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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沈硯問道:「你倒是說說,這麼多年你做的這些事情,幕後還有誰在給你兜著?」
陳縣令:「……」
見陳縣令保持沉默,沈硯知曉他還在猶豫,冷笑道:「你可知兔死狗烹的道理?你認為,你如今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身後的那位還能護的住你?」
陳縣令:「……」
陳縣令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事已至此,他也沒敢再逞強。
畢竟,再多的錢財,也換不回命來。
陳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嚎道:「下官願意將功折罪,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糾出這幕後主使,還請大人饒過下官一命……」
「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來聽聽。」
陳縣令緊張的直咽口水:「我……下官只知道,有個大人姓楊,好像是戶部的一個大官。」
昨日那人,是跟他接頭的,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卻好像聽他提過一句。
戶部的官員?
姓楊?
沈硯事務繁忙,又豈會知道一個姓陳的小官。
十四連忙說道:「據奴才所知,戶部只有一個姓楊的官員,好像是叫楊榮昌。」
楊榮昌?
沈硯蹙起眉頭:「這名字,聽起來怎會如此耳熟?」
沈硯向來對不在意的事情這不掛心,況且,他在府中休養幾個月,朝中之事早已經忽略許久。
十四提醒道:「那楊榮昌本是戶部的一個小官,前年經姚丞相提拔,做了戶部的侍郎,這個楊大人是姚丞相的親信,二人來往甚是密切。」
姚宗?
姚香雪的父親?
沈硯眉心微微皺在了一起。
十四又說道:「二爺您說,這鹽案一事,姚丞相是不是也摻和其中?」
沈硯:「……」
沈硯和姚宗的政見不和,二人的關係也是勢如水火,想當初,沈硯還差一點就做了姚宗的女婿。
當初,沈硯和姚香雪的親事,乃是先帝賜婚,後來,姚家以沈硯害病為由退了這門親事,多半是因為姚宗從中作梗。
而姚家退親,害得沈硯被人在暗地裡嘲笑許久。
雖然,沈硯對退親一事不太在意,可是,就他這錙銖必較的性子,無端被人這樣陰了,總覺得心情不太爽利。
既然,那姓楊的跟姚宗關係不錯,無論鹽案的事情姚宗是否牽扯其中,都無異於打了姚宗的臉。
沈硯倒也樂見。
陳縣令自知若是事情被捅出,便是死路一條,所以,他便想著戴罪立功。
這麼多年,每年販鹽的銀兩,他統統需要上交,陳縣令早就不滿了,所以,他才會寫了那個名單。
陳縣令想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身子就猛然一僵。
只見,他胸口上沒入的一支羽箭,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劇烈的痛楚,讓陳縣令的表情變的有些猙獰,他倒在地上,頃刻便氣絕身亡。
沈硯見陳縣令突然被人殺了,臉色一變,他連忙抬頭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院牆上面有一道人影,那人見得了手,轉身便要逃離。
姜和沒敢耽擱,立刻提刀去追。
看著陳縣令倒在血污里,已經沒了氣息,沈硯神情嚴肅。
這幕後之人好像早就知道他來此,所以,才故意想要殺人滅口,是不想讓他追查下去?
這鹽案的背後,到底涉及了多少官員?
……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衙門。
陳縣令死後,眾衙役和師爺便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去看。
陳縣令在臨安橫行多年,這些人少不了為虎作帳的事,沈硯冷冷的環視眾人一眼,寒聲道:「剩下的一干人等,悉數押進天牢等候發落,若查明無罪在身,再另行定罪。」
十四道:「是。」
沈硯:「差人去通知吏部的賀大人,讓他迅速派新官前來上任。」
十四應了一聲,又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那……那林陽呢?是要就地放了嗎?」
沈硯:「……」
提到林陽,沈硯有些遲疑,他能感覺到林晚的刻意討好,是為了林陽,如果他把林陽給放了,她會不會……
沈硯開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人好生侍候著,不能有絲毫閃失,至於什麼時候釋放,再另行決定。」
十四:「……」
聽二爺這意思,還不算放了林陽?
十四不知道二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放不放林陽,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為什麼說還不是時候?
林晚一直為此事擔憂,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十四見沈硯表情嚴肅,也沒敢問。
回林府的路上。
經過長街,沈硯看著路邊有人在賣糕點,他忽然想起林晚好像比較喜歡吃甜食,便讓十四去買了一些回來。
見他突然買這麼多甜食,十四困惑道:「爺,您買這麼多甜食是要給夫人吃的嗎?」
被看出來了,沈硯有些不好意思,他回頭瞪了十四一眼,呵斥道:「多嘴。」
十四:「……」
得,他不過就是隨口問一問嘛,還不准人提了!
十四有些氣惱。
不提就不提,他倒想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對林晚的心意。
……
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