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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林晚的話,讓阮氏有些心顫,她抖著聲音問道:「那……那他這……這當真是中邪了?」
阮氏聽說過關於沈硯的病,可她以為那是道聽途說,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看著一直很正常啊,阮氏倒是忘記沈硯有病的事。
林晚道:「……也可以這麼說!」
阮氏回想方才沈濯那模樣,心裡有些發怵,連忙問道:「那……那大夫可有說他這怪病,能不能治好啊?」
林晚說:「能是能治好,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聽到林晚這麼說,阮氏這才慢慢放下心來:「能……能治好就行。」
若治不好……
照林晚的說法,沈硯一到晚上就會變成傻子,那他……
阮氏連忙問道:「你跟沈大人圓房了嗎?」
林晚一愣,臉當即紅了,她沒打算隱瞞阮氏,便搖了搖頭:「還……還沒。」
「……」對此,阮氏早有預料,如今在知道沈硯這種怪病,也不知沈硯同林晚尚未圓房是該喜還是該悲。
而且,阮氏也需要一點點時間,慢慢地消化了這件事。
……
阮氏走後,沈濯便進了門。
他進門之後並沒有靠林晚太近,而是趴在床沿眼巴巴的望著林晚:「娘子,你的腿還疼嗎?」
膝蓋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疼,雖然有些輕微不適,卻並不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林晚搖了搖頭:「不疼。」
「那我看看。」
沈濯想到方才那淤青的傷口,作勢要撩開她的裙子。
林晚嚇了一跳,連忙按住裙子,一臉窘迫道:「你……你幹嘛掀我裙子?」
他這輕薄的舉動,就像是要看她裙底的色狼,卻還一臉無辜的說道:「阿濯給娘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說著,又要去掀她裙子。
見他如此不知羞的舉動,林晚是又急又羞:「不用了,我當真沒事!」
說著,林晚一直奮力的往下扯著裙子,也想擺脫沈濯的手。沈濯見她這樣,不太明白林晚為何抗拒,只是,她既然如此排斥,沈濯也就乖乖的不看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沉了下來。
想到方才他那驚人的舉動,林晚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早上還要趕路,林晚連忙說道:「快些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著,林晚翻身躺在了床上。
等了半天,也不見身旁有動靜,林晚扭頭看他一眼,見沈濯趴在床邊一直專注的盯著她看,林晚心裡有些不自在,連忙問道:「你……你不睡覺?幹嘛一直這麼看著我?」
沈濯道:「阿濯不睡,我就這樣守著娘子。」
守著她?
林晚連忙說道:「不用了,你快點睡吧。」
沈濯:「我不要!」
今天晚上的事情,著實嚇壞了沈濯,在那刀刃即將砍在林晚身上的那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憑本能就沖了上去。
他沒有辦法想像若是林晚受傷,他會是什麼心情。
沈濯不懂這種情緒是什麼,只是要想要守著林晚,寸步不離。
最終,林晚還是沒有拗過沈濯,困意來襲,林晚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沈濯就趴在床邊一直在守著她,實在熬不住了才趴在床邊睡了一小會兒,一直到天亮……
……
第二天,天一亮。
林晚早早的就醒來了,那時,天空剛蒙蒙透著一絲亮光,林晚就發現沈濯不見了……
不,不對,是沈硯不見了。
林晚膝蓋有些疼,實在不宜下床走動,剛巧,綠禾端來熱水要侍候林晚梳洗,林晚這才問道:「二爺人呢?」
綠禾回答道:「二爺去處理那個刺客了。」
……
柴房。
昏暗的柴房,或站或立幾人。
沈硯坐在一張凳子上,睥睨跪在稻草上的男人,冷冷問道:「說吧,誰派你來刺殺本官的?」
那黑衣人的遮臉面罩已經除去,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正是楊榮昌的親信,楊六,聽到沈硯的問話,楊六冷笑連連:「你有種就殺了我,別磨磨唧唧的。」
沈硯冷笑:「你以為你不說,本官就不知道了?你是楊榮昌的什麼人?」
聞言,楊六臉色頓時一變。
沈硯看了十四一眼,十四立刻走上前一步,將一張紙擱在了楊六的面前,上面寫的都是關於楊榮昌夥同陳縣令私賣官鹽、謀取暴利的證詞。
沈硯道:「只要將你所知道的事情悉數寫於紙上,本官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全屍。」
事到如今,同夥已經死了乾淨,就楊六一人被伏。
楊六在楊榮昌身旁多年,楊榮昌對他有救命之恩,看著那一條條罪證,楊六咬了咬牙。沈硯那名單之中應當沒有楊榮昌,否則,他怎會逼他指認楊榮昌?
只要他死了,那便死無對證了。
想到這裡,楊六便準備咬破藏在口中的藥丸。
見楊六沉默,沈硯眉頭輕輕的鎖起,他像是早有預感似的,在楊六決意吃下毒藥的那一刻,沈硯動作迅速的抽出姜和手裡的武器,並握住刀柄,用刀柄的一端狠狠的擊向楊六,頃刻之間,便砸碎了楊六的一排口齒。
楊六慘叫一聲,彎腰吐出一口的鮮血和幾顆牙齒,以及那味來得及咬破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