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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32:36 作者: 半袖妖妖
扔了十來根棒糖了,裴深愛起來找手機。
躺倒在沙發上面,她點進微信找到表姐,開始給她發信息。
季玖玖的微信名字叫大美子。
愛醬: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嗎?
表姐的習慣就是抱著手機,晚上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從來在線,果然,消息發過去沒到一分鐘,她回話了。
大美子:當然在,怎麼了?
手機噔噔一聲,裴深愛下意識往臥室看了一眼,那裡漆黑一片,半點動靜都沒有,指尖一動調了音量到最低,她舉起了手機。
愛醬:就是那天晚上那個人啊,他現在在我家裡。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反覆覆刪刪改改,最終就發出了這麼一條信息去。
大美子:哪天晚上?
表姐的反射弧也有點長,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正是咬唇苦思冥想想怎麼說這件事的時候,季玖玖的信息又發過來了。
大美子:臥槽那個截胡的小子?????
她回了個嗯,有點窘。
愛醬:嗯。
愛醬:他讓我收留一晚,我答應了。
大美子:那他到底長什麼樣,帥不帥,多大年紀,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愛醬:說不好,帥倒是帥……
大美子:那還等什麼,上次你買的套子還有沒有了,有的話就上啊!
愛醬:表情【捂臉】
大美子:現在你們兩個都幹什麼呢?快快快,直播下!
愛醬:表情【汗】
大美子:汗什麼汗,享受這個夜晚,不要大意地上吧,美少女!
愛醬:表情【手動拜拜】
表姐這麼一打諢,她反倒不緊張了。
說的也是,她怕的是什麼,她既不是情竇初開,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之前那一次,她的目的也不過是
放下過去。
現在也一樣,連驛要是規矩地住一夜,她繼續欣賞他。
他要是胡來,那就踢他出局。
起來在柜子里拿出一條薄毛毯放了沙發上,這就進了浴室洗漱。
有別人在,簡單洗漱了下,這就換了睡裙,依舊躺了沙發上面。
裹著毛毯,她按了遙控器關了客廳燈。
不多一會兒,睡不著,裴深愛開燈。
她又把電話舉了起來,開始看動畫片《貓和老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砸了臉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連驛可是睡了一個好覺,不過他睡眠向來都淺,生物鐘准著呢。
他想著半夜起來,就醒了。
臥室黑得很,就客廳燈還亮著。
他揉著自己的一頭亂髮,摸到床頭燈打開了,床頭柜上有Kitty貓的鬧鐘,上面顯示著半夜一點鐘,睜眼看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掀被下床,連驛赤腳站在地板上面。
走進客廳,一眼就能看見沙發上的女人,裹著毛毯睡得正熟。
她枕著自己一條胳膊,搭在沙發邊緣上,小腿在毛毯上伸出來一個,腳指甲粉粉的,勾得人心痒痒的。
他走過去,蹲了她的面前。
柔和的燈光下,她側身對著他,睡顏靜好。
茶几上放著她的手機,旁邊還放著幾根未拆開的棒糖,就這麼看著她,忽然想把全世界的棒糖都買來給她,不,不光是棒糖,月亮星星,所有她想要的,都給她。
想看她笑,梨渦淺淺的。
想著想著自己就先笑了。
他伸手撩過她臉邊的碎發,輕輕刮著她的臉。
也許是感受到了身邊有人,裴深愛眼帘一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似夢似幻的,一時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眨眼,眨眼看著他。
他笑,連驛傾身,薄唇這就貼上了她的。
這麼真實怎能是夢,她瞪大眼睛,可不等要動,他已經捧起了她的臉,不滿足就那麼沾了一沾,咬著她唇開始攪動她的唇舌。
裴深愛有點暈,細碎的低吟從她口齒間流露出來。
很快,他放開了她,額頭抵上了她的額頭:「不行,真是不行,我忘買套了。」
他胸膛當中的那顆心,像打雷一樣,她聽見了。
可即使他繃得再緊,也不動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得她差點脫口而出,說我有。
她抬眼看著他,有點動情。
這傢伙很顯然已經箭在弦上了,他掀開毛毯,順著她的腳到她腰上捏了又捏,低頭輕輕地吻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眼睛上,鼻尖上,還有唇上。
她沒動,一開口有點啞了:「親夠了沒?」
連驛舔唇,笑:「沒,有點甜。」
話是這麼說,他卻沒再動了:「你去臥室住,去吧,我住沙發。」
她沒動,眨眼。
他見她不動,又往前湊了湊。
幾乎都快貼上她臉了,他伸手來彈她的鼻尖:「快點起來,否則我不知道我就這麼看著你,還能幹出什麼壞事來,比如說……」
不等他說完,裴深愛就笑了。
她是真的清醒了,和每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不同,這種清醒還有點難以平靜。
梨渦曇花一現,連驛喉結微動,更是有點焦躁了:「比如說,說不定我會按著你就在這沙發上狠狠地……」
干字還沒等說出口,她忽然動了。
裴深愛飛快探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四目相對,他怔住了。
而她,又躺回了沙發上,舔唇。
艹!
誰還能忍!
第16章 只會做這個
新港藍灣的小區里, 夜色溫柔。
已經快亮天了,可總還有些人不曾入眠。
小花園當中的蟋蟀叫得這個歡快。
幽幽的暗燈在客廳發出昏暗的光, 十六號樓這裡唯一的燈光曖昧而又昏黃。
夜風徐徐,從敞開著的窗口吹拂進去,又被大落地窗簾攔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打了幾個旋兒就消失了, 遮光的這窗簾很盡本分, 將沙發上的兩個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走過,也什麼都看不見。
可即使是這樣, 依舊還有點羞澀的裴深愛抓到遙控器, 還是將唯一的這點燈光, 關掉了。一開始他不許她關燈,每一次關掉了,他都要開一次。
然後他開一次, 她就關一次。
反反覆覆地,這半夜三更的就沒消停過。
才抓到遙控器關了燈,手一抖又掉落了地上去了。
她才一分神, 連驛的吻又落下來了, 他的那一句狠狠的可是沒白說,幸虧在他動作之前,她攔住了他,拿了一樣東西出來。
是那天她準備的套子, 剩了六個。
一見到這個眼熟的東西,他更是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從前也沒有實戰經驗,這回像是開了鎖一樣,沙發上,地板上,搖椅上,床頭到床尾,最後又戰回沙發。每一次到了極致他就狠狠擁住她,他不夠,總也不夠。
已經累極,裴深愛迷迷糊糊還做了夢。
夢中的自己就坐在小帆船上面,大海動盪,她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
盪啊盪,晃啊晃,直到翻船了,她整個人都掉進海里,沉溺其中不能呼吸。
他正值當年,才是食髓知味,更是恨不能變成超人一樣。
第一次時候,他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都來不及脫掉她的睡裙人就地正法了,他完美得貫徹了什麼叫狠什麼叫干,可也沒堅持太久時間,倒給她撩得夠嗆。
就在她看著他目光複雜的時候,他再來一次,快得讓她毫無防備。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也許是為了證明,他上一次的確是沒發揮好,也許是年輕太過氣盛,一股腦的全都泄了給她。
這燈一滅,他更是直接將裴深愛抱了起來,最後一個套了,也繃得緊了,竟然不出來了。
天快亮了,兩個人斷斷續續折騰了一個大半個夜,此時都有點累。
連驛坐在沙發上,兩手就按在她的腰上。
他低著頭,偶爾能咬住面前的白兔子,氣喘吁吁。
這是從未到達過的雲端,裴深愛嗓子已經啞了,也累得一動不想動,面對面趴在他的肩頭,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似了的。
全身都是汗,兩個人都是。
連驛終於告饒,往後一仰著靠在了沙發上面:「你再動動,快了~」
她隨著他的後仰直接枕在他肩頭,整個人都窩了他懷裡,一動也不想動了:「算了吧~」
說著腿一動,就要起來。
沒頭沒尾的事他能幹嗎?
連驛忙又坐直了,一把按住了她。
他站起來了,直接將她抱起來,也沒讓她離開過他。
她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直咬他耳朵:「喂,你這半小時就興奮,折騰起來沒玩沒了的,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