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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十四嘆道:「夫人,您是誤會二爺了。」
「誤會?」林晚不解:「誤會什麼?」
十四解釋道:「昨晚二爺確實是去了風雅澗,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您說要和離的話, 二爺一時氣憤,這才轉頭回了麒園,奴才知道你因為這件事情心情不好,可二爺也是因為在乎你才會如此介意……」
聞言,林晚頓時一僵:「……」
她不知道沈硯竟然聽到她那句話,當時,她只是覺得沈硯不喜歡她,也並非真心實意的想要娶她,所以,她才想要成全他。
可卻沒料到,他竟然聽到了這些話。
可是,那些是林晚的真心話,所以,無論聽到還是沒聽到,那都是她真實所願,沒什麼差別。
十四說他會生氣,許是因為在乎她。
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林晚不信沈硯會對她有好感,所以,聽到十四的解釋,她對沈硯的怨氣已經消散,可她還是想通了。
她不想繼續那樣戰戰兢兢的討好他,她想賴在蒼園,安安份份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林晚繼續擺弄花株,冷漠的說道:「我知道了。」
十四:「……」
見林晚聽了他的解釋,還是一副冷漠以待的模樣,十四有些無奈,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便回了風雅澗。
……
風雅澗。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沈硯便立刻拿起一旁的書,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傲慢又冷漠的倚在榻上,雖然看著書,可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找林晚的麻煩。
直到門開,有人進門,而後便是十四的聲音:「二爺,奴才回來了。」
沈硯一愣,抬頭看去。
十四身後,空無一人,林晚沒有來!
沈硯蹙緊眉頭,他忽然重重的將書給扔在書案上,表情冷漠到極點:「林晚人呢?不是讓你去叫她來的嗎?」
十四心裡一揪,連忙回道:「奴……奴才確實是親自跟夫人說了,可夫人說,她……他有事,來不了。」
有事?
來不了?
她有那閒功夫跟江獻幽會,沒有時間來陪他?
沈硯臉色鐵青,心臟顫的生疼。
沈硯知道,林晚是在生他的氣,氣他昨天失了約,所以,她一大早故意避而不見,如今,又故意找了藉口拒絕了他?
她膽子倒是大了!
沈硯清清楚楚的記得,不久之前的林晚見到他,總是一副畏畏縮縮、溫柔嬌氣的模樣,如今,竟然大膽的忤逆他的命令。
當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他給她救出了哥哥,她卻過河拆橋?
哼,不來就不來,他也不稀罕!
反正林陽的命還在他手裡攥著,她總會回來求他的。
想到這裡,沈硯繼續看著奏摺,可心頭被按下的怒火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燃起,沈硯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他必須要找林晚說清楚才是。
沈硯再也坐不住了,他將奏本丟下,冷冰冰的說道:「本官倒是想看看,她能有什麼事。」
說著,他甩開寬大的袖袍,冷著一張臉,疾步的走出了風雅澗。
十四見沈硯離開,深怕會鬧出什麼事,連忙跟了上去。
……
蒼園。
園子裡栽了一顆刺槐樹,槐樹的枝杆極粗,一看便是有百年的歷史。
因為無人打理,刺槐的枝杆縱橫交錯,看著極為茂盛繁密,不過,到了盛夏之時,在樹下乘涼最好不過。
林晚讓人在樹下栓了一個鞦韆,又準備將買來的花株種在園子裡那空曠的花園裡,林晚買了一些花株,多是一些牡丹、芍藥之類的品種,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種活。
就在這時,林晚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而後,就是綠禾一聲喚。
「二爺。」
林晚正在拿著從花市買的鐵鍬拔弄泥土,聽到綠禾的話,林晚的動作頓時停了一下。
她抬頭看去,果然,就見沈硯穿著一身墨藍色衣袍,面如冷冰,昂首闊步的向她走了過來,看著有些來者不善。
林晚雖然有些發怵,可還算鎮靜,她沉默了一下,起身向沈硯行了一禮:「二爺。」
沈硯看她滿手的泥,眉頭蹙起,臉色僵硬的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聽他語氣不太好,林晚回答說:「園子裡太冷清,我想種些花。」
沈硯見那地上那枯瘦的花枝,又想到她跟江獻的事,心情說不上多好,臉色也顯得比平時冷漠的多:「差人去買些成品不就行了,浪費這功夫做什麼?」
種花?虧她有閒情逸緻。
看著那蔫瘦的花枝,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她不去風雅澗,就是在這裡栽這些東西,他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許是在她心裡,他連這幾株小苗都不如。
林晚見他這麼說,倒沒再說什麼,她輕聲問道:「二爺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沈硯:「……」
聽林晚問他,沈硯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他只是想來看看罷了,雖然,沈硯搞清楚自己對林晚的心意,可林晚的話確實狠狠的傷到了他,沈硯想等著林晚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她不跟他道歉之前,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還有,他發現林晚的態度就明顯變了,以前,她總是嬌嬌柔柔的喚他夫君,而從他剛剛出現的那一刻,她一句一聲二爺,這讓沈硯心裡有些慌和堵,他想讓她像以前那樣柔柔的喚他夫君,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生疏有禮的喚他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