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2023-09-30 14:36:39 作者: 瘦馬病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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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言也沒料到趙建英的反應這麼強烈, 她看著一隻帶著幾隻小老鼠出逃的母鼠, 捂著鼻子擔憂地看向茅廁:「奶奶她沒事吧?早知道,先讓奶奶吃半顆好了。」
老桃樹樂呵呵地笑:「沒事沒事,我的靈桃延年益壽,根除百病。吃了只有好處, 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宋小言好不容易把趙建英從茅房裡扶出來時, 趙建英已經拉得虛脫,身上還帶著一股惡臭。
「奶奶,你還是去洗洗吧。」宋小言看著炭人一樣的趙建英,就知道自己剛才是什麼模樣了。
趙建英點點頭,她要是不洗, 也睡不著覺啊。
宋小言等到趙建英洗完, 扶著她上床睡下,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堆作業沒做。
認命地回到房間, 打開檯燈, 大黃卻急得盯著靈桃直叫喚。
這靈桃一共有四個, 宋小言和趙建英各一個, 還剩下一個。看來這大黃狗確實是個有靈性的, 要不然怎麼知道靈桃是好東西呢?
老桃樹嫌棄地看著饒著它的樹身的大黃, 忽然叫道:「喂喂喂,你別對著老人家我撒尿啊!我已經成精了,不需要你來施肥, 走開啊啊啊!」
「小姑娘, 小姑娘, 你快把桃子給這畜生吧,不然我就要遭殃了!」
宋小言只好把剩下的一顆桃子餵了大黃,沒過多久,她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大黃的叫聲,還有鄰居的討論聲。
「建英嬸一家今晚是怎麼了?我剛看見小言在裡面蹲了很久,然後是建英嬸她自己,現在連她家的狗都……」
「喲,該不會是食物中毒吧?」
「萬一是那可就糟了,要不要叫衛生站的醫生來?」
宋小言眼看著鄰居們要請醫生去,連忙出門說道:「叔嬸,不用叫醫生了。我給奶奶喝了藥,現在已經好了。」
鄰居們看了一眼正艱難的大黃,頓了頓才說道:「有多的話,給你們家狗也餵點吧,太可憐了。」
主要是他們太可憐了。
宋小言連忙給他們道歉,好在這個時候那股惡臭也被夜風吹散了,鄰居們也沒再多說什麼,都回去睡覺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期末考試也如期而至。
這幾天,宋小言早上騎車上學,不得不戴上全套的防寒套裝。不然的話,從望龍潭騎到鎮子裡,分分鐘能把她身上的肉凍掉。
望龍潭的水邊一夜之間能凍出冰柱子來,比他們早些天放假的小學生,個個都是不怕冷的,掰下晶瑩剔透的冰柱握在手裡玩。
不得不說,鄉下比起南安市里還要冷一些,她帶來的棉衣都已經抵不住寒冷的侵襲了。好不容易用三天時間考完了試,宋小言也感冒了,好在不大嚴重,只是不停地打噴嚏。
趙建英每天都給宋小言灌薑湯,一連灌了好幾天,終於把感冒的症狀壓了下去。
幾天之後,全校的學生都要到學校去拿成績單。
宋小言剛好和褚和光遇到一起了,兩人到學校的時候蔣蘭蘭已經來了。
小姑娘見了宋小言就興奮地揮手:「言言快來,這次又是你考了第一,你可真厲害!」
宋小言擠進人群里看了成績榜,發現自己底下就是吳明的名字。蔣蘭蘭又進步了,考了文科班第五,這可把她高興壞了,連看向褚和光都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宋小言找了一會兒,發現褚和光的名字居然進了前三十。
江小龍看到褚和光擠開人群走了進來:「臥槽,光哥你不會瞞著我們打小抄了吧?以前你都是陪著我們墊底的,忽然考了這麼高的分,我有點不適應啊。」
褚和光趕緊看了宋小言一眼,發現她眼裡沒有懷疑,這才沒好氣地瞪了江小龍一眼:「我像那種會作弊的人?課本上的東西又沒多難,以前是我不高興學。」
江小龍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光哥牛逼!」
他指著自己靠排在倒數第二位的名字,笑著說道:「不過,這位有秦大美人給我墊底,我還是很高興的。」
秦琪考了零分,自從天氣冷下來之後,她就再沒到學校來了。沒有參加期末考,當然也不會有分數。
褚和光還想說話,就見蔣蘭蘭拉著宋小言到二班的女生堆里去了。他不好跟上去,就和江小龍到自己班裡瞎逛了一圈。
等各班開完了班會,學生們紛紛拿著成績單回家。
褚和光從班上出來,就看見兩個小妮子在走廊上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湊近一聽,原來是蔣蘭蘭的外婆過幾天因為白內障,要到市裡的醫院做手術,正約宋小言一起去市里玩呢!
宋小言欣然同意,她也打算去市里買些衣服來穿,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她身上的棉襖有些扛不住了。
三人一起走出校門口,下了學校門口的小坡,到了鎮子中心的街道上,宋小言才想起自己剛才和蔣蘭蘭聊得太開心,居然把成績單落在教室里了。
蔣蘭蘭的家就住在鎮子裡,也就沒有等宋小言,一個人先回家了。
褚和光陪著宋小言回去。
這個時候,學校里的人已經走光了。教室沒有鎖門,宋小言一推門,就看到自己的成績單安安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她的手剛碰到成績單,教室周圍的環境一變。
外面灰濛濛的天空一下子陽光明媚,耀眼的光線恍惚間讓宋小言以為到了夏天。她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適應過來,發現教室走廊外面等自己的褚和光不見了。
宋小言倒不怎麼害怕,這種感覺她反倒有幾分熟悉。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她那間教室,果然看見溫和的少年坐在教室里,朝她露出個柔和的微笑:「你來啦?」
這次教室里不再只有他孤單單的一個人,他身邊坐著一個長相清秀的紅裙子姑娘,也抬起頭衝著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便一言不發地低頭在課桌上寫起東西來。
宋小言走到她身邊,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紙面上依然是那首《九張機》。
講台上放著一個密封起來的玻璃罐子,宋小言一進來,就有東西「砰砰」地在玻璃罐子裡亂撞。
宋小言聽見聲響回過頭子,發現罐子裡的正是魚頭人的魚頭。
原來,它在幻境裡被少年用戒尺斬落之後,就被封進了這個罐子裡。
它見宋小言看過來,瞪圓了眼睛怒視著她:「是你!你居然還敢來!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把你放進罈子里醃起來!」
這個魚頭實在給宋小言留下太大的陰影,還一言不合就出言威脅,嚇得宋小言往後退了一步。
直到少年拿起戒尺,警告地敲了敲玻璃罐。
魚頭才害怕地閉了嘴,但一雙魚眼仍然怨毒地盯著宋小眼看。
「不要害怕,它現在再也傷害不了任何人了。」少年歉意地朝宋小言看了一眼,沖她露出感激的目光,「上回幻境崩塌,我的魂魄也受損了,一直沒來得及謝你們。今天正好見到你,正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現在還被自己困在那裡。現在好了,我和滿滿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說著,和那個叫滿滿的小姑娘相視一笑。
等宋小言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自己班裡,正對著手上的成績單發呆。
褚和光推開門走進來,從她手裡拿過成績單看了一,奇怪地問道:「言言,你怎麼發起呆來了?」
兩人指尖相觸,宋小言的手凍得和冰塊似的。他想把宋小言的手放在手心裡捂暖,卻又害怕她不樂意,只好扯過她的手往自己咯吱窩裡一夾。
宋小言被他逗笑了:「你這樣叫我怎麼走路?」
褚和光靈機一動,拉住她的小手往自己口袋裡塞,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外走。宋小言也掙脫不開,只好一路跟著他走了。
直到出了校門口,宋小言才回頭看了一眼教學樓,問道:「褚和光,你上回是不是和我說過,只有在幻境裡陳老師才會變成魚頭人?」
褚和光一想起陳美蘭,就想起秦琪來他們青雲觀除鱗片的情景,忍著心裡的反胃,道:「對啊,老頭說過,她是進幻境才顯了心魔相,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是進了幻境才會變成魚頭人?」
褚和光點點頭,又說道:「言言你這麼怕冷,過幾天到市里去,我給你買幾件衣服穿吧。」
這大冬天的,他也就穿了一件毛衣外加一件白色的夾克,還能活蹦亂跳,像個移動的小暖爐。而宋小言已經裹成了一個球,全身卻像掉進了冰窟一樣。
宋小言把手從他口袋裡抽了出來,套上自己的毛線手套:「才不要你給我買,我現在也是有存款的人了,我可以自己買的。」
兩人一路說著話回瞭望龍潭。
望龍潭的水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就算天氣這麼冷了,只要宋小言出現在岸邊,那群紅色鯉魚依然會出現。
宋小言跳下車,把自行車支在一邊,蹲在岸邊盯著為首的紅鯉魚看了一會兒,試探地問了一句:「滿滿?」
紅鯉魚點了點頭,雀躍地在水裡轉了一圈。
宋小言無奈,看著自己手心裡那把縮得只有十厘米長的,號稱可以擊碎所有幻境的戒尺。
算了吧,她也不是樂於打破別人美夢的人。
至於那個少年,只要他不再被他媽欺負,每天高高興興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新一波的寒潮又席捲了整個大江南北,隨著寒潮得到來,氣溫連續降了好幾度,就連火氣最旺的小伙子也抵不住了,紛紛裹上了大棉襖。
南安市第一醫院,前幾天的雨夜出了一場交通事故。一個下班回家的年輕姑娘,在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撞了,好在傷勢不是太嚴重,送到醫院搶救了一番也就轉到病房裡了。
按理說,這姑娘早就應該醒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醫生們檢查了無數遍,都顯示她各項生命體徵正常,卻一直都沒有醒的跡象。
醫生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問題,只有把姑娘留在醫院住院觀察,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這姑娘都住了好幾天院了,也只見到朋友同事來看她。本來他們以為,姑娘應該在南安市,沒有什麼親人。
可沒想到,這天快要超出病房的探視時間段時,一個裹著一身紅色棉襖,鼻樑上架著□□鏡,穿著牛仔喇叭褲的小青年出現了。
「你是27號床病人的弟弟?既然家就在鄉下,怎麼現在才來探視?」值夜班的小護士疑惑地看著小青年。
她對於這種打扮的小青年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這小青年問她話的時候一點也不知道尊重人,戴著墨鏡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她也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小青年見小護士不搭理自己,一把摘下□□鏡拍在護士台上:「我聽說我姐沒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還讓她在醫院住著?我還聽說,那個撞了她的司機留了幾萬塊錢醫藥費壓在你們醫院這裡。既然人沒什麼事了,你們就把剩下的錢退給我吧!」
小護士皺起眉頭,抱著手臂用無法理解的目光看著小青年:「我說,你其實是騙子吧?你要真的是27號床病人的弟弟,會說出這種話?」
「一句痛快話,到底給不給吧?」小青年見到小護士不屑的目光也不痛不癢,反倒因為拿不到錢,又更加煩躁了幾分。
小護士把手上夾著記錄表的寫字板往台上一拍:「這是病人治病的錢,我們沒有權利給你。再說我也沒那個權力,你就別在我這裡耍嘴皮子了。」
小青年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罵些什麼,拿起□□鏡重新戴了上去:「好,問你們拿錢你們不給,我去探望探望我姐姐總可以了吧?」
小護士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冷著臉說道:「你還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
27號床病人住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
不幸的是,她遭遇了一場車禍。幸運的是,撞了她的司機開著豪車,手裡頭有足夠的錢,也沒有逃逸,第一時間把她送到了醫院,在錢的方面管夠。
小青年走路沒個正形,一打開病房門,就「啪」的一下按亮了病房的燈。
小護士跟在他身後,看見他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27號床病人還像之前一樣,如果不是身上還纏著紗布,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小青年拖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盯著床上的姑娘看。
不得不說,就算他滿口都是錢,可長得和這姑娘確實非常像,一看就是一家人,這也是小護士沒辦法拒絕她的探視的原因。
但這也不妨礙她覺得小青年沒安好心,她本想盯著小青年,等時間到了就把他趕走。沒想到這個時候,其他病房的家屬來叫她,她不得不暫時走開一會兒。
小青年見到礙眼的人走了,趕緊把病房的門關上了,一面在房裡四處翻找,一面嘴上嘮叨個不停:「姐,不是說好了這個月給家裡寄錢嗎?我女朋友家裡又催了,說是這個月要不在市里買房,就讓我女朋友跟我掰了。你倒好,明明沒有什麼事情,卻躺在醫院裡燒著錢。」
他說了半天,見到她姐姐確實一點反應也沒有,又沒翻到想要的東西,不由得怒從心起:「你要是還記得你是我們家的女兒,要麼就早點醒過來,把剩下的住院費給我省了。要不然,你乾脆死過去好了,聽說撞了你的人很有錢。要是你死在醫院裡,還能給我們家賺一筆賠償費!」
小護士是被心電監護儀的報警聲引過來的,她跑到病房的時候,小青年已經不見了。
她也來不及找那小青年,連忙叫來了值班的大夫對這姑娘進行搶救。
一群人花了大半夜時間,才險險地把這姑娘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小護士本來以為肯定是小青年對病人做了什麼,沒想到醫生們一通檢查,卻發現這姑娘身體上沒有任何異狀。
也就是說,剛才這姑娘突然心臟驟停,和她弟弟沒有任何關係。
醫生護士們都毫無辦法,只好叮囑各個時間段值班的人員,讓他們看著一點27號病床。
小青年並不知道他走後發生的一切,到醫院門口,他的菸癮犯了,背著風口點了根煙。
狠命抽了幾口,他才瞥見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頂著一個西瓜頭,睜著純真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看什麼看?沒見過大人抽菸啊?」小青年猛地抽了幾口,把菸蒂扔在地上,用鞋子踩滅了,還順手揉亂了小姑娘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一轉身跑進醫院的大廳里去了。
小青年也沒有理她。他心裡正煩著呢,他和他女朋友初中的時候就談了,要不是他姐姐太不爭氣,說不定他現在連孩子都抱上了。
外頭的寒風「呼呼」地刮著。
別說,今天還真的冷,他不過是來了一趟醫院,就凍得連鼻涕都下來了。
都說今年是個大寒冬,看來天氣預報確實沒有騙他。
冬天天亮得晚,宋小言六點多到村口等車的時候,天才剛朦朦亮。
中巴車司機劉哥看見宋小言,和她打了個招呼:「這不是運氣好到爆的小姑娘嗎?放假去市里玩啊?」
宋小言也是好久沒見到劉哥和小胡了,笑著和兩人說了幾句話。
眼看著車就要發動,宋小言還沒看到有人上車。她以為褚和光不會來了,誰料車剛要發動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路邊竄了出來把車給攔下了。
劉哥打開車門,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小子還真夠猛的,我要是剛才沒看見,你就成肉餅了。」
褚和光笑著說道:「上回在吃人溝都沒成肉餅,你一個開車的還能比那隻老鬼強啊?」
兩人哈哈大笑。
宋小言豎起耳朵,越聽越不對勁:「你們早就認識了?」
劉哥笑著說道:「這不是廢話嗎?褚和光這小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褚和光猛地咳了起來,劉哥忽然想起什麼立刻回過頭去,縮著腦袋開車。
宋小言眯著眼睛看褚和光:「也就是說,那一回他們兩個都知道你是男的,就我一個人以為你是小姑娘?」
「那什麼,言言,你吃早飯了嗎?」褚和光連忙塞了個包子到宋小言手裡,還是肉餡的。
宋小言咬了一口驚住了:「你們道士還能吃肉嗎?」
褚和光鬆了口氣:「言言,我都說了多少次,我真的沒有出家當道士了。」
宋小言不信:「那王師傅怎麼喊你小師叔祖?」
「那是因為我厲害,老頭兒非要教我道術。」
直到蔣蘭蘭在鎮裡上了車,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快到南安市的時候,宋小言才摸了摸腦袋,她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蔣蘭蘭的外婆是一個和藹的老人家,就算正在準備動手術,可精神氣也依然好的不得了。
三人到了南安市第一醫院,看過了蔣蘭蘭的外婆正打算一起去逛商場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病房爆發出一陣爭吵聲。
他們看了一眼,發現是隔壁的病房裡有人鬧事。
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戴呼吸機的年輕姑娘,病床邊上圍著幾個中年人,拔呼吸機的拔呼吸機,抬人的抬人。病房的醫生護士想要進去阻止,卻被一個戴著□□鏡的小青年攔在門外。
幾個圍觀的病人苦口婆心地勸著,可他們就是不聽。
宋小言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這群人都是年輕姑娘的家屬。
這姑娘出了車禍之後就一直不醒,昨天晚上大夫們還急救了一晚上,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她的家裡人在出車禍前幾天就一直沒露臉,聽說把姑娘撞了的司機是個有錢人之後,就立刻趕來醫院,要求把這姑娘接回家去,並上醫院把司機壓在這裡的救命錢退給他們。
醫生們肯定不能同意,沒想到這幾個爛心肝的居然就闖進病房,要把人強行帶走。
就在剛才,一個年輕醫生過來阻止,還被他們一起圍毆了。
眼看著外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一個頭髮花白,扎在腦後的馬尾松松垮垮地耷拉在一邊,臉上沒有多少肉,顯得十分尖酸的中年女人對著門外大聲道:「她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到底還要不要治,我們家愛怎麼來就怎麼來,關你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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