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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4:06:39 作者: 牽牛娃
見二人一直不停的勸他,沈濯乾脆耍賴似的坐在地上,他抱著桌子的一隻腿,委屈道:「我就不走,我要陪娘子睡、我就要陪娘子睡。」
十四:「……」
林晚:「……」
瞧沈濯這模樣,林晚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她很想咆哮,並告誡他能不能別用沈硯的臉做這麼幼稚的事!
十四為難的看著林晚:「夫人,您看這……」
林晚嘆道:「罷了罷了,今晚先這麼將就一夜,明天再說吧。」
沈濯非賴著不走,林晚也拿他沒辦法,而且,每一次到最後都是以她妥協作為終結。
說多了,她也懶得再廢話!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第二天沈硯清醒之前,她想個辦法將自己的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畢竟,是他自己非要留下來的,她也是受害者呢。
不過,雖然將沈濯留下來,林晚並不打算再讓他像新婚夜一樣睡在椅子上,因為,搞不好半夜他又偷偷爬上床!
可林晚也不願意睡椅子,思來想去,在臨睡之前,林晚在床的中間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枕頭,劃請了分界線。
見林晚這舉動,沈濯一頭霧水:「娘子,你在幹嘛啊?」
林晚拍了拍枕頭,叮囑道:「不許超過這條分界線。」
沈濯看著這條分界線,再看一眼林晚,乖乖的點了點頭:「哦。」
林晚這麼做,不僅是要防著沈濯,更是防著自己別又占了這個小傻子的便宜,占了他便宜,林晚總有負罪感。
更重要的是,想到今早沈硯那禁慾冷漠的眼神,是忒嚇人了!
當時,林晚膽子都要嚇破了,實在是沒膽量再經歷一回了。
林晚睡在床里側。
沈濯睡在床外側。
沈濯很單純,哪怕是睡在林晚身旁,腦子裡面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他閉著眼睛,果然很快就乖乖的睡著了。
林晚輾轉許久,始終難以入睡。
聽著耳旁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林晚借著外廳微弱的燭火,看向沈濯。
火光將他的側顏輪廓映的很好看,他的鼻樑高挺,劍眉入鬢,眼角的淚痣讓他自帶三分的邪氣。
這個男人,長的可真是好看,就是……
「娘……」
忽然,沈濯呢喃了一聲。
林晚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連忙收回了手,可卻發現,他不過是在說夢話。
只聽,沈濯嗚咽道:「娘,你別丟下阿濯,阿濯會乖乖聽話……」
聽著男人沙啞無助的聲音,林晚身心懼震。
沈硯是受了刺激才會分裂出沈濯這一重人格,這恰恰說明,沈濯所受過的傷害,同時也是沈硯所經歷過痛苦。
林晚知道,沈硯是老太爺的私生子,很小的時候被帶回了沈家,難道,他的病跟這件事情,又或者跟他的生母有關?
林晚雖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著沈濯額頭汗濕,眼角還沁著淚光,林晚有些心疼。
她伸手拍了拍沈濯的胸口,輕聲哄道:「阿濯乖,我在這兒陪著你,不怕了。」
林晚輕輕拍著他,像是哄孩子一樣給他唱了首小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歌聲起了一定的安神作用,很快,沈濯沒有再受到惡夢的侵擾,眉宇間也鬆了下來。
林晚見他入睡,剛想縮回手,他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林晚嚇了一跳。
沈濯還在睡,手卻有意識的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撒手。
林晚掙扎無果後,也不再掙扎,沒多久,也跟著睡了過去。
……
天剛亮。
沈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腦袋有些疼,這疼痛很熟悉,是發病的後遺症,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刺痛。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望著陌生而又有絲熟悉的環鏡,鼻間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一股桃花的香味,很是好聞。
右手手臂上有些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
沈硯轉過頭,便看到懷中睡了一個女人,她正枕著他的手臂,攬著他的腰,睡的正香。
看到林晚,沈硯意識頓時清醒。
臉色是震驚和陰沉,沈硯剛想抽回手臂,可因為他那不溫柔的動作,懷中熟睡的林晚蹙了蹙眉頭,發出嚶嚀聲。
像是再抗議什麼……
她的聲音淺淺,像只小貓似的,沈硯起身的動作生生的僵住了。
沉默許久後,他溫柔緩慢的從她腦袋下面抽回了手。
沈硯穿著下床,臉色有些慍怒。
他明明記得,他提醒過十四,只要天黑就將自己鎖在屋子裡,為何醒來又在她身旁?
沈硯越想越氣憤,回頭看了林晚一眼。
床上的女人睡的很香,因為他的抽離,她不自覺的一個翻身,被子從身上滑落下來。
沈硯瞳孔驟然一緊。
她睡了一夜,衣服有些凌亂,領口也微微敞開著,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肩膀。
他感覺心臟漏跳了幾下,沈硯突然有些煩躁,將被子撿起……
遲疑了片刻,體貼的給她蓋好了被子,轉頭就走。
沈硯出了門,十四剛好在門外守著。
十四知道沈硯幾時醒,便早起了一刻鐘,在蒼園的門外守著。
見門開了,十四連忙迎了過來:「二爺,您醒了?」