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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48:39 作者: 南坡魚
有個大媽一邊聊著,一邊惦記著擀麵杖,最後咬咬牙還是拿過來了:「這可是好木頭的,扔了怪可惜的,洗洗晾乾了一樣用。」
另外一位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過去拿,剛要說幾句酸話,就看見公安帶著齊廠長來了,她有點慶幸,還好沒拿。
甚至這位還指指拿著擀麵杖的大媽,跟公安說:「公安同志,你們是找兇器嗎?這就是!」
公安自然是要問問她們怎麼知道這是兇器的,拿了擀麵杖的大媽生怕自己受牽連,趕緊把看見的說出來了。
「我看見那小伙子腦門上還有後腦勺都是血,都蹭到衣服上了,他嚇得臉色蒼白往外跑,還喊著齊廠長要殺人。」
「對,公安同志,我也看見了,我還從窗口看見齊廠長拿著擀麵杖扔進了垃圾堆。我們一般下樓都是把垃圾放那個牆角,然後清潔工再來收去垃圾堆等車來裝,她非要多走幾步扔去垃圾堆,這肯定就是兇器。」
齊廠長就在公安身邊站著呢,自然是要辯解的,可再怎麼辯解,那兩封信是她的筆跡,怎麼也賴不掉,大媽們看見有人被她打破了頭逃走了,醫院接診了頭被打破,意識混亂的男子,當時的急診醫生根據雷庭州的表現推斷了病情,還沒拍片子呢,不過醫生挺負責的,一直說傷者這個狀態跑出去,不接受治療可能變傻子,還有護士說那人說有人要殺他,他要逃離左旗。
這上哪兒找去,齊廠長見這人消失了,就想自己編一套說辭,可公安幹警也不是吃乾飯的,那兩封信也不像是被逼寫出來的,一審問,齊廠長撐不住,全說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來勒索她的人叫什麼,按照她的描述畫出來的畫像就是大眾臉,一點辨識度都沒有。
再說那位從醫院裡跑了的嚴格上來說是受害者,雖然根據齊廠長的描述是去勒索她的,但在知道實情後他選擇催齊廠長去自首,還被齊廠長打破了頭,很可能傷到了腦幹變傻子,大家只是想找到他,幫他治傷,找不到就以為他真的嚇跑了,逃離了左旗,自然就不找了。
劉律師一直在左旗,一見案子有進展就馬上給薩仁打了個電話,薩仁聽到這一切都是齊廠長在背後搞得鬼,還有點不敢相信,說實話,這時候出來創業的女性真不多,大部分人都想著鐵飯碗,要不就是打零工,賺個零花錢又能照顧家裡。
就是薩仁去過南邊,去過別的省份,也沒見過幾個女企業家,對齊廠長她一直很佩服,現在能辭去公職的,一定有魄力有能力,雖然有競爭關係,但不影響兩人的交情。
她再怎麼也想不到,每次見她都笑著招呼,還誇她能幹的齊廠長能幹出這種事來。
「是她掏錢在黑我?」薩會心說這齊廠長也夠時髦的,計算機還沒普及,網絡還沒出現,她就開始養水軍了,「為什麼啊?我想見見她。」
「我聽說你今天訂婚,改天再說吧,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不過去了,禮下次見面時再補上,現在得趁熱打鐵,催著他們立案偵查,這個被打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就好了,不過他被打有證人跟證據,定罪應該沒問題,就是只能公訴方來訴訟,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留手。「
「留手?」薩仁沉吟,「沒必要,該怎麼告怎麼告,我只是以前跟她有交情,她這種行為聽起來沒什麼,但破壞性太大了,我做那些事沒打算搏名聲,但也不想被人詆毀成惡人,甚至詆毀一個未婚女孩用生育能力交換了其他能力,這種惡毒的心思為什麼要對她留手?還有那個田小濤,一定要讓他們兩個接受應有的懲罰。」
「放心,田小濤的事不用你說,我自己心裡有數。」只要有良知的人就不會對這種人姑息,雖然他在那方面沒犯法,便他收錢傳播別人負面消息的事絕對違法,但這種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庭外調解,不過有劉律師在,他肯定會讓這兩個人從重從嚴處罰。
薩仁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一個好律師的重要性,把他請來真是太對了。
雷庭州從醫院逃出來就躲進公廁里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就又是那個一看就一身正氣,一猜就當過兵的精神小伙了。
他本想買束花回去,可左旗沒有花店,只有年前開的一家蛋糕店,裡邊還只有壽桃款式,雷庭州買了個12寸的蛋糕,沒讓往上邊堆壽桃,而是買了拇指餅乾在上邊拼了薩仁的名字,短的筆劃就把餅乾掰下一點來。
雷庭州這麼一弄,倒是給了蛋糕店老闆靈感,幫著他裝飾起來,又是奶油又是餅乾碎,裡邊又有罐頭裡的那種水果,看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拎著蛋糕回去的路上,雷庭州心情雀躍,下次回來就能抱得美人歸了,能不高興嘛。
還沒到牧場就碰到一群人,都是查達的,他們住的遠,聽到信的時候就晚了,有人抬著羊,有人背著一筐土豆皮牙子,顯然是要去給薩仁祝賀。
烏日格迎頭趕過來:「雷中尉,你這是也要去薩仁牧場?」
「是啊!」
巴雅爾看看蛋糕:「這是給薩仁慶祝訂婚的?」
「對啊!」
看雷庭州笑得親切,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們就跟雷庭州說起來。
「薩仁總算要訂婚了,我們還擔心她不肯結婚了。」
烏日格說那人:「你是不是也信了謠言?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麼聖女啊,薩仁是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們能不知道她嘛,她小時候就特別機靈,愛跟著哥哥們去玩,她哥哥們比她大嘛,又是男孩子,總嫌她煩,把她甩開,她只能跟那日這些小女孩玩,那日那孩子是精明過了頭,總壓著薩仁,就顯得她沉悶一點,其實這孩子聰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