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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他隨手將她臉頰旁邊的髮絲給拔了過去,動作一僵,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未免太過順手!

    沈硯知道他應該收回手,可修長的指尖還是不「不經意」的滑過她的唇,有些溫熱的觸感,軟軟的。

    他發現,他竟然貪戀那天的那個吻……

    沈硯臉色微微一變,他猛然向後退了兩步,臉頰控制不住的燒了起來。

    他一定是瘋了!一定是!

    ……

    林晚睡了沒多久便醒了。

    迷迷糊糊的醒來的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沈硯已經回來,林晚望著窗外的桃林,意識還有些混沌,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林晚腦袋才逐漸清醒。

    下意識看了看身側的沈星河。

    空無一人的榻子,沈星河早已不知所蹤,林晚猛然坐起身來。林晚以為沈星河不見了,就連忙下了榻子,並在書房四周看了一眼。

    林晚才注意到書案後面有人,望著「專注」看書的男人,林晚頓時一愣,連忙問道:「夫君,你回來了?」

    「嗯。」見她醒來,沈硯連看她都沒看,神態有些不自然。

    林晚忙問:「星河人呢?他去哪兒了?」

    沈硯:「十四將他送回南廂了。」

    「那就好。」聞言,林晚長舒一口氣。

    沈硯望她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倒是有閒情逸緻去管別人的事。」

    林晚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當林晚注意到滿地的紙屑還沒有收拾,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硯很愛乾淨,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她跟沈星河玩的忘乎所以,竟然忘記收拾了。

    林晚本想小憩一會兒,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林晚有些尷尬。

    沈硯望著林晚,很嚴肅的問道:「你可知道,地上的這些都是什麼紙?」

    什麼紙?

    紙不就是紙嗎?

    林晚誠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沈硯面無表情的說:「就你們剛剛毀掉的這些宣紙,產自蘇州,一令最少一千兩。」

    林晚:「……」

    一令紙是五百張,按照沈硯的說法,她跟沈星河這一下午竟然白白浪費了將近將近一百多兩銀子?

    這一百兩銀子,在貧苦人家可是一家幾口人十幾年的花銷。

    沈硯確實沒有騙她,一般的文房四寶都比較昂貴。

    更何況,這些宣紙不僅用料講究,更具有較強的防潮和防水效果,工藝極其複雜,所以,它的價格要比普通的宣紙更要昂貴的多,老太爺知道沈硯喜歡書畫習字,便專門從蘇州給他帶了一些,卻不想,被林晚和沈星河玩鬧給毀去了大半。

    林晚震驚了,她連忙撿起地上還沒有被撕壞的紙,顫顫悠悠的說道:「我……我不知道那麼貴,我還以為……」

    她當真以為是普通的紙。

    林晚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道:「要……要不,我賠給你吧?」

    紙被毀了,沈硯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惜,可聽到林晚這麼說,他卻來了興趣。

    沈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饒有興趣的質問林晚:「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賠?」

    林晚:「……」

    林晚並不想賴帳,而且,區區幾百兩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題,她只是沒想到沈硯還當真讓她賠,畢竟,她跟沈硯是夫妻……

    林晚想了想,說道:「要不,我……我賠你錢?」

    沈硯一本正經的說:「本官向來清正廉明,若收你錢財,怕會被人誤會本官收受賄賂,影響不好。」

    林晚:「……」

    他清正?他廉明?他說話還不怕閃著舌頭!

    林晚有些無奈,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沈硯,愁眉苦臉問道:「那……那夫君想要怎麼樣?」

    沈硯:「……」

    其實,他也沒想過將她怎麼著,不過是想逗一逗她罷了,結果,她竟然還當真了。

    沈硯按捺笑意,故作嚴肅的說:「本官需要好好想一想,待想明白之後再告訴你。」

    林晚應道:「哦。」

    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的腿上,沈硯忽然問道:「腿上的傷,都好些了嗎?」

    聽沈硯問起這事,林晚連忙回道:「好多了。」

    林晚磕傷腿的前兩天,走路確實有些不舒服,之後上了藥,便覺得不痛不癢,沒什麼大礙了。

    沈硯冷淡的說道:「那就好。」

    自從那日經歷過尷尬的一遭,沈硯再也沒有給林晚上過藥,後來上藥的事情,基本都交給了綠禾。

    沈硯也不知道她的傷究竟如何了,聽林晚這麼說,他便放了心。說完,沈硯繼續在辦公,他辦公的時候特別嚴肅、認真,林晚不敢打擾他,便乖乖的待在一旁?

    不過,林晚還有一件事情比較困惑,綠禾這丫頭,怎麼遲遲不回來?

    林晚沒事幹,便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有些紙撕的很碎,有一些除了有點摺痕之外,倒還能用。

    林晚感覺這些紙實在忒貴了些,丟了實在可惜,除了那些碎紙,其他的她都收集了起來。

    沈硯正在處理最近堆積起來的奏摺,他抬眼看了林晚一眼,見她在乖乖撿紙的模樣,有些可愛。

    只是,他現在沒功夫理她,便隨她去了。

    一柱香過後,林晚將那些還能用的紙給整理好,便問沈硯:「夫君,這些紙還能用,要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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