們倆呢,怎麼樣?現在我們只剩下這麼幾個人,躺可是躺不贏的。」

    這話一出,泥巴兄弟倆仿若驚醒,哥哥阿大立刻說道:「我們剛才觀察過了,這座城堡的空房間很多。」

    「這算什麼線索?」苟柱不以為然。

    林隱卻若有所思:「不,這一點是有用的,按照喻越剛才說的,吸血鬼不一定記得正確的房間,可能會敲錯門。但我們卻可以幫助他們找到正確的房間,對不對?」

    「還可、可以用來躲藏。」弟弟阿小補充道。

    「的確,」喻越雖然沒參與過討論,卻很快跟上思路,「帶著敲錯門的吸血鬼找到正確的房間,應該也可以邀請到正確的舞伴?」

    這條線索一出,幾個人眼睛又亮了幾分,就連一直都很平靜的林隱都激動道:「很有道理,我們趕緊核對一下各自房間的特徵,然後……」

    她話音未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幾人齊齊回頭,古堡凹凸不平的牆面上仿佛飛速略過一道影子,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動作。

    「畫……畫。」阿小哆哆嗦嗦道,伸出手指著一邊。

    只見沿著走廊、環梯的諸多畫作上,一條條蒼白的胳膊就像一根根突兀綻出的枯草,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它們正在慢慢恢復力量。

    古堡中央的吊燈的光,越來越暗了。

    這一幕直看得人頭皮發麻,林隱的目光沉了沉,頭:「沒時間交流了,我們輕點過去,拿走一些珠寶,衣服男女裝各拿一套,都回房間等著。小刀呢?這時候還藏什麼!」

    眼下只能如此,苟柱從懷裡掏出小刀分發,只有喻越在明確感到崽崽的躁動後,退後一步拒絕了。五個人躡手躡腳回到樓道上,將珠寶攏在衣服里,碰出的輕微響聲都能讓人精神緊繃。

    其實其中還有諸多疑點,比如舞伴是什麼,如果同意他們進門又會怎樣,可惜,這裡沒有推理高手,大家只能抓瞎嘗試。

    周圍似乎越來越安靜,因為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清晰了,仿佛就從身後的牆壁,眼前的連廊柱子,門背後的陰影中發出來。

    按照他們進入這個副本時的房間分布,二層共有四條甬道,每條甬道除了頂部的房間,左右兩側各有三個房間。喻越和阿大的房間在同一條甬道內,喻越的房間在頂端,阿大的房間在右手側第三間。

    以他們房間所在的甬道為起始,順時針第二條甬道內是苟柱和林隱的房間,第三條甬道內是阿小和灰灰、豹哥的房間。

    第一條甬道和第二條甬道之間是上樓的環梯。

    此時,一個人影正從第二條甬道內緩緩走出。昏暗間,隱約見到是個盛裝的貴婦。

    「草。」苟柱嚇得爆了個粗口。

    幾個人正從樓梯上下來,避無可避,只得都轉入第一條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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