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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37:08 作者: 三日成晶
肖歡嘆一口氣,收斂起剛剛一瞬間的失控,「她今天竟然說,」肖歡笑的十分難看,「她說讓我來找你,她要和我和離。」肖歡眼眶紅紅的看著楊春風,走到楊春風的面前,彎下了他一隻筆直的脊背,低著頭抖著手僵硬的貼了下楊春風的臉蛋,貼的楊春風一臉懵逼在當場,「只要你給她一筆銀錢。」
楊春風腦子被這神轉折搞的轉不動,反應遲鈍了一瞬,接著就飛快的向後跳了一步,躲開肖歡的手指範圍,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歡,完全不敢相信大刑伺候好幾個月都不服輸的男人,被蓮花姐姐幾句話就給賣了,還自己送貨上門,看樣子她要是付了款,這傻逼爺們還要把錢數好了給人家送去。
「你知道你說什麼呢啊?」楊春風都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你快走吧,」楊春風飛快的揮著小手,「你們吵架還是和離跟我沒關係,我幫你純屬腦子抽行了把,我沒工夫跟你扯淡……」
楊春風說著就要去叫香姑送客,剛走一步就被肖歡抓著胳膊拽了回來,肖歡臉色猙獰眼帶血絲,宛如一個末路窮途的野獸,「不是說喜歡我?」肖歡掐著楊春風的胳膊勁大的楊春風齜牙咧嘴,「處心積慮的等了這麼久,我一切都毀了,」肖歡滿臉屈辱和委屈,「我送上門了,你卻說你不要了,你他娘的耍老子?!」
楊春風被捏的手臂骨頭要折了,形象也不顧了,一邊垂著肖歡的胳膊,一邊用腳踢肖歡的小腿,整個人原地爆炸,「你少臭不要臉,我哪有功夫處心積慮泡你!鐵柱子似的又冷又硬,送上門也沒人要!」
「我幫你是閒蛋疼行不行,」楊春風被捏疼的調子都賴唧唧,「你他媽的放開,疼死了!」
肖歡聽著楊春風的話,被刺激的整個人也炸了,一手捏著楊春風的胳膊,一手捏上楊春風的兩腮,「要不要別說的太早,」肖歡聲音從齒fèng往出擠,「公主還沒試過呢,怎麼知道喜歡不喜歡……」
肖歡垂頭看著楊春風被捏的撅起來的嘴唇,在楊春風瞠目欲裂的瞪視中把楊春風往他身邊拽了拽,肖歡看了會,視線和語調都變得飄忽又哀傷,「公主試過或許就喜歡了……」肖歡說著閉上眼,視死如歸的靠近楊春風。
楊春風怎麼掙也掙不開,一萬句糙泥馬在舌尖翻過,奈何被捏著腮幫子也罵不出來,猛踹肖歡的小腿,肖歡仿佛沒有知覺,她能感覺肖歡渾身都在抖,顯然是很不情願,可是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她急的眼淚直飈。
就在楊春風氣的眼睛都重影,要背過氣去的當口,當空對著肖歡砸下來的凳子,震耳欲聾的碎子在楊春風的耳邊,肖歡吭都沒吭,就麵條似的往下軟,沒等軟下去被一股大力踹在腰部,凌空飛出去撞倒了小案。
桌上的茶杯和桌椅傾倒的聲音交匯成一曲要命的交響樂,楊春風揉了揉腮幫子,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瞳孔剛對上聚焦,就被白花花的一片差點晃瞎,只見赤條條的小駙馬正舉著第二個凳子對準肖歡的腦殼。
勁瘦的腰肢筆直的大腿,在抬手臂的動作中繃緊成流線型弧度,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飽滿的臀部和肩頭,側臉對著楊春風的方向,一如既往妖冶惑人的眉目,卻莫名兇狠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駙馬被赤雞到了,天啊!他看見了什麼!他還是個孩紫!┗|`O′|┛ 嗷~~
肖歡我其實挺喜歡的,好吧我寫的每一個角色我都挺喜歡,他不過是愛錯了人麼
要是jj讓寫n.p該多好啊(● ̄(?) ̄●)
☆、可能要脫軌
雖然楊春風覺得小駙馬此刻這個樣子, 從出場時間出場裝備, 出場表情和武力值, 都帥爆了,但是這一凳子下去,肖歡的腦殼非開瓢不可。
衝過去已經不趕趟了, 楊春風只能氣沉丹田吼了聲「別扔!」就趕緊腳尖猛蹬地往小駙馬的跟前跑。
小駙馬一直很聽話,楊春風說的只要他能聽懂,他一隻都很聽話, 但是這一次小駙馬聽見楊春風的聲音,只是頓了頓,兇狠陰沉的著臉回頭看了楊春風一眼,沒有放下凳子的意思, 反倒手臂後仰, 誓要打死人不罷休的架勢,楊春風瞳孔驟縮,幾步的距離,感覺自己阿飄上身,幾乎是飛過去撞了小駙馬一下, 凳子「哐當」一聲,凳腿狠狠砸在昏迷不醒的肖歡側臉旁邊。
楊春風不合時宜的想起一句歌詞,你的距離和我只差零點一毫米。
再偏一點點目測肖歡就要當場開瓢, 第一下就砸的挺狠,血順著肖歡的側額,已經滴滴答答在地面上開了一朵小花, 楊春風呼吸發窒心臟狂跳。
抱著小駙馬手都在哆嗦,她不喜歡任何刺激的場面,更別提這一凳子要是真給不偏不倚的砸上,她好好的新家,絕對會變成兇案現場。
小駙馬也在哆嗦,楊春風感覺到小駙馬比她哆嗦的還厲害,楊春風抬頭一看,小駙馬死死盯著地上的肖歡,整個人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脖筋都凸起來,完全魔怔了一樣。
晃神的功夫,小駙馬掙開他,又跑到門口,搬了大花瓶作勢還要往肖歡的身上砸,還專照著腦袋瞄,哪有一點點平日裡乖巧無害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殺人狂上身。
楊春風看出人不對勁,小駙馬這個樣子完全失控,就像……就像被什麼魘住一樣。
顧不得手臂酸痛,楊春風死死箍著小駙馬的腰,卻沒人的力氣大,使勁蹬腿想阻止小駙馬,卻還是被拖著走,實在沒辦法,只得又轉到小駙馬前面,一手勾著小駙馬的脖子,一手猛拍人臉蛋,「華宇!」楊春風高聲叫小駙馬的名字,小駙馬氣勢洶洶的停在楊春風的面前,那雙平日裡嫣紅的曖昧的眼尾,在小駙馬宛如要吃人的表情下淬了血一樣的紅。
楊春風正面堵住小駙馬的去路,狂拍人的臉蛋,從小祖宗一路叫到小寶貝,總算把小駙馬叫回了神,「你怎麼了?」楊春風兩手猛拍小駙馬的雙頰,「他昏過去,不要打了,再打會死人的……」
小駙馬雙手舉著個大花瓶,停下來眼神空洞的看了楊春風半晌,總算聚焦,在楊春半強制半哄勸下,終於把花瓶放下,癱著臉沉默半天,才開口。
「他打你……」小駙馬不像是在回復楊春風說話,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打你……」
楊春風抱著小駙馬,手在人的後背摩挲安撫,「沒有,他沒打阿姐。」
「他打你!」小駙馬嘟囔著又兇狠起來,粗喘著氣渾身哆嗦,眼神也發瓢,像是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隔了一會突然拿起花瓶,又要往肖歡那邊使勁,見楊春風擋著,越不過去,就雙手高舉做投球的姿勢,一把衝著肖歡把花瓶扔出去。
楊春風汗毛都炸起來了,這一下要是砸中,比兇案現場也好不到哪去,花瓶凌空落地的巨大聲響就像炸在楊春風耳邊的驚雷一般,硬著頭皮回過去看了一眼,還好還好,小駙馬不是專業的投球手,準頭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