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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

    當晚,一天的考試結束之後,沈硯便回到沈府。

    十四去了廚房讓人準備了晚膳,沈硯一個人,徑直的往蒼園的方向走去。

    今天在考場遇到江獻的事,讓沈硯有著小小的得意。

    江獻那個人看似沉穩端正,抗壓的能力著實太差,他不過是站在他身旁,就嚇的他不知所措,呵,這樣的人,也配得到她的青睞?

    沈硯簡單想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林晚炫耀,告訴她,那個男人有多差勁。

    只是,走了沒多遠,沈硯忽然腳步一頓,眼前一黑,就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

    用過晚膳,韓氏跟沈明珠正在園中閒遊。

    沈明珠想起之前聽說的事情,忍不住問韓氏:「娘,我聽東院的下人說,二叔跟林晚好像鬧了彆扭?這事可當真啊?」

    韓氏說道:「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到底是人家兩夫妻的事,跟咱們沒什麼關係,沒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別去瞎操心那閒事。」

    沈明珠也不想理會林晚的事,就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沈明珠抱怨道:「我就是看不慣她,不過就是一個商戶女罷了,還敢仗著二叔的身份在咱們面前耀武揚威?當真是不知死活。」

    沈明珠因為抄寫家訓的事情,對林晚可算是恨之入骨,可就是因為沈硯的緣故,她不敢表現太明顯,深怕被沈硯責難。

    走著走著,沈明珠的臉色一變。

    她伸出手來,顫顫的指著不遠處,一臉懼意的問韓氏:「娘,你快看呀,那裡……那裡是不是躺著一個人?」

    夜空星疏,圓圓的明月悄悄的躲在了黑黑的雲層後面,黑漆漆的園子裡有絲陰沉。

    韓氏順著沈明珠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躺著一個人。

    由於夜色太黑,只能隱約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卻不知是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幾人戰戰兢兢的靠近,走近一看,韓氏和沈明珠當場變了臉。

    沈明珠顫抖道:「這不是二叔嗎?他……他這是死了嗎?」

    韓氏連忙吩咐奴才:「快、快上去看看。」

    奴才急步上前,伸手一探:「還……還有氣。」

    奴才剛要縮回手,就被人給抓住了腕子,奴才臉色嚇的虛青,他急忙甩開了沈硯的手,連滾帶爬的向後退了幾步。

    看到沈硯忽然坐起,幾人嚇的驚叫連連,不約而同的向後躲開了。

    沈濯的感覺頭疼的厲害,他的臉皺成了一團,並委屈道:「好疼呀~」

    韓氏:「……」

    沈明珠:「……」

    見他傻乎乎,腦袋似乎不太清楚,沈明珠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忽然對韓氏說道:「娘,我聽說,二叔自打生了怪病之事,只要一到晚上心智就像是一個傻子,都這個時辰了,他又這個模樣,會不會是發病了?」

    韓氏:「……」

    沈硯發病之後,都會被人鎖在房中,可韓氏也知道他發病後是什麼一個情況。見沈硯這個模樣,韓氏猜測極有可能。

    韓氏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喚了一聲:「二爺?你……你沒事吧?」

    沈濯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望著韓氏:「你見我娘子了嗎?」

    沈明珠還是第一次見沈硯發病,她有些不安,深怕被他身上的邪祟給衝撞了,沈明珠顫抖的扯著韓氏的手:「娘,二叔他好像真的發病了,咱們……咱們快些走吧。」

    韓氏到底比沈明珠見的多,她沒太驚慌。

    韓氏知道沈硯一到晚上就會發病,從而變成一個傻子,可等白天恢復正常之後,他又會將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忘掉。沈硯以前發病的時候,好多人都躲他遠遠的,可時間久了,很多人就不怎麼害怕了,畢竟,現在的他毫無一絲威脅。

    韓氏一直對沈硯積怨很深。看著他傻乎乎的跌坐在地,神智也不正常,韓氏心頭忽然有些衝動,她抬起一腳,便狠狠踹在沈濯的肩膀上。

    沈濯剛發病,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也沒個防備,他被一腳踹倒在地,腦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一瞬間,眼前又是一黑。

    沈明珠嚇了一跳,連忙拉著韓氏的手,急道:「娘,您……您在幹嘛呀?你瘋了呀!」

    韓氏冷笑:「他就是個傻子,就算我踢了他,誰又敢告訴他?」

    說著,韓氏環視一眾奴才,眼底透著警告,幾個奴才觸及到韓氏的眼色,嚇的紛紛低下頭。

    韓氏早就看沈硯不順眼了。

    以前,沈硯身旁有十四跟著,韓氏奈何不了他,如今見沈硯落單,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好機會,反正,沈硯第二天病情好轉,就會忘記前一晚發生的事,她做起這些事情便有些肆無忌憚。

    沈明珠似乎也明白了韓氏的想法,也不再加以阻攔,畢竟,受了沈硯這麼多年的氣,也是該發泄一下了。

    韓氏見沈硯跌坐在地,出聲喝斥道:「站起來。」

    沈硯發病之後,短暫的變成了沈濯。

    可就是因為韓氏這麼一腳,他頓時又清醒了過來,沈硯的腦袋有些疼,一陣一陣劇痛讓沈硯的心情有些煩躁。

    沈硯平時很少出園子。可是,他也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地裡笑話他變成傻子,可是,沒有人敢當真對他有大不敬的意思,看著韓氏如此囂張,沈硯心頭泛起冷意。

    因為沈硯垂著眸,韓氏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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